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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領命拽起風箏轉身走,書容也提步進院子,卻在轉身的瞬間瞟到那風箏底子上似乎寫了些字,遂叫住那小廝。這時書容也不嫌棄那風箏了,拿過那風箏,翻開底子來瞧,果真是有幾行字,雖然方才浸了水,墨跡暈得厲害,但隱隱約約還是叫書容看到了軟禁兩字,書容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笑著對那小廝道:“這風箏我瞅著倒有趣,想私藏了,你們都別吭聲,若叫誰知道了來向我討要,我定然不饒你們。”
那小廝與一併幫著打撈的其他幾個小廝都撲哧笑了,覺著這三姑娘真真是一小朋友,遂都笑著說是,書容便也笑笑,拿著風箏回院子,待進了院子立時就吩咐丁香把院門關了,又坐到正屋仔細的研究那風箏上的幾行字。
丁香不識字,見著書容埋頭認真的模樣便只在旁邊默默的候著,良久,書容終於坐直了身子,道了句“原來如此!”
“姑娘瞧出了什麼?”
書容長長輸出一口氣,沒回丁香的話,只是叫丁香把這風箏好生收好,不要與外人道,自己便往西廂去。
保綬這段時間大多與崇禮處在一塊,保綬比崇禮大幾歲,學業上高崇禮好幾個層次,崇禮於是經常向他請教,又時不時問他些各處的風土人情,將那日沒有聽盡興的地方又都一一問了遍,如此兩人的感情越發的好起來。
書容到時崇禮與保綬正坐在書房探討達拉特的響沙灣是個何響法,見了書容兩人都起了身,書容笑著行禮,又道:“上次五爺講起響沙灣,二哥就好奇得不得了,講起銀川戈壁灘的風飛石走,塔克拉瑪干的大漠黃沙,二哥也是憧憬得不行,二哥這麼喜歡塞外風光,不如將來去考個武狀元,戍守邊疆好了!”
崇禮神色一斂,道:“行啊,戍守邊疆是個好官職,如過有幸,我樂意呢!”書容笑笑沒再說話,保綬笑道:“封疆大吏如同大鼎之足,當真是了不得,崇禮有這心,國之大幸!”
崇禮被保綬說得不好意思,臉蛋紅了紅,又問書容今日上午怎麼沒有學禮儀,書容道:“安媽媽身子還沒大好,需要休息,再者後天就要過年了,二哥都不上課了,我哪裡還需要學禮儀。”書容說完嚯嚯嚯嚯的笑著,覺著沒課業的日子,真是輕鬆的很。
因保綬在,書容也不好與崇禮商量什麼,更不好把保綬支開,遂只得與二人一併說笑,待到快午時了,保綬終於打了個哈欠,書容便道:“五爺是困了麼?眼下離用午飯還有大半個時辰,不妨先回屋裡小睡一下。”
保綬微微笑著說也好,便起身告了辭,書容見著保綬出了大門才正襟危坐了與崇禮道:“二哥,我有一要事要說與你聽,你得與我一併拿個主意才行!”
崇禮便也端端正正的坐了,書容於是將崇禮姨娘走投無路之下放了個風箏碰運氣的事說與了崇禮聽,又道了那幾行字的大致意思,崇禮聽後滿眼紅澄澄的,右手緊緊握攏在桌案上狠狠敲了一記,咬住牙齒,忍住一腔的怒火。
30庶子無奈,要挾繼母
崇禮如今越發沉穩,知道葉赫氏刻意要對付姨娘,這事便輕舉妄動不得。書容見崇禮正怒氣衝衝的,只怕腦袋不甚清楚,便輕言輕語的替他理清思路:“姨娘被軟禁,由頭是推了五妹一下,姨娘向來喜歡孩子,對五妹也是好的,此番定然是額娘在背後做了手腳。”
崇禮將牙齒咬得更緊了些。
書容繼續道:“姨娘之所以處境如此困難,皆是因為腹中胎兒,軟禁之前,額娘因胎兒要對付姨娘,軟禁之後,姨娘因無法告知阿瑪胎兒一事,寸步難行,如今年節將到,即便是軟禁,即便阿瑪聲姨娘的氣,但在年夜飯時,阿瑪看著二哥來,也是要將姨娘放出來過個年的,若是叫姨娘見著了阿瑪,額娘那頭只怕就不好收拾,所以額娘這兩日定然要是對姨娘動手的,姨娘也知道自己的處境,百般無奈,才做了那風箏來碰碰運氣,好在是吹到了我院子,若是落在別處,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
崇禮忍了這麼一下後心裡平靜了好些,穩了穩自己的呼吸後對書容道:“既然姨娘早就有了身孕,為何之前不告知阿瑪,若是告知了阿瑪,額娘便是再不喜歡她,也斷然不敢如此待她!”
書容笑了笑,道:“二哥算算日子,額娘是什麼時候懷上的,又是什麼時候小產的,姨娘不說,也是有她的苦衷。”
崇禮想了想後嘆聲氣,不再追說此事,只道:“既然姨娘已將訊息告知了我們,我們便去告知阿瑪,如此姨娘便可無事了。”
書容又笑笑,道:“二哥只看到了眼前,這樣去告訴阿瑪,姨娘自然是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