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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雯聊起這事時,綺雯分析說聽聞封選侍是個話都不大敢說的靦腆女子,可能是即使有心也不太敢接受這個變化,還是願意安於現狀,至於寧妃娘娘,想必是仍不死心,仍對聖上“一往情深”。
她說最後這句話的語調,那叫一個悠遠綿長啊。
皇帝乜著她問,你這是醋了?
綺雯若無其事地回答,您說是就是吧。
皇帝未作評判,只用眼神給了她四字評語:莫名其妙。
其實綺雯想過,目前來看皇帝是對她用情頗深,但將來天長日久,他身為皇帝,若說只守著她一人過完一輩子,她並不太敢信。能撈到一個沒碰過女人的皇帝,已經是撞大運了,哪敢奢望獨佔他一輩子呢?
所以寧妃要等,誰知道是不是真能等得來呢。就算寧妃他不喜歡,那還有皇后呢,誰知道過上個十年八年,他還計較不計較人家心裡愛誰呢……男人嘛,生理需求和情感往往是可以分開計算的。
……好吧,其實她就是單純醋了而已。特麼的,幹什麼他還要有別的女人?即使只是名義上的也很噁心人!真該拐了他私奔!
聽到寧妃決定留下的訊息,皇帝可完全沒去想將來會不會睡她這回事,而是傳令將原永和宮侍奉寧妃的所有下人都攆出宮去,整個換了一茬,並警告寧妃日後務須嚴格約束宮人,再要有半點錯處被他知道,都定要重罰。
翠翹和什麼茹兒那起子小宮女實在令他一想起來就倒胃口。
有了那天的公開斥責和這次的一鍋端,慢說以寧妃的膽量已不敢再生事,即便她還有那賊心,也再不會有翠翹那樣不開眼的下人繼續忠心迎合她了,能不去給她落井下石撂臉色就算好的。
所以皇帝也不擔心她敢再對綺雯報復。另外其實他也看出來了,以綺雯的資質,寧妃頂多也就能找茬噁心她一下,真說動手把她怎麼樣,就寧妃那點手腕,還真是不夠使的。
老人家的病情往往會隨著氣候變化,剛一入冬轉涼,太上皇的病情就有所加重,雖還未到病危的地步,但因有從前的危急病況墊底,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出現突發情況,闔宮上下都為此緊張忙碌。
自從太上皇病情加重,潭王每日都會進宮侍疾,除了沒在宮內過夜,幾乎整日都守在慈清宮裡。朝堂內外由此一派稱頌之聲,好像誰誇讚潭王的嗓門小了點,就是大逆不道似的。
太上皇如今一共就倆兒子,誇其中一個至孝,當然就是在隱喻另一個不夠孝了。
綺雯撇嘴不屑,嘁!他天天閒的沒事飛鷹走馬,當然該他去,難道該讓皇上擱下國事去侍疾啊?敢情天下大亂沒他們的事兒是吧?大道理誰不會講?你能說不修身不足以平天下,我也能說國高於家,忠義高於孝悌啊!
皇帝聽了她這套義憤填膺的抱怨,又抱著她笑了半天。
綺雯是真心想去指著那些人的鼻子說:你們這些鼓吹潭王至孝的傢伙,是不是都想皇上為盡孝而做亡國之君啊?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知道李自成破了北京城後是怎麼對待那些高官的不?
冬天關外不宜放牧,又到了戎狄異族頻繁打草谷的時節,宣大一線和遼東都頻頻有外敵進犯的訊息送入京城。
這樣時候他當然不能長時間去侍疾,要知道那夥戎狄強盜已然具有相當規模,成為國家當今的一大威脅。前年就曾被他們從西北一處疏於防範的關隘潛了進來,竟一路逼到了京城腳下,讓大燕朝經歷了一次瀕臨亡國的危機。眼下若是對戰報稍有一個處理不及時,說不定便會重蹈覆轍。
在這樣情形之下,皇帝還是會每日擠出一兩個時辰,到慈清宮去陪伴父親。
即使不聽他自己說,綺雯也都知道,父親病重,他是真心想去多多侍奉的。他這人就是這樣,當初離京就藩時幾乎下了決心再不回來,可一旦聽說父親真的病危,還是歸心似箭,甚至連一直所抗拒的婚事也從命了。
好聽的話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實則卻是真心實意將父母親掛在心上。不過也仍如從前一樣,他的陪伴僅限於陪伴,連幾句寬慰病人的漂亮話都說不齊。任誰看來,都像是應付差事,遠不如潭王行事漂亮。
是以照綺雯看來,他就是個傻子。當然,這看法跟他再熟也不能當面說的。
綺雯總會替他冤得慌,他這種不會說話只會做事的作風費力不討好,付出了卻得不到回報。
她開始向皇帝提出自己的看法,皇帝卻表示並不在意,“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是他一直秉承的信條。無論對事還是對人,於公還是於私,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