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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他都如此,柳貞吉這時甚至有些悲哀地想,怕是他一輩子都會如此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脫下他這層皮,像她這樣偽裝找到一條與世人合拍的路。
他的路太男人了,讓柳貞吉一直望而生畏,也一直覺得他會過得很辛苦,而她膽小怕事又怕苦,怎麼能與他站在一起?
說得更不好聽些,像她這樣怯懦的人,怎麼配?
“又想哭了?”見她眼睛裡淚光閃閃,周容浚不由皺了眉。
“我給你擦點藥。”柳貞吉搖搖頭,拿出了瓶子。
“已經擦過一道了。”周容浚躺了回去,懶懶道。
“太醫說隔兩個時辰擦一道更好。”
“你擦?”
柳貞吉沒說話,只是靠近了他,跪坐到了矮榻上,拔開塞子,從裡面沾了濃稠的清液,往他臉上輕輕拭開,把藥液輕揉進去。
周容浚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甚過廣清液的好聞,他眼睛垂下,看了她的臉一眼。
等她連他臉邊未傷著的那些地方也塗去時,他輕笑了一下,淡道,“不疼,別浪費了,這東西整個皇宮也不到十瓶,我那還有一瓶,送進來的你自己拿著用。”
柳貞吉沒吭聲,還是探近他拭藥。
周容浚沒她有這麼有耐心,不過一會,就捉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煩地道,“這又沒傷,算了。”
這脾氣又來了,柳貞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她輕偏過頭,在捉住她手腕的大手上輕輕印了一下,淡道,“我看不得,就讓我擦吧。”
只一下,周容浚的眼就變得深沉如黑淵,一動不動地看著柳貞吉,捉著她的眼睛。
柳貞吉這次沒有逃避,而是坦然地看著他。
久久,周容浚點了頭,卻在點頭之時,那放在一旁的長手一攬,就把人抱上了他的榻……
☆、第28章
“瓶……”
驚呼手中;他奪去了她手中的瓶,隨手一擲,瓶子穩穩當當地立在了長案上;而他整個人已經壓上了她的身。
這一刻;他的體溫,他深濃重的個人氣息,甚至他鼻重呼吸的輕微氣體;皆充斥瀰漫在了她的全身。
她禁不住地打了個顫。
而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了……
只不過眨眼之間,他在她的臉邊濃重地喘著粗氣,那因慾望而深沉的眼睛越發的兇惡。
柳貞吉情不自禁地閉了閉眼;吞了口口水。
這是什麼情況?
“使不得。”在濃烈氣息的包圍下,柳貞吉竭力擠出了句話來;手都怕得發起了抖來。
周容浚沒說話;他只是用他那半邊未傷的臉磨蹭著她潔白細嫩的臉,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柳貞吉不敢再看他近在眼前的臉,可閉上眼睛,他的味道又完全充斥在她的鼻間,佔領著她全部的心神,甚至,她感覺到她的靈魂都因此為之發抖。
這個人的個人氣息太重了,重得甚至會侵佔別人的私密空間。
這也是柳貞吉一直不喜歡他和他的王府的原因。
沒有一個獵人,會喜歡另一個讓她時刻感覺到威脅,心身都會被他侵佔住的獵人。
她也知道身為女子的她,因先天弱勢,太容易屈服於這種強大的男人了。
“怕?”他的嘴停留在了她的嘴邊,嘎啞著喉嚨說了一個字。
柳貞吉能感受到他唇間那熾熱如烈火的溫度。
他的人,就像他的性情一樣,總是猛烈得讓人害怕,也讓人無處可逃。
她勉強睜開眼,朝他小小地點了下頭。
怎能不怕?
她如此膽小,如何能不怕?世俗間任何一切能傷害她的,能傷害他的力量,她都怕。
他們不是活在真空中,他殘暴的名聲,加上她待嫁卻住進他府裡,不遵未婚女子禮數的名聲,已經讓他們是這周王朝夠臭名昭著的一對了,如若她婚前還失貞,皇上皇后那裡都沒法包庇了,那名聲就是她日後想法粉飾,怕是也不好顛倒黑白。
她活了這麼多年頭,早明白這世上越是想掩飾的真相,越是不好掩飾,早晚會被人抖出來。
失貞事大啊。
“呵。”她的回答讓他輕笑。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她柔嫩的嘴唇,嘴角翹得老高,然後,他貼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喃喃,“那你說這兩年我連你的手都不碰一下,今個兒好不容易碰上了,怎麼會不辦了你呢?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