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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思慮的幾許,隨即笑道:“太子此番做恐怕不妥吧,今日是本侯特意安排的為皇上祈福,在此時見血恐怕不太好吧。”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即使是再難纏的話他亦能輕易化解。
而那名舞姬聽到永安侯的話,淚珠滾滾的臉上像是瞬間看到了希翼,忙跪爬到永安侯身前,緊緊抓住他的袍腳,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纖長的手指死扣著袍腳,美豔的臉上早已是哭得梨花帶雨,任誰看了也忍不住生憐,然而偏生,她找錯了人。
“侯爺救我!”舞姬拼命地抓住永安侯的袍腳,片刻也不肯放鬆。
“滾!“永安侯嫌惡地想要踢開她,然而任他如何踢打,那名舞姬也無動於衷,原本白皙的額頭上早已是鮮血淋漓。
獨孤燁坐在位置上看著面前這一出好戲,他正欲揮手喚來殿外的御林軍,卻見一旁的寧君煥抬手止住了他,示意他暫時不要行動。
果然,就在剎那間,永安侯不知是否是用力過猛,好不容易將那名舞姬一腳踢了出去,然而卻在那名舞姬飛出去的剎那,只聽“嘶啦”一聲,那原本平整的袍腳從褶皺處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一雙明黃色的朝靴上端兩條金色的五爪金龍赫赫呈現在眾人面前——
人群中頓時唏噓不已,連那半醉半醒中的百官在也霎時間驚醒了過來,他們自是知道永安侯此番意味著什麼。
像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獨孤燁將酒樽中搖晃著的紅酒一飲而盡,嘴角浮起一絲陰冷的笑,人群有霎時間的沉默,然而安靜的殿中瞬間響起一陣清亮的拊掌聲,一聲一聲,如利刃般刺入永安侯的耳。
“侯爺似乎太過著急了。”那拊掌聲,正是從獨孤燁的方向傳來,他冷笑了看著眼前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宮變之夜(三)
永安侯眸中猝然散發出一道冷光,怒氣直逼眉心,佈滿老繭和細皺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在這原本沉默的龍澤殿中發出“咯咯”的聲音,那是骨節處傳來的響聲,而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威懾之力,足以讓人震驚在場,那是久經沙場的殺伐之氣,帶著凜冽的寒氣。
獨孤燁自然是知道,永安侯此刻是真的動了怒。
然而永安侯卻沒有和他想象中那般怒不可遏,他突然仰天長笑,傲然森冷的笑聲霎時間便迴盪在龍澤殿中。
眾人忍不住身子微微朝後靠,泛著寒慄。
如今誰人不知永安侯如今勢力穩固,又是武將出生,與逝世的鎮國大將軍玉淵並稱朔天二神,常年久經沙場,護國殺敵,從未打過一場敗仗,是在屍骨中成就的如今地位,而他手中沾染的鮮血更是早已數不清了。
如今如此隱晦大逆不道的場景便這般公之於眾,想要裝傻也難。
如此想著,眾人心裡又是一陣發寒,連大氣都不敢出。
果然,只見永安侯笑聲止,緩緩朝獨孤燁的方向走去,直到停在他席前,垂目朝獨孤燁的看去,而獨孤燁仍是那般不鹹不淡地望著手中的酒樽,神情專注。
他微眯著眼,笑道:“太子言重了,如此是本侯的失誤,讓太子看笑話了。”
明眼人一眼便能聽出永安侯此話已是給自己臺階下,然而獨孤燁卻像是片刻也不放過永安侯一般,繼又佯裝無奈的攤手說道:“本宮一早便說了,殺了那名舞姬一了百了,侯爺非不聽本宮的話,執意要留那名舞姬,才弄得侯爺現在好不狼狽。”
獨孤燁說完,繼又笑了笑,“依本宮看,這場佳宴便到此為止,好讓侯爺回府換身衣服,今日本宮只知侯爺為皇上祈福、盛請百官,其餘的事本宮一概不知,諸位覺得,本宮的提議如何?”
眾臣們早知獨孤燁做事一貫古怪乖張,自也不敢深究其意,眾人都醉成這般模樣,想必也急著回家避難,正如獨孤燁所說今日之事最聰明的做法便是裝作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曉,才是明哲保身最好的法子。
“太子聖明。”
坐在獨孤燁一席的大臣紛紛齊聲應道,這一席,自是太子一黨的人,而其餘的人,則紛紛沉下臉面,不敢去看永安侯。
這話聽入永安侯耳中顯得愈發的刺耳,略微鐵青的面上逐漸泛起了一絲陰寒之氣,他沉聲說道,“如此,便依太子的話,諸位便散吧,今日一聚,希望諸位能更加明白當朝局勢,其餘的本侯便不再多說,想必很快我們便能再次見面。”
然而說完,再看向獨孤燁時已是恢復如常,黯黑的雙眸中精光閃閃,他緩緩地彎下身,湊到獨孤燁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