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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過來,手臂就已隱隱發黑。
厲害的是那名黑衣人竟能全身而退,如一道疾風,再次回到了秋霽身邊保護。
殿內霎時亂作一團,沈楚兩家見對方功夫如此了得,不敢輕舉妄動。
秋霽嘴角流著鮮血,咳嗽著道:“一山更有一山高,若你以為登上皇位便萬無一失,那就大錯特錯了,凌駕在秋國皇帝之上的還有崇沅七君,七君之上還有崇沅城主,你如此任意妄為,他們不會視而不見的!”
秋白眯起眼想極力地看清眼前的秋霽,視力是有一點改善,可他仍舊看不清秋霽,這種模糊的視線卻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在秋白十來歲時,秋霽有事出門,秋白想去兄長屋子裡找好玩的東西,在他不小心觸碰了什麼機關後,他進了一間很小的密室,密室裡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有一塊令牌,上面寫的字很特別,他當時不認識,木架上還有一個造型詭異的銀質面具,面具只能遮擋住上半張臉,上面繪著紅色的妖冶古紋,耳邊掛鉤處的兩道血紅色流蘇垂下,猶如展翅欲飛的鳳凰。
秋白將面具拿下來戴在臉上,出了密室照鏡子,這時恰逢秋霽外出歸來,見到他臉上帶著的面具,又驚又怒地將他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凌厲問道:“我不是說了不許亂動哥哥房間裡的任何東西?!你為何不聽話!”
秋白一下子呆住了,哥哥從來沒對他那麼凌厲過。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進過那間密室,密室裡的東西,他再也沒有見過。
如今仔細想來,秋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自然知道崇沅大陸上七君的重要性,但他不知道,崇沅城主是凌駕在七君之上的人,當年只聽聞七君他們是掌握武林興衰的組織,但聽聞秋霽之意,他們似乎還掌管著朝代更迭?
難道秋霽造反是授命於七君?秋白腦中亂作一團,只聽這時,身邊楚家主已經發話:“難道要放他們走?”
秋白凝了眉心,思忖著。
黑衣人能輕而易舉地奪取楚千悠的性命,此刻人人自危,怎可強留他們?“放他們走!”秋白髮話。
楚家主還爭執著,卻被秋白一手攔下:“朕說,放他們走!”
楚家主不說話了。
沈家主一臉順從的模樣,這對沈家極其有利,他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是順從著秋白而來。
楚家主捏了捏拳,終究以大局為重,揮手撤兵。
由兩人架起秋霽,另外兩人一前一後地保護他,從黑夜中離開。
“眼盲無懼,心盲可怖?”秋白冷冷地笑著,七君?崇沅城主?秋霽密室中的那張面具和令牌如此重要,是否與他們有關?真應該拿來仔細琢磨一番呢!
秋白親自回到秋家老宅,進入密室,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這兩樣東西外,還有一封書信平靜地放在桌上。
秋白拿起面具,戴在臉上,又拿著令牌,在陽光下仔細掂量琢磨。
這塊令牌不足巴掌大,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入手溫熱,十分奇特,而且材質特別輕巧。背面雕刻著與面具一樣的鳳凰型花紋,而正面則雕著字,這是一筆成字,所以寫的非常連貫,猶如用毛筆寫上去的一般,秋白的指尖仔細地刻畫著溝痕,兩個字在秋白腦中漸漸浮現……祁君。
作者有話要說:
☆、葉信是誰
大年初一正是拜年的日子,以禮,葉蒔要隨皇親入宮拜年。
給各宮娘娘以及聖上準備的年禮早就準備好了,柳燕又帶了兩名王府中人,與葉蒔同上溪山面聖。
面聖時間是在晚上,所以下午的這些時間,葉蒔託付柳燕將年禮代為轉送,葉蒔則在外宮無聊閒逛,他們約定在福華殿見面,但葉蒔走著走著,就找不到路了。
葉蒔一路走走停停,在陌生的溪山皇宮裡看著巍峨的樓宇宮殿,外宮景色不佳,多是建築,唯一算得上景色的,就是一條貫穿皇宮的溪水了。
山上較冷,此刻溪水有些地方蓋了一層薄薄的冰,有些地方則流淌著帶有熱氣的水,這也算是奇景,寒暖竟能如此相融。
一陣寒風吹來,葉蒔將裘衣攏了攏,見天色已晚,想早點去福華殿,於是轉身邁步。葉蒔行了幾步,發現身後上來幾人,葉蒔下意識地回頭看,只聽太監尖啞著嗓音道:“聖上駕到,諸人迴避。”
葉蒔站定在宮牆下,靜默地等著龍輦從眼前掠過。
葉蒔等著龍輦走的遠了,才提步欲行,她剛走了兩步,只見龍輦忽然停了下來。
她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