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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本侯發誓,這是你第一次當眾羞辱本侯,想必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冷哼一聲,拂袖揚長而去,身後一眾的大臣也踉踉蹌蹌地跟著走了出去,原本瀰漫著陰謀、算計與酒色的龍澤殿霎時間彷彿就恢復了明朗,看著永安侯匆匆地上了轎,獨孤燁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酒樽,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帶著一絲嗜血的意味,與那殷紅的酒水相映,像是看著手中的獵物一步步跳入自己一早便佈置好的陷阱。
“殿下,這些舞姬如何處理?”一旁的寧君煥冷聲問道。
“都殺了罷,便讓她們作為今日祭天的祭品呈給上天。”
獨孤燁的話不帶一絲情感,滿殿響起舞姬的哭喊聲,那般撕心裂肺,像是朵朵凋謝的牡丹花,盛放到極致然後驟然枯萎,殿中的大臣忍不住有些微微嘆息,然而聽入他的耳裡卻驚不起任何的波瀾,殿外彷彿響起鋒利的刀劃過血肉的聲音和人骨脫離的聲音。
這場皇權之爭,也該是有個頭了。
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誰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想要的苦苦追尋的東西,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奪去。
他突然一把將手中的酒樽擲出,純金打造的酒樽就這樣“砰”的一聲砸到石柱上,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那樣清脆有力,鮮紅的液體霎時間便灑在了石柱上,像是滴滴滲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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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夏夜,上弦月,微風。
沉寂的皇庭中,只能聽到清風拂過的聲音,吹得那些盛放的花骨朵搖搖欲墜和枝葉唰唰的聲音,雖是夏日的暖風,帶著一絲燥熱,然而卻不知為何吹入人心底卻帶著一絲冷意。
今夜的蟲鳴聲似乎比往日少了許多,整個皇宮中,如死寂一般,像是有野獸蟄伏般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而彼時龍澤殿中,卻始終燈火通明,宮外守夜的羽林軍也比往常多了不少,在殿外來回巡邏著,謹慎地注視著這宮中的每一處,而常喜則是同往常一般守在殿門口,負責通報要事。
緊閉的殿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著淺黃色宮裝的宮婢手中端著托盤,而托盤上放著的便是一碗黑褐色的湯藥,帶著一絲草藥的苦香,宮婢緩緩地走近殿中,然後恭敬地低垂著頭將手中的托盤舉到前方。
只見一雙白皙的雙手接過托盤上的青玉碗,輕聲說道:“下去吧。”
“是。”那名淺黃色宮裝的宮婢恭敬地應道,然後緩緩退出了殿外。
玉曦看著那碗中的湯藥,然而緩緩走到祈帝的榻前,輕手執起碗中的小勺舀起一勺後遞到自己嘴邊輕吹了幾下,才送到了祈帝嘴邊。這樣的動作,她已經持續了兩月有餘了,這幾月來,都是由她在祈帝身邊照料,一點點地看著他衰老下去,卻是無能為力。
玉曦忍不住微微嘆息,然而一想到此,玉曦便又想起那株藏在祈帝枕下的懷夢仙草,她曾折下一片枯枝,卻始終從宮中的太醫處問不到結果,只道是普通的香草,而這草上所散發出的奇異的香味便是這香草上散發出來的,並無任何獨特的地方。
雖是不解的,然而玉曦卻並未就此放棄,她暗中將這株枯草交給的夙夜,讓他去宮外尋查,因夙夜對這皇宮通向宮外的密道異常熟悉,所以此事交給他來辦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然而夙夜卻在看到此片枯草之時,臉上神情瞬息萬變,像是見到了什麼驚異的東西,此事雖已過去了些時日,然而那日的場景卻始終歷歷在目,她從未見過夙夜如此失措的樣子。
他緊握著枯草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沉默了半響,才緩緩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他告訴她這是烏蘿草之毒,中者無解。
不待她回答,夙夜便一把扼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瞳死死的盯著她,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因此事攸關皇上龍體且是震撼朝綱的大事,萬不可洩露半句,而玉曦自是知道夙夜是自己人,所以驚愕了半響,自也將永安侯在皇上壽辰之時所贈的懷夢仙草之事告訴了夙夜。
沉浸在往昔的記憶中,不知怎的,玉曦突然感覺手腕處一緊,她白皙的手腕卻突然被一雙乾枯瘦弱的手一把扼住,勺中的湯藥霎時間抖出,濺到了繡著金龍的明黃色被褥上。
玉曦猛然驚醒,大駭,“皇上!”
看著臥在病床上的祈帝,他原本僅留的幾根黑髮也早已變得灰白,曾經堅毅的雙眸也早已變得渾濁不堪,透著一種憔悴與悲涼,兩鬢斑斑,額間的紋路越發的清晰,亦如眼角的皺紋,像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