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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失望便是了。”
這時,顏初靜已然從震驚中強自鎮定下來,只迫切地想確認一件事:“我見夫人頗為面善,不知夫家可是南陵鳳京的江氏?”
眼神微微一沉,青磯道:“正是,我們見過面?”
“夫人以前姓顏?”顏初靜面無表情,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她。
青磯點了點頭,心裡奇怪:以她三十來歲的年紀能夠修煉到這等境界,無疑是天才中的天才,修煉狂人裡的狂人,怎麼可能與生前的自己扯上關係呢?
水鑑聽到母親的提議,歡喜不已,激動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顏初靜,生怕她說出拒絕的話來。
顏初靜做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烏龍透頂的事,忍不住心亂如麻,以手掩面,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們……
怪得了誰呢?
她不認為自己從不過問水鑑的俗家姓名是一種錯誤,反過來,水鑑也是。
江寧鈺啊江寧鈺!若不是看見青磯的容貌,若不是聽見水鑑叫她做娘,顏初靜都快忘記這個八輩子搭不上勾的便宜兒子了!
天知道她現在用的就是他母親的身體啊,可是先前他們都做了什麼?
真要命!
冰川下
“多謝夫人的好意,只是我已有道侶。”顏初靜已打定主意,只要離開了這裡,就立即避開水鑑,有多遠避多遠,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可憐水鑑情竇初開,原本就挺喜歡她的,如今稀裡糊塗地有了肌膚之親,那顆純純少男心就更火燙啦,哪裡經得住她這麼一而再的冷淡絕然,加上面子薄,有些話想說又說不出口,心裡那個糾結難受就甭提了……
青磯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兒子的心思,想了想,說道:“鈺兒,你先上岸,娘有些話要與嫛�盟較濾怠!�
水鑑抿著唇,點頭應了。待他下了木舟,離開金鷁翠珠的光罩範圍,青磯才對顏初靜說道:“你既是魑離帝君的的人,我也不會為難你。只是鈺兒他……他對你動了情,雖然還不深,卻真的很,想來也不會輕易放下這段情意。往後他若有不合禮數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我明白。”
顏初靜一邊回她,一邊想,我躲他還不行麼?奇怪,這和魑離帝君有什麼關係?正納悶著,又聽見青磯提起另一件事,這下子再壓不住心頭驚詫:“你要移墓?!”
她又未曾下葬,何來墳墓?
青磯微蹙眉尖,泛起幾分輕愁:“按理,我是不該麻煩你的。可除你之外,我想,別的人在魑離帝君面前也說不上話。只要你幫忙將我屍首從飄零宮移葬到神農境,我便送你三次更改生死薄的機會,如何?”
生死薄,勾魂筆,可更改人之笀命,使活人即死,令死人復生。
三次機會,確實難得。
然而……
“你的屍首怎麼會葬在飄零宮?”若非這些年經歷過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將性子磨得越發淡定自如,恐怕顏初靜也無法做到像眼下這般面不改色。
青磯道:“此乃魑離帝君之意,只是我祖上世代隱居神農境,落葉歸根,我也只此一求。”
顏初靜聽青磯語意模糊,心知其中定有蹊蹺,卻不能不答應下來,因為她也想弄清楚葬在飄零宮的到底是不是青磯的屍首。
倘若是,那麼自己如今這個身體又是誰的?
又或者這根本就是她本來的身體,否則怎會在修煉之後變成原來的模樣?驀然間,她想起連尊的欲言又止。也許他是知道這一切的,卻一直瞞著她,為什麼呢?
“飄零宮與神農境在何處?”釋寒石曾經告訴過她飄零宮的所在,但顏初靜為了謹慎起見,便順道問青磯。
見她應下,青磯微微一笑,手中兀然多出兩卷非紙非布的白圖。顏初靜接過看了一下,發現圖捲上紀錄的飄零宮的地址與寒石說的地方確是一致。
隨後,青磯送他們到鬼門關。
離別之際,這母子二人依依不捨,以神識交流,說了好些悄悄話。
最後還是青磯親自出示令牌,開啟鬼門關,水鑑才強忍淚水,跪地拜別母親,然後咬著牙,頭也不回地衝出界門。
回到土之試境,九幽井旁只剩下三名修士還在等水鑑,其餘人等已先後進入下一試境。水鑑得了青磯的叮囑,並未對他們說出自己在冥府的經歷。顏初靜藉口有事要辦,乾脆利落地遁走,連花明觀也懶得管了。
一個時辰後,她飛至試境中央,在一座黃泥臺上交付了九幽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