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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御醫再來,又是如此。
再過三日,仍舊如此。
又過三日,則是換了個御醫。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改變。
方子是換了又換,御醫也是換了又換,可是四爺的病就是不見好。
其實御醫的方子是很有用的,每一張都一樣有用,只是每次御醫要來的前一日夜裡,四爺都會到院裡吹上好一陣寒風,所以這風寒才一直不見好。
而這一切,只有我和高無庸清楚。
四爺這場病,一直生到了今年第一場雪落下。
那已是一個半月後的事了。
這一期間,十三爺一直被關押著,可是具體關押在哪裡,又沒有一個人說的上來。
新年又要到了,只是也許是因為今年朝廷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又也許是因為這府裡的大BOSS在養著病,所以這府裡並沒有多少過年的氣氛,眾人也都靜靜的,小心地做著自己的事。
經過這一個半月,我總算想明白了,四爺應該是想稱病不上朝,然而就可以躲開一些被波及牽連的危險,畢竟到了朝堂上,有很多話由不得你不說,而很多話說出口真的很難推敲出它背後的到底是福還是禍。人心是難測的,君心更是叵測。
可是十三爺怎麼樣了?心棠怎麼樣了?訊息封鎖地很嚴密,人人都知道朝廷有了大動作,大變化,可是沒有人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時常一夜之間,有些人就不見了,有些宅院就空了。沒有人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自己身上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這時,我理解起四爺來,他並不是不擔心十三爺,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不敢暴露,他只能把自己隱藏起來,目的則是在這風暴中心求一個存活。
人,從來不是聖人,損己利人的事會做的不亦樂乎。何況,就算是聖人,就算有再大的恩、再深的情,也都不值得無謂的犧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道理古人早就教給我們了,可是真正能夠明白其精髓的又有幾人,真正能夠在混亂之中仍舊冷靜分析做出正確選擇的又有幾人?
我敬佩四爺,佩服他敏銳的政治洞察力,佩服他臨危不亂的鎮定,佩服他他人所不可及的忍耐力,也佩服他處理面對自己感情的理智。
然而,我也同情他,同情他的孤獨,同情他的無奈,同情他受到的痛苦,更同情他對自己的殘忍。
還有,我真的很擔心十三爺,也很擔心心棠,擔心他們那一大家子的人。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很快就將世間的萬物掩了去,沒人分得出哪裡原來是紅,還是綠,入目皆是白白的一片。
諺語說,瑞雪兆豐年。這樣的大雪掩埋下,那些土裡藏著的蟲子都會被凍死的吧?而那些草根,絕不會凍死,來年它們一定會再發芽,再抽芯,到時候又是綠綠的一片了,不是嗎?
四爺看見高無庸肩上披著雪花走了進來,就叫我把窗戶簾子捲了起來,接著就看這落雪看了一下午。
後日,御醫再來診脈,說這風寒總算去了,再喝兩日藥,就當全好了。
聽到那話,四爺面無表情,高無庸也是一臉的平靜,我則是瞅瞅窗外的雪,很厚,來年一定會豐收的。
故人
詩經 鄭風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今兒進宮給德妃請安,德妃留下嫡福晉說有事商議,於是我抱著團團先行回府。
偌大的一輛馬車,只坐了我和團團兩個人,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陡然間心上湧來一個念頭,晚些回府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難得這麼好機會,去市集逛逛,行不行呢?
正猶豫著,眼角瞄到車窗前正看地興致勃勃的團團,我一下子有了決定,帶著這麼個拖油瓶逛街,絕對受罪,還不如不去了。
主意已定,我靠在壁上休息,只是心中隱約有些失落。
馬車轆轆前行,單調的聲音讓我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過來,咦?還沒到麼?
忽然感覺有些奇怪,仔細尋找,原來馬車轆轆的聲音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細微的沙沙聲。
心知不對,這回府的路都是鋪了青石板的,顯然這已不是回府的路,這樣看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