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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忽然有人瞅見了端坐在馬背上的三人,大聲的說了句:“那是知府大人家的兩位阿哥!”話音才落,亂哄哄的災民忽然齊齊的往三人看來,崇孝料到不妙,吩咐貴子牽著馬兒快些走,怎奈何災民們已團團圍了過來,紛紛說中午也給點粥喝吧,實在是餓得慌,家裡還有人沒喝到粥呢,如此情況,走怕是走不了的。
書容見身邊圍了這麼多衣裳襤褸,皮包骨頭的人,當下有點慌神,拉緊了韁繩告訴自己鎮定。
崇孝不愧是大哥,這種情況下,暫且不顧身邊的災民如何,先伸了手來把旁邊馬兒上的書容抱到了自己懷裡,安慰書容別怕,沒事的,然後才對著眾災民做了個揖,道:“大家的懇求我會回去回稟阿瑪額娘,爭取說服額娘中午也給大家施粥,但是眼下且請諸位讓開,總得讓我們回的了家,如此才能給大家說得上話,不然這粥又從何而來?”
書容坐在崇孝懷裡聽著崇孝有條不紊的說服災民,很是看好這大哥的前程。有大哥護著,書容方才的慌亂一下就散去,放眼到災民當中,書容忍不住唏噓,即便是康熙盛世,百姓也是如此的不堪。
災民們其實並無惡意,只是想多討點粥喝而已,於是在崇孝的勸導下很快都散開,此時後門上已有管事的聽到了動靜親自來把後門開了,貴子忙牽著馬兒快快的從後門進去,崇孝崇禮跟上。
崇孝是個言出必行的,下了馬便牽著書容往上房去。
葉赫那拉氏聽了崇孝的話後坐在椅子上抿著嘴不開口,倒是畫容,憤憤的道:“一日賞她們兩頓粥喝已是天大的恩惠了,還要加中餐,這群漢人也忒不要臉了些。”
書容坐在崇孝旁邊,掃了繼母左下手的畫容一眼。
崇孝復又對繼母道:“大冷天的,不是萬不得已災民不會冒著風雪侯在那裡,如今阿瑪正在極力號召治下的富庶之家廣結善緣,額娘若是能多體貼下後門上的災民,阿瑪定然是歡喜的,且阿瑪的府衙那頭已在搭建粥棚,想必我們這頭用不著再施幾天,額娘何不做了個這個功德?”
葉赫那拉氏這才開了尊口,笑著對崇孝道:“額娘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額娘也想極力的幫幫你阿瑪,幫幫外頭的災民,只是額娘管著這個家,那麼些個管事,天天都是要來找額娘支錢的,你阿瑪又不是什麼當大官的,家裡實在是緊了點,一日施兩次,額娘已經是搭上了自己的陪嫁了。”
崇孝也明白繼母說的是事實,遂也不好再說什麼,畫容瞅著書容的臉,忽然很開心的笑了,說:“三姐和大哥不向來都是一條心麼,大哥如今這麼想救助那些災民,不如三姐把你那值錢的東西拿出幾樣來讓額娘兌成銀子,那隨意一樣都比額娘這整個屋子的東西都值錢,到時候大哥想施幾頓粥就施幾頓粥,說不定還能施放大米呢!”
葉赫那拉氏嘴角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又呵斥畫容道:“你三姐前幾日掏了些好東西出來的,只你,實該想想能拿出些什麼來,也討討你阿瑪的歡心。”
書容淡淡的扯了扯嘴皮,又聽得繼母道:“這事兒等你們阿瑪回來後額娘再與他商量商量,如何今日這午粥是施不成的。”
崇孝點頭說是,便與書容一道給葉赫那拉氏行了禮出了上房。
如今廉正是越來越忙,每日都是黑漆漆的時候才回來,葉赫那拉氏將崇孝的事與他說了遍,廉正想了想,說:“那就加吧,衙門裡後天就能施粥,三頓兩頓,都只明日一日。”
葉赫那拉氏聽了點著頭說好。
轉眼半個月就這麼過了,廉正成日裡忙著災情之事,又是接濟又是慰問的,還得與那些個富庶家主應酬應酬,日子過的好不輕鬆,還好葉赫那拉氏是個能管家的,後宅的事倒用不著廉正操心。如今離年關還有兩月,因寶慶地處南方,離親戚家路遠,葉赫那拉氏便開始著手準備送回北方的年禮,按照往常慣例,婆家參領府送一份,自己孃家送一份,直隸總督府的舅老爺家送去一份,京裡赫舍里氏還有兩個舅老爺,也得送兩份,赫舍里氏雖早已亡故,但正妻的身份仍在,這禮數就不得不周全著去。
好在南方與北方物產不同,葉赫那拉氏備起禮來也沒往年那麼費心,因廉正現在是四品知府,品級與奉天的老爺相當,算是四房中最貴氣的一房,葉赫那拉氏便將那名貴的西洋鐘錶備了四份,珊瑚蜂蜜盒備了四個,紫檀足踏成對四抬,湘繡花開富貴四副,二指粗的人參四根,金銀釵子妯娌侄女們各備一對,又將寶慶這裡農家自制的豬血臘丸子,武岡州頗有名氣的豆腐乾備了好些準備送往奉天老家,其他四處也大抵是照的這個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