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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喚我公子便是。”
洪飛旋即改口:“公子。”他沉吟:“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
她笑道:“咱們去別處說。”
碧葉沉浮,白瓷蓋碗中溢起縷縷茶香,她喝的專注,垂睫輕輕啜一口,神情悠閒,似在回味唇齒茶香,那美好的弧度,讓人心蕩神馳,洪飛無措看著她,有些侷促,這種文人喜歡的地方,不是他常涉足的場合,對著她,更加從容不起來。
她才開口:“聽說太尉認識那位萱姑娘。”
洪飛怔了一剎,訝異她的訊息靈通,回答的卻不遲疑:“是,曾經與萱姑娘有過私交。”
“太尉可清楚萱姑娘的身世來歷?”
洪飛蹙眉:“只聽說是自願去的風月樓,之前的家世卻是不清楚。”
她輕輕放下茶盅,漫然一笑:“可請太尉代為引薦?”洪飛卻倏地站起身來,急道:“殿下金枝玉葉,何以放下身價去見一個……”他一時激動,差點粗話出口,被她凌厲一掃,終及時止住,頓了頓,面色疑紅:“殿下將此事交給卑職就是,卑職曾經救她一命,這點薄面她還是給的。不知殿下要見這位姑娘是……”
她輕吐口氣,將身子靠回椅背:“我要見那位寒爺。”
洪飛濃眉緊緊擰起:“寒爺!殿下何必要招惹這等危險人物,殿下若有難事,吩咐卑職就是,卑職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她憤然甩袖起身,臉色冷白:“洪飛,你是我什麼人,敢對我指手畫腳!”
洪飛頓時呆愣原地,回神重重跪下身去,頭深深埋下:“卑職失言。”
她稍稍平息怒氣,口氣漸緩,卻是冷凝:“洪飛,你欺我孤立無依,可是?”
洪飛惶惶:“卑職不敢。”
她嘆氣:“我告訴羅姑答應你的婚事,你也應明白為何。”
洪飛黯然:“卑職明白。”他靜默半晌,方才道:“萱姑娘的事請交給卑職,卑職定讓殿下見到寒爺。”
她神色淡淡,道:“放出風去,有人重金包下萱姑娘,你務必請萱姑娘配合。”她輕輕蹙眉,她偏不信,如若的自己女人被指染,那寒爺會不站出來,就算他無意,也不容自己威信被如此踐踏。
洪飛面上一抹擔憂閃過,語氣執拗:“殿下吩咐,卑職誓死遵從,但請殿下允許卑職貼身跟隨,那寒爺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卑職怕他對殿下不利。”
她也深知此事兇險,竟未拒絕:“也好。”
洪飛對棋社的事略有耳聞,知幕後主人竟是她,自然又驚又訝,神情卻是越發恭敬。傍晚洪飛面帶喜色回來,說那位萱姑娘已經答應,重金買下的南海東珠,若是女子,必定是喜歡的,她並不驚訝,眼看天色已晚,讓洪飛送了兩個娃娃,便獨自回去了。
換上飛紗如煙的皂色羅裙,綰青絲成髻,她有一剎怔忪,這樣兩重天般的身份轉換,倒是越發適應了。
羅姑正陪著顧婕妤在院內說話,殊兒侍立在旁,因有太子妃暗中相助,顧婕妤已能發出簡單音節,見上官漫漫步出房,羅姑便笑:“這樣才好,老是在屋裡多悶得慌。”
上官漫含笑不語,卻瞥見石桌之上喜色豔豔的糕點,詫道:“今日有什麼喜事麼?”
顧婕妤倒是看她一眼,似嗔似怪,羅姑道:“殿下忘了,今日是太子禁足結束,東宮裡喜慶一番,送了糕點來。”她倒寧願她出去走走,道:“殿下不去瞧瞧太子殿下?”
上官漫蹙眉,憶起那日尷尬情景,心中略有別扭,便道:“我不去了。”她轉臉吩咐殊兒:“去拿紙筆來,我寫了你幫我送到東宮去。”殊兒忙捧了文房四寶,她略略沉思,揮筆寫下:“恢崇德度,恭素士之業,朝夕孜孜,不違子道,如此而已。”當年曹丕與曹植爭奪帝位,曹植才華橫溢,頗受曹操賞識,曹丕身邊謀士賈詡如此告誡,最終使曹操改觀,她並非賈詡,卻希望太子放下兒女情長,大局為重。
翌日再去棋社,洪飛早已等在那裡,室內煥然一新,桌椅字畫恢復原貌,竟比先前還要多出來,兩個娃娃興高采烈迎上來,她臉色倒是沉了沉:“洪飛,我不喜欠人人情,你在我身邊幫襯,我自不會虧待你,卻不需為我做這些。”她睨了男娃一眼:“可給了太尉銀兩?”
男童小嘴一扁,到內室捧了銀兩出來,洪飛只得接下。
洪飛道:“殿下,外面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寒爺若要動作就在這幾天,請殿下萬事小心。”
唉唉……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