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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瘟神來。”
殊兒“噗通”便跪到地上,無措道:“殿下,奴婢實在是嚇壞了,誰知正遇上赫連大人,奴婢一急,便求了他……”
她竟不想聽她說下去,只道:“你也受了驚,下去吧。”殊兒吶吶一聲:“是。”
羅姑進殿,上官漫已換好衣物,也不看她,只緩緩將凌亂的髮絲撫平,羅姑嘆一聲,卻將一張畫像在她面前擺開來,她略掃一眼,似是賭氣:“您天天與母親呆在一處,就是琢磨這個?”
羅姑盯著那畫像不語,畫上男子相貌粗狂,身寬體龐,一眼看去便知是習武的粗人,兩人在一處,便是雲泥之別,她心裡深深惋惜,卻不得不開口:“殿下,此人是我遠房親戚的一個侄兒,尚算進取,在軍中領得一個小職銜,他雖是個武生,可嫁了他總不用擔驚受怕。”她一雙粗糙老手握住她春蔥一般的十指,別有深意看她,近似乞求:“有些話老奴不能說,可是不得不說,您與那位大人……還是斷了的好……”
她未等她說完,猛就翻了臉,咬唇氣道:“姑姑,你也不信我,我與他自那一次早就再無瓜葛。”
羅姑神色哀哀:“若是如此,他趕走了那外官,又送了殿下回來……”她想起她方才衣衫不整的樣子,頓了頓才道:“殿下可解釋的清,這是為何?”
她神色冷淡,若有所思:“定然是別有目的。”
羅姑卻是不信,只將畫像塞到她手裡:“婕妤的心思,殿下總不能不顧。”再也不說,卻是施禮下去了。
她偏過頭去,指尖一握,紙身斷然破裂,再也難辨畫中人模樣。猶記得及笄那年,園中海棠映紅了滿室,顧婕妤親自為她簪發,通透無暇的碧玉簪映的髮色如墨,鏡中人顧盼生輝,面若桃花,顧婕妤在身後望著她笑:“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倒不知哪個對的人娶了我家漫兒去。”
她難免嬌羞,亦嗔亦惱:“母親!”
而如今,對錯她已全然不在乎。
心中賭氣,只隨手將一隻瓷瓶向牆上扔去,“硿”“啪”幾聲,瓷片如花迸開,唯那回聲不絕,她不禁上了心,這聲音倒是有些奇怪。
欺身過去,將手邊物什頻頻砸過去,噼啪有聲,聽得在外傾耳的羅姑和殊兒一陣心驚肉跳。
就是這裡了!
她心中一喜,欺身過去,果在牆身與地面結合處摸到小處難以察覺的凸起,用力一擰,牆身粉塵直落,只如天崩地裂,她迅速撤開身來,未聽“轟隆”一聲,牆身自床後幔帳處沉重滑開。
陰風自漆黑洞內襲來,吹得黑髮狂舞,很快歸於平寂,她心中駭然,居住十七載,居然才發現此處別有洞天。
折了截紅燭,方才小心翼翼順著臺階下去,牆面轟然一聲又在身後合上。周圍頓時陷入漫無天際的黑暗,唯剩掌中一點冉冉星火,她舉臂一掃,磚砌無縫的狹窄走廊,斜斜幾盞油燈,直直通向無邊的黑暗盡頭。只覺靜極,未聽自己不穩的呼吸聲,中途幾處岔路,間以石門,唯覺一處有氣流湧動,便一路走下來。
曲徑通幽,眼前再無去路,她回眸看去,一路火苗影影綽綽,轉而不見,似是均被黑暗吞噬了去,竟覺幾絲陰森可怖,她吸了口氣,方才就著昏暗燭光一一摸索。
成了!
用力一擰,眼前豁然開朗。
白亮日光直直打下來,刺得眸中都溢位淚來,拾階而上,青山蔓草,蛙聲鳥鳴,空曠荒涼之處,不遠處幾個拱起土包,冥紙漫天,轉身出來,才見那機關是設在土墳之上,因荒涼空曠,並不見人煙,隱隱几絲森然。
她卻難壓心頭狂喜,她竟出了宮來。
土壤裡幾絲青草香,兀自淡淡微笑,這宮外的空氣都這般清澈。
徑自折身回到寢殿,室內依舊狼籍,窗紗之上偶爾投出女子側影,像是羅姑與殊兒許久未聽到聲響,便到窗下聽動靜,她輕咳一聲,那身影飛速散去,不由輕笑。
拭去銅鏡灰塵,赫然映出一張碎瓷一般的面容,縱然心中有準備,還是吃了一驚,她指尖順著傷疤蜿蜒滑下,驀然深邃,有那出宮的暗道在,她何愁不能送顧婕妤安然出宮,想起來便是欣喜,等她在外面一切準備就緒,便早早的接了她們出去,自此,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指尖用力,頰上傷疤兀的便被揭下一層薄膜來,撕去那蜿蜒傷疤,原先疤痕已然變淺,遠遠看去,倒也辨不真切。拿薄粉細細遮了,鏡中人光滑肌膚猶在,竟也可瞞天過海。
她驀然立起身來,衣櫃大開,纖指掠過女裝,終停在早已扔到櫃角的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