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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赫氏心裡微微有些著急了,笑著道:“還真查了個由頭來?倒是奇怪了,我院子又牽扯到了誰?”
崇禮道:“正正是五妹身邊的媽媽,當日姨娘本是牽著五妹的,是那媽媽在後頭特特推了五妹一把,五妹這才摔倒。”
葉赫氏聽罷冷冷笑了笑,道:“照這麼說,是那媽媽栽贓嫁禍到她身上了?倒是奇怪的很,那媽媽成日裡伺候墨容,親近不似旁人,她又為何要推墨容,她與姨娘向來也沒有什麼私怨,又為何要嫁禍給她?”
崇禮不解釋,只望著葉赫氏笑道:“那這事兒子就不明白了,兒子一男兒,平素不管宅裡的瑣事,照理,額娘倒應該是清清楚楚的。”崇禮言下之意不難意會,講白了就是說,你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是一清二楚麼?
葉赫氏臉白了白,察覺到自己的坐姿歪了,便又挪了挪屁股,正了正身姿,又道:“凡是講個證據,沒有證據,不要胡言亂語,若真是如你所說,那事情可是嚴重了。”
崇禮笑道:“兒子自然是有鐵證的,不過兒子此番只是來知會額娘一聲,事關重大,兒子覺得阿瑪親自處理才妥當。”說罷就起身給葉赫氏做個揖走了。
葉赫氏待崇禮走了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亂了番陣腳後終於冷靜下來,叫海棠去把崇禮姨娘請過來,再去把那媽媽捆了來,於是當日下午,葉赫氏當著眾人的面實實在在演了一出好戲,書容裝作什麼也不知,從自己院子裡捧了捧瓜子過去,一邊嗑著,一邊鑑賞著葉赫氏的演技。最後散場的時候,書容深深的感慨,當真是演技派啊!
崇禮姨娘當日便從困境中走了出來,說來書容算頭一個功臣,崇禮當晚特特帶了好吃的過來感謝了書容一番,書容瞅瞅崇禮食盒裡的糕點,甚是失望的道:“二哥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拿幾個糕點就打發我了?”
崇禮呵呵的笑道:“知道三妹不介意這些,我便隨便了些,味道還行,嚐嚐。”
書容咯咯笑著,拿起一個嚐了嚐,還是很嫌棄的道:“沒有淳媽媽做的好吃。”
崇禮笑說:“那是那是。”
兩兄妹於是又說說笑笑了番,崇禮這廂聊得開心,卻不知道西廂的院子裡,白日被她拽著要挾的那姑娘,如今正頂著呼嘯而過的冷風,顫顫巍巍的立在他門口等著他呢!
31大年初一,喜迎聖旨
經了葉赫氏那場好戲,這原本有可能風雨飄搖的新年,過得相當的順當,於是康熙四十二年在眾人歡歡喜喜的道賀聲中,踏雪而來。
因保綬郡王在家中過年,這是祖上百年也不曾有過的榮耀,廉正便謹慎的親自安排了新年之初的一切日常行程,崇禮說初五便走,廉正便將初一日排了酒宴,初二日排了走馬場走馬,初三日排了郊外踏雪,初四日又是酒宴,是為餞別。而往年這幾日都是寶慶各處官僚友人上門來拜年的日子,今年廉正便尋了由頭通通擋了,因為保綬郡王不喜歡過多人知其行蹤,若來拜年的人多了,難免有那見過世面的將他認了出來,那便不好了。
按照廉正的安排,初一日是小型酒宴,說是酒宴,其實也就是廉正一家人陪著保綬吃飯罷了,外加了個早就知曉保綬身份的李曦,廉正本擔心冷場,好在李曦與崇禮都是能說的,且崇禮與保綬早已玩在了一處,這酒宴便也吃得觥籌交錯,歡快不已。
席間眾人正歡,門外頭管事福祿忽然匆匆進來回事,這福祿向來是個沉穩的,從不會在主人酒宴之時如此魯莽的闖進來,廉正方想問話,那福祿就已氣喘吁吁的道:“四爺,快,快去門口,聖。。。聖。。。聖旨到了!”
福祿這話,當真是把眾人都唬住了,書容夾著土豆絲的筷子抖了一抖,好不容易夾上來的醋溜土豆絲又溜回了碗裡,看眼阿瑪,又看眼保綬,保綬笑道:“知府大人還是先去換上官服吧,聖上的旨意疏忽不得。”保綬說完率先起了身,廉正趕緊的跟著起身,走出兩步又折回來歡喜的對福祿道:“快,快著人開儀門!”說罷又匆匆往內室去,葉赫氏遂也趕緊隨著去伺候著裝,李曦書容崇禮跟上保綬,四人往儀門處去,畫容因沒見過這陣仗,愣了一陣子回過神後書容等人已走遠了,旁邊伺候墨容的媽媽領著墨容去換裝,她便也起身回房去換身體面點的正裝。
保綬行至儀門處,笑著走向那傳旨的公公,那公公本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了保綬,明顯的愣了愣,又連忙收了那張不耐煩的臉,哈腰笑著過來給保綬行禮,保綬溫溫笑著叫他起了,又道:“大過年的,魏公公這趟差事走得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