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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模模糊糊的聲音:“怎麼樣?”小桌的聲音有些急。
“嗯,小聲些,娘娘已經睡著了,別把娘娘吵醒了,都仔細些。”這是連青,原來,剛才進來的就是她。
“怎麼辦,”連碧的隱隱有哭腔:“他們也太欺負人了,碳不送最好的,看把娘娘燻得,如今越發猖狂了,你們看,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是能給娘娘吃的麼?”
“連碧,你說話小心些,別被娘娘聽到,娘娘心氣兒高,雖說如今表面上都沒事,可是娘娘心裡能好受嗎?你們也不想想,這些事,在被娘娘知道,你們是存了心讓娘娘不痛快?”
“好連青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泉似是不甘心:“這麼些天,娘娘對我們好我們大夥心裡都明鏡似的,要說我們會存心讓娘娘不痛快那是短短不能的。可是,哎。”
原來,電視劇裡演的還是騙了人的,哪有宮女太監躲在角落裡偷偷嚼舌根會不被發現的。
在錦繡宮這個下著雪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見的地方,那些私底下的話,都被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既然他們不想我知道了操心傷心,那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我閉著眼,嘴角殘留一絲苦意和無奈,這次是真的睡過去了。
午餐又比平時都差點,都不怎麼冒熱氣,那幾個人站在一邊都面色為難,我卻吃得很香。
那是必須的,我穿過來的主可是個被廢掉的半點不受寵的人物,就該過這種日子,否則我都不樂意的!
我吃的歡樂還招呼他們一起吃,開始他們死活不願意,直到我威脅他們問我們還有多少柴火夠他們另起爐灶再做一鍋飯菜,那幾個人才訕訕的小心翼翼的坐下吃飯。
我知道如果不和我一起吃,等我吃完了他們就要去吃那些已經冷冰冰的飯菜,這樣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做不到。
幸福是對比出來的,日子是過出來的,我曾以為我會不習慣這種每天聞著嗆人的煙味,睡著有些發黴的冰冷的被子,吃著越來越沒味的飯菜這樣的日子,但事實證明人的頑強連小強都要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的,我習慣了。
在一個星期以後,我就已經習慣了。
另一件悲催的事發生了,我生凍瘡了。剛開始,只是小手指那裡出現了一個小紅點,癢癢的,我並沒有多加留意。
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發現雙手的手背紅了一片,又硬又癢的,我就知道完蛋了。
自從五歲以後就再也不曾發生在我身上的凍瘡,又捲土重來了。
我把手藏在袖子裡,被窩裡,不讓那四人發現,不然又要無寧日了。
張上凍瘡後夜裡就不容易睡著了,晚上窗外北風呼呼的吹,恨不得把屋頂掀翻。
沒有手錶不知道具體時間,哪怕已經燒著炭火,被子依舊是冷冷的,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又過了多久,黑暗中好像隔壁傳來低低的壓抑的咳嗽聲,還不止一個人,男女都有,心下好奇,我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夜應該很深了,今晚沒有月光,只有滿地銀白反射著微弱的燭火,被風吹的搖曳,好像隨時都會熄滅。
天空還在飄雪,冷風直往脖子裡鑽,我縮縮脖子,往聲源地走去。
我停在離我寢室最近的一扇門前,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小泉和小桌的房間,為了方便半夜侯在我門外,因為我本不需要人伺候,而且天也冷了,我就沒讓他們在室外。
推門而入,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這房間比我的房間冷十倍都不止,風吹落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落地碎了,露出裡面結成冰塊的茶水。
這豈止是心驚那麼簡單,如果我還在抱怨我住的地方冷,那麼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他們根本就沒有燒炭火!
關了門,沒有燭火,我摸黑前進著,房間很小,不久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見床上擠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兩個人,小泉捂著嘴巴可得近乎窒息。
他們本沒有睡著,很快發現了我,吃了一驚,就翻身下來請安,被我制止了。
如果他們這裡是這樣,那另外一邊的兩個女孩子也是這樣的吧。想到這樣一個疑問句我都直接用了陳述的語氣,我都不禁苦笑。
看看,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要他們跟著我在這裡吃這樣的苦!
三個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昏昏沉沉的小泉和連碧搬到我的房間裡,強制性的蓋在被子裡。
一進房間那四人就開始打冷噤,咯咯的牙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