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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向顧暝,“某些人可能連小篆字形都分不清。”
這個時候還不忘揶揄他,顧暝回敬她一眼。
盧秉一咳嗽一聲,想到之前那兩本書,繼續說:“也只有像你這樣刻板固執的人,才會在偷完畫後,還不忘把放錯的書按正確順序排好。”
顧暝注視著黃笠冬,串連起一個個線索,暗自驚歎,沒想到是盧秉一先發現了問題。
“你以為我想偷它嗎?”黃笠冬嘆了口氣,終於承認了。
他轉身,越說越激動:“那是一幅受到詛咒的畫,要不是因為它,我們家也不至於家破人亡!”
顧暝悄悄靠近他,想在他發狂之前將他制服。
“對,沒錯,那幅畫就是我偷的。我找它找了很久,很久很久……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它卻出現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不用問我它在哪裡,那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它馬上就要消失了。”
此話一出,顧暝收住腳步。
“你想做什麼!”
“我本打算明天把它帶到我父親墳前燒掉的。但現在看來——”他頓了頓,詭異一笑,“計劃得提前到今天了。”
“你瘋了!”
“沒錯,我是瘋了。你們就讓我這個瘋子自生自滅吧!”黃笠冬說著,將手中的卷軸用力丟擲。顧暝和盧秉一光顧著接畫,沒注意黃笠冬的去向。等他們接穩那幅宋畫,他早已放下防火捲簾。
“其他人都去市博物館了,你們自己是離不開這裡的,還是節省體力等他們回來給你們開門吧。”隔著捲簾,黃笠冬留下最後一句話,外頭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了。
修復室連線外界的唯一通道被捲簾門切斷,顧暝和盧秉一四眼相對,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關在了這裡。
顧暝一拍桌子,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你趕緊打電話給館長,讓他們回來給我們開門,那幅畫馬上就要被黃笠冬毀了!”
“可市立博物館離我們學校那麼遠,等他們趕回來,早就來不及了。”盧秉一也著急,但沒有更好的辦法。
顧暝嘆了口氣,焦慮地觀察著四周環境,意外發現暗處有一扇木門。
“這裡還有個出口!”他歡呼著,記起管平之前說過的三扇門,想必這就是其中一扇。他活動一下四肢,準備撞開它。
盧秉一也欣喜若狂,但下一秒,她忽然冷靜下來,出手拉住他。
“等一下!你記不記得黃笠冬走之前說的那句話,他讓我們節省體力。這是不是說明,他早就知道這裡的門是無法開啟的?”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正對二號展廳的那個出口?”
“恐怕是的,如果我們開門,外面的瓷器就毀了。”盧秉一收好卷軸,無力道,“早知道就不接這玩意兒了,我們至少還有可能在捲簾落下之前衝出去。”
“嗯?”
“我說,都怪這幅畫!黃笠冬憑什麼認定我們會接住它。”盧秉一作勢撕畫,但也只是做做樣子發洩一下,好歹是劉松年的真跡,哪捨得真撕。
顧暝靈光一現,他轉頭,直勾勾盯著盧秉一,盯得她冷汗直冒:“你,你幹嘛?”
他的眼神裡有光,彷彿在這靜得發憷的空間裡擂響了戰鼓:“如果我說這門可以開啟,而且不會破壞任何文物,你信嗎?”
盧秉一併不想冒險:“你怎麼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們現在這樣,還有什麼輸不起的。”顧暝昂起頭,張揚的自信讓盧秉一簡直認不出他來。他沒有重複剛才的話,只是又問了一遍:“你願意相信我嗎?”
那豁達的氣概讓盧秉一有種瞬間老去的感覺。她看著眼前這個鬥志滿滿的青年,最終放下堅持,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顧暝一笑,深吸一口氣,側身向木門撞去。
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
咔嗒,門自己開了。
雷亦清站在門後,看著動作誇張的顧暝,本能地護住頭。
時間彷彿定格了。
關鍵時刻,盧秉一伸手把顧暝拉住。當他們站穩之後,盧秉一才有工夫觀察門外的情況。與木門相連的是一條黑暗狹長的通道。沒有架子,沒有瓷器,什麼都沒有。通道的盡頭被一片亮光所吞噬,看不清遠處的情形。
“怎麼是你?”盧秉一將視線聚焦到雷亦清身上。
“我是來跑腿的。”他拍拍資料盒,“沒找到正門,只好從後面進來。看見這扇門沒上鎖,我就試了試,沒想到一下子就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