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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一雙眼睛寫滿失落和遺憾,黑亮得一塵不染,連紅血絲都沒有,像清澈的古井水。
——
秦苒很少享受這種待遇。很奇怪的是,這個見了寥寥幾面的男人如今竟然為她提東西,還一路送她回家。她沒拒絕,因為不忍心。很少有男人的眼神那麼清亮、誠懇,充滿鬥志和陽剛之氣。因為這雙眼睛,她默許了他的幫助。
這時,上天偏偏在不合適的場合,讓她見到了不想見的人。經過一個路口時,秦苒看見許若棠從咖啡店裡走出來。
想起之前自己還讚歎過她的清純,心裡便像長了一根刺,尖銳地疼。可她做不到去上前去質問,在沒有籌碼和底牌的前提下,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撒潑。
一旁的方駿見她魂不守舍,連著喊了好幾聲她的名字。
秦苒“啊”一聲,轉過頭朝他笑。
“走吧,這裡人有點多。”他說。
“嗯。”
秦苒拍了拍額髮,抬起頭,剛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定住。
同樣的咖啡廳,同樣的門口,謝簡站在臺階上,長身玉立,皺著眉和她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第一更
沈凝溪曾經告訴過她,咱們女人多是感性動物,一個細節都能讓我們揣摩很久。可男人呢,那就是未進化完全的禽*獸,一旦他們進化完全,那就是有思想的禽*獸。後者更可怕,會故意給你下套,等你鑽進去後,他玩膩了,自己拍拍屁股走得毫無留戀,又去下另一個套。所以,嫁人別嫁太聰明的男人。要把男人治服帖,你得要學會打壓他們的花心。不是有句話麼,男人就是一條狗,誰有本事誰牽走。你牽不走,總有別的女人牽走。自己養的狗還有感情呢,何況是男人。你甘心麼?
後來說出這番大道理的沈凝溪也成了失婚女人。事實證明,理論往往難以駕馭實踐,女人也難以駕馭男人。
遑論是謝簡這種進化到終極形態的衣冠禽*獸。
陽光有些灼眼,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秦苒裹緊衣服後繼續往前走。經過咖啡店門口時,她加快腳步,手腕被追趕上來的謝簡緊緊攥住。
前腳便離開的許若棠,和現在離開的他,出現在同一間咖啡廳的門口。還沒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她扭著手腕,轉過頭冷冷地看向他:“放開。”
謝簡沉聲開口:“我有事跟你說。”說著,他瞥了一眼站在秦苒旁邊的高大男人,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水。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去陪你的情人吧。”她只覺得屈辱和憤怒,說話夾槍帶棒,“還有,趕緊找個時間,談談財產分配的問題,我不想和你拖下去了。”
從兩人的對話中,方駿基本猜出了他們的關係。原來是一對正在鬧離婚的夫妻,而原因還可能是男方出軌。他想,這男人真是不會珍惜,只和秦苒接觸過幾次的他都覺得這個女人絕頂可愛。
謝簡仍舊沉著臉:“媽今天回來了。爺爺讓我們回一趟老宅。”
這句話把秦苒的氣焰瞬間撲滅得一乾二淨。她蔫蔫地低下頭,盯著他一塵不染的皮鞋看了很久,最後點頭:“好。”
想起還有一個人在場,她竭力換上較為輕鬆的表情,看向方駿:“我這邊有點事,今天麻煩你了,改天再一起吃飯吧。”
方駿笑得雙眼彎彎:“沒關係,你不也救過我的命麼?那改天聯絡,我先走了。”
“再見。”
“他是誰?”待方駿走遠後,謝簡蹙著眉問。
秦苒掙開他的束縛:“我有義務跟你交代麼?”
他咬牙強調:“謝太太,我們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
“我這是跟你學的。再說,我們現在的情況跟離婚還有區別麼?”她開始尖牙利齒,“你藏著掖著的時候,怎麼沒戳著心窩子想想,我們是夫妻?你對‘夫妻’這個詞有概念麼?你懂什麼叫忠誠麼?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我多善良啊,被你騙了這麼多年,還沒拿刀捅死你。”
他又無話可說了,因為她句句屬實,讓他無力反駁。
街上人多,秦苒不好再發作,轉身大步往前走,不再理會他。
——
謝家原本是書香門第,六十多年前從北方遷到這邊來,爺爺那輩趕上了那個初期創業的年代,撈了幾桶金後,幹起了碼頭上的買賣。後來家族產業發展到謝簡父親這一代,雖然還不夠龐大,卻已經在當地有不小的影響力了。而到謝簡繼承家業時,時泰的涉及範圍甚至已經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