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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甚是沒有任何思想準備,那一天推開窗戶,雪就已經覆蓋住了整個院子。
遠遠看去,天地間都是一片銀白色的,我居然一瞬間有些雀躍,並沒有想到冬天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其實,倒也不是無跡可尋,京城的秋天本來越發的涼,只是時間一久也就習慣,冷不丁下起雪來,我才措手不及。
我生活的地方,是蜀地,在那裡山高水高的,每天都是有很濃重的霧的,但是下雪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我才從來沒想過我還可以從電視之外的地方看見雪景,心情雀躍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那樣好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因為我發現,在室內溫度很低,就算生著炭火,也還是凍得人牙齒直打架。
我裹在被窩裡,流著鼻涕,被炭火的一氧化碳燻著,嘩嘩的直淌眼淚兒。
把進門的來給我洗漱的連青嚇得夠嗆,她小聲叫起來,連吃驚都那麼沉穩,讓我很是佩服,踩著小碎步,很快來到我面前,遞了一塊手絹給我:“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呢,是不是生病了?不行,我看還是去找太醫好了!”
我拿著手絹一邊恨恨地擦著鼻子,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暴斂天物,鼻子很痛,大概是有些發炎了。
一手拉住就要出門的連青,發出很不清楚的聲音:“木用了,鵝抹煞死,木要木飯了……”(不用了,我沒啥事,不要麻煩了)
連青回過頭幾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而我此時眼睛裡含著淚花,無辜無比的笑得可憐兮兮的。
連青的鐵石心腸終於被我感動了,她嘆了口氣,把我整個包裹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張臉。
才說:“好吧,娘娘好好休息,我去燒點熱水,再把爐火生得旺些,奴婢告退。”
等連青走了,我的笑容才掛不住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隨時要從脖子上掉下來。
如果真的會那樣,我真的就算是連腦袋也沒保住吧,因為感冒,嘖嘖,笑話一則。
太醫,其實幾天前就來過了,那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了,一看就是在皇宮中沉浮多年的老油條,那副趾高氣昂虛假敷衍的樣子,真是叫人恨不得一巴掌扇他到火星去!
尊老愛幼是中華名族的傳統美德,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自我安慰了多少次,才阻止了自己憤怒中的暴力行徑,那蠢太醫,開了些藥就趾高氣昂的走了,殊不知自己在銀河系的某個地方已經死了很多次。
那藥,簡直是比那個太醫還要敷衍,只有苦,說什麼玩意‘良藥苦口利於病’,他x扯淡呢!我喝那黑乎乎的玩意,吐的臉膽汁都要吐完了,結果,並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
這不,現在剩下那幾服藥還放在小廚房的某個犄角旮旯裡,不見天日。以後,要是指證那不負責任的醫生,這些都是活生生的證據。
所以,還有什麼必要去找太醫呢,在這裡只要是不受寵的話,誰會把你當回事?
不過踩低捧高而已,靜妃別說是不受寵了,太后不待見,皇上拼了命的廢了她中宮的地位,如今遷入側宮,上位者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連一句話都沒有,幾乎就要當這裡沒有這麼個人了。
所以,太醫敷衍,內務府敷衍,御膳房敷衍,浣衣局敷衍,皇宮裡的上上下下都敷衍,送來的藥是無用的,送來的煤炭是最次的碎渣燻得人想死,食材不夠新鮮,衣服就跟沒洗的一樣……
想我以前天天都被念著煩著還對生活諸多不滿,如今想起來是真的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好在我身邊這幾個人,因為我的先見之明還算真心對我,不然我不只是哭死,恐怕早就覺得生活無望,趁早把這條命解決了,說不定還能快點傳回去。
好在,這具身體早換了主人,不然按照靜妃那高傲的性子,如何可能不瘋,如何可能不恨不怨!
窗戶不能開了,現在吹不得冷風,就算如此,進房間的門上掛起了厚厚的毯子,還是好像擋不住冷風,那風嗖嗖往屋裡吹,我覺得頭更暈更重了。
輕輕的靠在牆上,聽說受寵的妃子皇上都特別允許可以燒地龍,那一定是非常暖和吧,好懷念家裡的空調,還有電熱毯啊,還有熱水袋,插電的那種!
眼皮重的睜不開,閉著眼睛更方便我幻想,反正如今什麼的,也只剩下空想了。
中途有人進來了房間,帶來颳風的聲音簡直瘋狂,聽的人膽戰心驚。
我才想睜開眼,卻發現那人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