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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向門把的手頓了一下,然後飛快地收了回來,訕訕地轉過身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心裡想著葉聖音這回是不是真的要跟陳鼎豐修成正果了?
我其實還挺欣慰的,前面來醫院的幾次,看著陳鼎豐盡心盡力地幫忙照顧葉奶奶,對葉聖音也是無微不至,我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葉聖音會明知無望卻仍然將一顆心交付到他身上,甚至寧可自己把一份深情隱瞞得滴水不漏,都不捨得向他透露半分,給他憑添煩惱。
心裡百轉千回地感慨著,我又不知不覺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里面的兩個人要膩歪到什麼時候,我看了看走廊上的椅子,正遲疑著去坐著等一會還是乾脆回家,卻看到有個略顯眼熟的身影從走廊那頭緩緩走了過來。
我疑心自己是看錯了,又揉了揉眼睛定定地盯著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所以在裡面和葉聖音抱成一團的人不是陳鼎豐?!
飛快地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個的背影,我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眼看著陳鼎豐馬上就要走到我跟前了,我顧不上心裡瞬間燃起的熊熊火焰,立刻擠出一個淡淡的笑臉迎了上去:“陳哥……”
陳鼎豐停下腳步,朝我極和氣地笑笑:“老遠就看到你了,怎麼自己站在外面不進去?小音呢?”
他抬頭朝病房的方向看去,我心裡想著不管怎麼樣也得先阻止他到病房那去,否則到時候場面得多難堪,於是隨便扯了個藉口說:“聖音陪奶奶做檢查去了,她擔心你過來會找不到人,就讓我在這等著你。”
“這樣啊,那也可以在病房裡等啊。”陳鼎豐說著話,抬腳就要往前走,“奶奶去做什麼檢查了?在哪做?小音自己可以嗎?”
聽著像是準備找她幫忙去。我都說不上那一刻心裡是什麼滋味,甚至都有個衝動,乾脆讓他過去看看好了,誰讓葉聖音又要犯糊塗。
可我下意識就扯住了陳鼎豐的衣角:“陳哥,你不用過去了,聖音讓我等你是讓我轉告你,叫你晚上回去好好休息,這不,晚上有我在這陪著嘛,你也累了很多天了,就放你一晚上假好了……”
陳鼎豐狐疑地看了我幾眼,臉上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把手裡提著的食盒遞給我:“好,那晚上就辛苦你了!這是我給聖音帶的粥,她這幾天胃口不好,我特意幫她熬的元藿粥,很養胃的,你一會幫我盯著她喝了。”
“嗯,好的,謝謝你啊陳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心裡滿是欺騙了他的歉意,我真的是不明白,葉聖音不是說自己都想好了嗎?她現在是又怎樣?
我一邊攢著笑臉把陳鼎豐送到電梯口,一邊在心裡反覆糾結著剛才病房裡的畫面,不解和愧疚壓得我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等陳鼎豐搭乘電梯離開了,我才拎著沉甸甸的食盒怒氣衝衝地趕回病房裡。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葉聖音正在替她奶奶擦臉,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差點要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
她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我時似乎怔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轉回去繼續手裡的動作,一邊緩聲問我:“你怎麼來了?家裡的事都忙完了?”
“嗯,差不多了。”我敷衍的回答著,掃視了病房一圈,才要疑心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看花眼了,就看到了旁邊桌子上放著的打包盒,盒子上印著飄香樓的logo,清晰得叫人刺目。以前路旭東也給我打包過這家店的飯菜,所以我認的。
我心裡一個咯噔,還沒說什麼,就聽到葉聖音有些慌亂地說:“哦,那是我剛才訂的外賣,才送過來沒多久,醫院的飯實在太難吃了……”
大概是看我盯著飯盒發愣,她就急著要跟我解釋,可她的欲蓋彌彰卻讓我更加不忿。
我把陳鼎豐給我的食盒放到桌子上,轉身正對著葉聖音,逐字逐句地提醒她:“飄香樓是不送外賣的,你不記得了嗎?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葉聖音工作之後,曾經有一回和客戶在飄香樓吃飯,回來後跟我炫耀了一番,最後感慨了一句:“可惜他們家不送外賣,跟客戶在一塊我也沒好意思打包……不過你放心,等我賺大錢,我再請你去見識見識!”
我目光如炬地看著葉聖音,眼神裡除了恨鐵不成鋼,還有被她欺騙的憤怒。
葉聖音眼神有些飄忽地別開臉,絞著手裡的毛巾,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問我:“你都看到了?”
“我要是沒有看到,你準備又要瞞我多久?”我痛心疾首地看著她,想到剛才陳鼎豐那個既明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