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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啟緊急呼叫器打算呼救,發現線路不通,不知道是本來就壞掉了,還是被奧利奧組合做了手腳。又開啟個人智腦想給宿舍的人打電話,訊號被遮蔽了,根本打不出去。
太狠了吧?巫承赫本來沒把這三個人放在眼裡,之前他們也找過他不少麻煩,但都是些小兒科手段,無非就是給他的課件種病毒,把他交給老師的作業透過內網刪除之類,被金軒這樣的變態學霸以殘酷的方式報復過以後,已經老實了很久了。
他還以為他們就那點小能耐了,沒想到今天搞了個大的!這下可麻煩了,週末連著兩天實驗中心都不開門,下週第一節實驗課在週一下午,也就是說他將有三天兩夜會被關在實驗室裡,和一堆人體骨架以及大體老師共度美好的週末。
好吧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反正他也不害怕,但吃飯問題如何解決?他總不能吃樣本吧?
但願舍友們發現他晚上沒回來,會告訴宿舍管理處,巫承赫暗暗祈禱,但自己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他在宿舍人緣還不錯,上次跟金軒出去度週末,曾經拜託大家在管理處查房的時候替自己遮掩,這次他不在,他們一定以為他又出去約會了,八成還會幫他說謊。
要命的是金軒還被髮配到大峽谷去了,拉練是全封閉的,不能和外界通話,所以他也不會發現他被關起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巫承赫像個困獸一樣在實驗室裡轉了一會兒圈圈,最後只剩下嘆氣了——算了,乖乖待著吧,大不了餓上兩天,反正也餓不死,大體老師很有愛的,都是些特別有愛心的人,就算以紀念館去世了,跟他們呆在一起也能昇華自己的情操呢。
苦中作樂的某人很快就徹底淡定了下來,在地下二層轉了兩圈熟悉了一下地形,找到了化學實驗室,洗了個乾淨的燒杯,用酒精燈燒了一杯熱水,又開啟藥劑櫃,找到一瓶分析純的果糖,給裡面加了兩勺,給自己補充能量。
喝完糖水,好像肚子也不怎麼餓了,巫承赫回到解剖實驗室,在自己之前擦乾淨的實驗臺上躺下來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床,巫承赫神清氣爽,在走廊上來回跑了幾圈,感覺有些無聊,索性將樣品室的屍體推出來一具,打算活動活動手腳解剖一下。說起來他有半年多沒動過手術刀了,手都有點生了呢,反正被關在這裡也沒事幹,不如找找感覺。
巫承赫在UN是全科跑的,但幹得時間最長的還是外科,尤其心胸外科,在戰地醫院算是小有名氣,連很多國外高手都佩服他手快眼快,直覺一流。
一拿起解剖刀,巫承赫就什麼都忘了,外界打擾一概全不存在,整個人的意識力就集中在了那柄薄薄的刀刃上。
切開面板,逐層分切肌肉,用器械撐開胸腔,分離結紮血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巫承赫覺得自己的直覺好像特別好,手眼配合幾乎達到了完美的境界,雖然因為人類的進化,他對這具屍體遠不如從前對病人那樣熟悉,但操作的時候反而更加流暢,尤其對肌肉的分割,和對血管的處理,乾淨利落,比他上輩子的導師都要出色。
是因為嚮導性嗎?我的意識雲支配了我的雙手和眼睛?巫承赫分開最後一根血管,看著暴露在眼前的完整的心臟,內心漸漸湧上狂喜,這麼長時間了,他頭一次覺得成為一個嚮導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情呢!
發現了這個秘密,巫承赫真想握住巴隆兄弟的手向他們說一聲謝謝,謝謝他們把他關在這裡,讓他有機會獨享這麼多的人體樣本!
上輩子解剖課都是五六個人用一個樣本的好嗎,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用三個,簡直是狗大戶!
狗大戶解剖完胸腔腹腔,越發斷定自己開了掛了,將來一定能成為外科界一代宗師。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在其他實驗室跑了一圈,發現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學生上過縫合課,縫了一堆亂七八糟模擬面板。作為一名高要求嚴標準的外科醫生,巫承赫在縫合方面有嚴重的強迫症,看到他們縫得亂七八糟,內心就像貓抓一樣難受,於是把那些看不過眼的全都拆了,統統重新縫了一遍,這才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就這樣,巫承赫度過了來到阿斯頓大學後最為開心充實的一個週末,解剖了兩具屍體,縫合了幾十個不同的創口。當沐院長白著臉帶了兩名校醫衝進地下室的時候,發現他神奇的學生居然沒有昏倒,也沒有崩潰,而是哼著歡快的歌兒解剖著一具男屍,那狀態簡直就像是吃了炫邁——完全停不下來呢!
46弱雞你為什麼這麼牛
沐院長是在週一上午才知道他有個學生被關進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