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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口中仍喚:“十二妹!”
上官漫詫然看過去,頓時怔住了。
來人一眼望到她,驀然睜大鳳目,絳色迅速蔓至頸底,風一般又轉回身去,他背對著身子口無論次:“孤……不……我……”
辛嬤嬤這才回神,沉臉道:“殿下,請您速速出去!”
太子身子猛然震顫,一聲未吭,狼狽逃出帳內。
人生竟有這般境遇,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上官漫衣冠整齊步出,太子妃方才尾隨太子而至,見到上官漫溫婉笑道:“十二妹,可曾看到殿下?”
上官漫眸色無波,訝然:“三哥不是尚在禁足麼。”
“是,他也不知在哪裡聽得今日帝姬行檢,只說了一句,又不知怎樣折辱十二妹,便跑了出來,竟然不在這裡麼?”
上官漫笑道:“恐是回去了,皇嫂不必擔心。”
太子妃略有訝異,上官漫只笑著襝衽告退,貼身宮女果然回來稟報,太子已回。
一時不知如何想的,太子妃只覺腔中暗流湧動,酸入骨髓,對著她徐徐遠去的背影開口:“十二妹應該已無後顧之憂,曾經答應我的事也請不要食言。”
上官漫身子一頓,廊風吹得袍袖亂舞,如蝶一般,漸行漸遠。
回到住處,羅姑明顯暗鬆口氣,殊兒和顧婕妤不知情,自是沒有那般緊張,倒是羅姑,悄悄稍了話,外頭悄悄準備了彩禮,就等著御前求親,她懨懨,洪飛不像是愚笨之人,應該猜得透她是做做樣子,如若他不懂,這臂膀寧可砍下。
拉了書桌銅環,立即有拇指大小的紙卷彈出來,紙面無字,唯畫一顆拙劣蘭草,她心中一驚,棋社必定有事發生。
馬伕“籲”的一聲,馬車震動片刻,終究停下,潔白無瑕的白布袍在後門門扇處悄然不見,兩個小童聽到聲響,“唔”一聲撲入來人懷中,“哇”的大哭出來:“主人……”
兩個小人粉團一般哭的嘶聲裂肺,她溫溫笑語:“到底發生何事?”
聲音剛落,便聽一個男子低呼:“你便是這棋社的主人麼?”她雖帶遮紗斗笠,看不清面容,卻可以辨認此人不過一個少年,難免吃驚。
上官漫抬起看過去,黑衣軟甲,衙門捕快的行頭,才發覺事情不小,懷中兩人哭的抽噎連連,捕快無法,只得道:“貴社物什被搶劫一空,兩個孩童倒是毫髮無傷,公子放心,我等必全力將失物追回。”
紗帳之下唯見她眉頭微蹙:“他們未受傷就好,其他的事就有勞官爺。”懷中的兩人哭的倒是欲兇了。
捕快連連點頭:“公子放心。”隨即拱手而去。室內頓空,才見地面一片狼藉,桌椅盡毀,字畫皆被撕碎扔至地上,就連擺在屋內的盆栽也無能倖免,偌大一個棋社,竟無可以坐下的地方。這兩人若當時在這裡,後果堪憂。
她沉了臉:“平日裡答應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女童只哇哇抓住她衣襬抽泣,男童吸吸鼻子,揚起花貓一樣的小臉,破涕為笑:“主人,還好咱們的銀子還在。”
她伸指戳他腦門:“要財不要命了不成。”旋即陷入沉思,定是眼紅者所為不假,但此事必然沒有這麼簡單,看來有必要去拜訪此條街的幕後主人。透漏一下,赫連的真正情敵馬上就要出來了,原諒俺吧,這麼晚才讓人家出場
聽安萬善吹篳篥歌(八)
傳聞天闕街所有王孫貴族踏足的商鋪皆由一人掌管,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此人的除卻親信寥寥無幾,只知姓寒,人便稱他寒爺。
那寒爺似是無甚嗜好,只聞近來與風月樓一個頭牌走的尚算親近,說起這頭牌,又似一個傳奇樣的人物,傳聞貌美無雙,一曲驚鴻舞迷煞京城王孫貴戚,且賣藝不賣身,也不理那王孫殷勤,來風月樓一睹芳容者依舊人滿為患。
洪飛正在場子上練武,就有人來告訴他,有人前來尋他。報信得人嘻嘻哈哈:“洪哥,老實交代,你何時結交了這麼一個精緻人物。”
洪飛被說得一頭霧水,光了膀子就衝出去,卻見一白衣少年負手立於木蘭花樹之下,聽到動靜,漫然回首,清冽目光落到他身上,略略一怔。
洪飛出神了半晌,驀然認出她是誰,縮了脖子一溜煙就跑回去。
再出來,已換好武生常穿的短打扮,彎腰就是一揖,利落幹練,熠熠有神:“殿下。”張了張唇,卻是欲言又止。
知道他疑惑她如何出了宮,好在洪飛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她唇角噙著幾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