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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去淚水,將頭靠在他的耳邊,仔細傾聽,可他,卻再沒說一句話。
趙熹握住他的手,深情凝望,輕聲道:“魏暮,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趙姑娘,”李魏二人推門而入,打斷了她的思緒:“藥煎好了,趕緊喂他服下吧。”
趙熹點了點頭,接過碗,一勺一勺,細心喂他服下。
喂完藥,李蕤又為他把了一回脈,道:“剛才我飛鴿傳書告訴表弟,讓他速帶解藥進京,這兩天大概就能收到回信了。”
“多謝公子。”
聽到她說謝字,李蕤不由得苦澀一笑:“謝我什麼?我連累他至此,現在除了等待,什麼也做不了,等他醒來,恐怕連等待也做不到了。”
趙熹心知李蕤此言是因方才不肯同乘一事而發,乃對他道:“公子也不必太過擔憂,魏暮與公子一向情同手足,他之所以如此,或許是江之詠對他說了些什麼。以魏暮之智,過不了多久,便會想通,到那時,必定能與公子和好如初。”
“我不是擔心這個。”李蕤道:“他不願見我,又如何肯讓我為他診治?若是讓別人診治,李蕤如何放心得下?”
趙熹想了一想,道:“這段日子,公子儘量在他睡著的時候過來,我和魏紫一起慢慢勸他,不論如何,先把他的病治好。”
“也只有這樣了。”
三人不再說話,靜靜坐在一旁,滿心關切地等待魏暮醒來。
過了整整一天,魏暮終於悠悠醒轉,望著趙熹又欣喜,又難過的模樣,魏暮歉然一笑:“我睡了很久嗎?”
“你睡了整整一天。”趙熹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餓不餓?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吃吧。”
“我……”
魏暮正欲說什麼,恰在此時,魏紫正好推門進來,看到魏暮醒來,欣喜不已地跑到榻前,語氣激動:“哥,你醒了……”只這一句,眼裡便忍不住掉了下來。
“好了,”魏暮笑著安慰她道:“別難過,我這不已經醒了麼?”
“魏紫,”趙熹的鼻子也有些發酸,忙岔開話題:“有什麼事嗎?”
“這……”魏紫看看魏暮,欲言又止。
“妹妹,你怎麼了?”魏暮對她這般模樣很是不解。
趙熹心裡卻是明白,斟酌著對他道:“魏暮,李公子來看你了……”
魏暮臉色一沉,剛欲開口下逐客令,便被趙熹攔住:“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他,可你病得這樣重,總要有人醫治啊。你就讓他進來為你看病吧。現在,只有他來為你診治,我們才能放心。”
“趙兄,”魏暮臉色依舊不見緩和:“魏暮所受不過皮肉之傷,何須勞李公子大駕,你們也不必太擔心了。”
“可是……”魏紫急道:“你還被江之詠下了毒!”
“下毒?”魏暮一驚:“是什麼毒?”
“是陰花散。”趙熹道:“如今,楊公子還未將解毒之法帶回,只能用李公子的方子,暫時延緩毒發,他必須每天過來,觀察你的情況以增減藥量,你……”
“讓他進來吧。”
於是魏紫喚李蕤進來,李蕤為他把過脈,又囑咐了二女幾句,便告辭而去,未與魏暮交一語。
“魏紫,去送送公子。”
魏紫會意,出門送李蕤去了,屋子裡,又剩下他們兩個了。
趙熹見魏暮眉頭緊鎖,心知他在思索中毒之事,輕嘆一聲:“你現在病著,還是不要太過勞神了。”
“也罷,反正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魏暮聽了一停,又道:“趙兄,念點東西給我聽吧。”
“好。你想聽什麼?”
“陶詩。”
趙熹從架上取出陶淵明集,隨手翻到一頁,唸了起來:
大鈞無私力,萬理自森著。人為三才中,豈不以我故
與君雖異物,生而相依附。結托既喜同,安得不相語!
三皇大聖人,今覆在何處彭祖愛永年,欲留不得住。
老少同一死,賢愚無複數。日醉或能忘,將非促齡具!
立善常所欣,誰當為汝譽甚念傷吾生,正宜委運去。
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
☆、十年舊案(一)
接下來的三五日,還是沒有楊輕舟的訊息。大家憂心如焚,但亦無他法,唯有等待而已。這幾天,李蕤依舊每日前來診治,他與魏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