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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我以為,當時的我是無法接受母親與妹妹的死,以及無法容忍一個陌生的女孩叫我哥哥。
後來,我才知道。當聽到這個疊詞感覺刺耳的時候,就是,我開始愛上她的時候。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我是個固執的人。固執到,連一個親暱的稱呼,都不能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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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從沒有過矛盾衝突,但一旦開始,就意味著永遠無法結束。而我,至今也不後悔。至少,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我。即使,那種情緒,是屬於恨。
在認識她的第五個年頭裡,發生了一件可以稱作是她的噩夢的事。但究其因果,我至今也不覺得後悔。
因為,在那件事裡。我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我應該用一生為之守護的目標。也在往後的五年裡,再也看不見她刺目的眼淚。
同樣的花園,同樣的時間。這大概是我,第五次看著她抱著那把琴哭了。
這次,不比尋常。我不知道是不是她遭遇了什麼難過的事情,才會抱著那把琴,哭地那麼歇斯底里。
我看見,她整個人都顫抖著。或許是因為壓抑的哭泣,又或是因為心底的苦楚。她小心翼翼地掩飾著,好像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一樣。她不知道,我偷偷地看著她,這樣看了她,整整五年。
我跟她,隔著玻璃窗,隔著數十米的距離。但我卻覺得,她好像哭在我的心裡。甚至,我連心跳都有些起伏不定了。
我不能再看她這樣哭下去,莫名的煩躁。
我討厭那把琴,我也討厭她哭泣的樣子。我寧願看她一輩子假裝著甜膩的笑靨,也不要看她哭得顫抖。
心底的怒火,陡然頓生。固執的想法,讓我認為,只要砸了那把琴,毀了她所有思念的來源。是不是,她就再也不用這樣哭了呢?
是,一定是。
我迫不及待地跑下樓梯,一階一階的,從來沒讓我覺得那麼漫長過。
終於走到她的面前了,結果,她還在哭。甚至,抱著那把琴哭地時候,連我都沒有注意到。
我看著她抖動的脊背,竟然失去了所有怒氣。我莫名地想要出聲安慰她,告訴她:不準哭了。
我甚至,還想恐嚇她。如果她還敢哭,我就摔了她的琴,讓她再也沒有懷念的餘地。
我乾巴巴地想著,實則,站在她的面前,我一點作為都沒有。當我鼓起勇氣想要告訴她,不準哭的時候,她卻猛然抬起頭來。
目光相對的時候,我忘記了所有爛熟於心的安慰。從心底冒出來的窘迫,讓我忍不住想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而她,揚著朦朧的淚眼,迷茫地看著我。她像是一個捍衛者一樣看著我,甚至連眼神裡,都帶著些視死如歸的味道。那種看待我的眼神,我也懂,那大概就是所謂的討厭。
我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我想說:不準哭了。只是,說出口的時候,卻變成了冷漠的一句話。
“吵死了。”
她有些膽怯地看著我,連向我說了幾聲“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說對不起的時候,甚至比叫我哥哥的時候,更令人憤怒。
她的眼淚依舊留個不停,滴滴答答地,就像是永遠不會斷絕一樣地。我也不知哪來的想法,劈手奪過她的琴,就徑直摔在了水泥地面上。
那把琴碎了,裂成了兩半。但我,卻不覺得後悔,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我以為,從此以後都不用看她在哭的時候。
她卻冷冷地告訴我:“江聿琛,我恨你。”
那是我第一次聽她叫我的名字,雖然字尾的那三個字,略微刺耳。
“隨意。”
我輕描淡寫地回覆她,如果她恨我就能記住我,如果討厭我就能記住我。那,倒也值得。
不過,後來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恨了我那麼久。也沒想到,會因為那把琴,牽出了所有塵封的往事。以及,我要用一生守護在她身邊的原因。
從那時起,我知道了我的心疼,我要護她一生的安寧。
做她的黎明,她的朝夕。
番外:江聿琛(下)
我曾經以為,可以保守著秘密,好好守護她一輩子的。結果,事情卻似乎並沒有朝著我想象的那樣進行。
從那個許豫旬出現的那一秒開始,我就知道,有些東西,如果我不爭取,可能永遠就都不是我的了。
我跟她同在一個大學,原本應該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只是,我們碰面的機率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