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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聽得一絲不苟的阿瑪愁了愁,這樣下去,得聽多久才能將事情聽個明白。
廉正漸漸聽出個眉目的時候,外面崇禮姨娘身邊唯一的粗使丫頭惴惴的進來回話,書容嘴角微微抿了抿,見阿瑪沒注意到便提醒了句,廉正這才偏頭問她何事,那丫頭回說:“姨娘小腹又痛,奴婢一人伺候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來回稟四爺與四奶奶。”
廉正皺了皺眉,又問葉赫氏道:“不是著你請大夫開著安胎藥麼?”
葉赫氏說:“是喝著安胎藥呢,妾身也不知道為何她會頻頻腹痛。”說完又命小廝去請大夫,崇禮吩咐那道小廝道:“還是去請上次給五妹診斷的那大夫吧,他醫道精湛些。”
葉赫氏笑著與崇禮道:“他雖好,我請的大夫卻不見得比他差,冒然換了大夫,倒叫人家心裡不好想。”
崇禮望著繼母笑笑並不回話,只又笑著望向廉正,廉正心裡已有怒火,礙於客人在場才微微斂了些怒色道:“夫人覺著是大夫心裡如何想重要還是我鈕祜祿家的子嗣重要?”
葉赫氏被廉正問得語塞,只得笑說當然子嗣重要,遂命小廝照崇禮說的去做。
廉正心裡擔心著崇禮姨娘,但葉赫氏孃家的人在場,他也不好為著個小妾拋下客人不理會,遂又與他說起那奉天府治中的事來。葉赫氏一臉慘白的坐在旁邊,書容與崇禮裝作若無其事的討論著今日廚房備下的菜,說哪樣哪樣著實不錯,哪樣哪樣稍稍甜了點。
那二舅舅雖不會說卻是個愛說的,拉著廉正竟然又說了大半個時辰,書容與崇禮已經將桌案上的菜品來來回回品評了三次了,兩人正準備鍥而不捨品評第四次的時候,那粗使丫頭又來回話了,這下她一進來廉正就看到了她,問大夫如何說,那丫頭跪在地上惴惴的望著葉赫氏,不敢說話,葉赫氏見她這番神情,心裡怒了怒,想著她做出這番姿態來是想叫廉正誤會自己麼,遂喝道:“究竟如何你說就是,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那丫頭遂又惴惴的抖了抖,繼而望向廉正,道:“大夫說。。。姨娘的安胎藥裡參了活血的川芎紅花,劑量極少,但是。。。但是連連喝上個一月兩月的,胎兒。。。胎兒必不保。”
葉赫氏聽了猛然站起,指著那丫頭罵道:“好放肆的奴才,竟敢汙衊主子!”
那丫頭趕緊的磕頭伏地給葉赫氏一拜,又抬頭哭道:“奴婢沒有,話是大夫說的,奴婢只是傳話而已!”
書容與崇禮互望一眼,各自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角,又與葉赫氏道:“額娘怪她作甚,既是那大夫說的,便將那大夫請來,額娘當面質問他就是,看他有什麼證據竟然如此汙衊額娘。”
葉赫氏愣愣的將書容望了數秒,遲遲沒有接話,還是她孃家的二哥起身道:“我相信妹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防就請了那大夫來對峙一二。”說完又扯了扯葉赫氏的袖子,給她使了個眼色。
葉赫氏立時回神,鏗鏘應道:“好,去把那大夫請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編的這一通胡言!”
34繼母失寵,大哥來信
大夫很快尾隨一丫頭進來,給廉正葉赫氏行了禮。出了這種事情,酒宴自然不能再續,遂待那大夫進來,酒宴都已撤走,廉正與葉赫氏坐在正屋的主位上,廉正臉上陰沉得嚇人,葉赫氏因為生氣,臉漲得通紅,孃家二哥坐在左邊靠背椅上,涼涼的看著當中立著的大夫,書容崇禮各撿了個凳子坐在右邊。畫容與墨容靠著舅舅坐一起。
廉正冷冷的開口道:“大夫說安胎藥裡參了川芎紅花,有何證據?”
那大夫想來也沒少遇上這等事,甚是淡定的給廉正揖了揖,道:“草民只是據脈象說話,大人要問證據,便得去將那藥渣尋來,草民自然能將證據給大人呈上。”
葉赫氏朝那大夫冷笑一聲,道:“藥渣是麼?我這就給你尋來,若是證明你純屬胡言亂語,那砸了你的招牌可就不要來尋我鬧事!”
那大夫極瀟灑的又衝葉赫氏揖了揖,書容與崇禮坐在一旁,兩人都在心裡暗暗贊那大夫好風度好氣場。
葉赫氏遂命海棠去撿那熬過的藥渣子,海棠領命離去,眾人便都靜靜的坐著等,誰都無言語。書容見那大夫一人立在當中實在不妥,遂起身親自給那大夫搬了把椅子,笑道:“不管您此番是否誤診,上次您給我五妹醫治便是教我們一家承了個大恩情,您且先坐下,事情究竟如何發展,且等海棠尋了藥渣來再說。”
那大夫又給書容揖了揖,卻是不坐,廉正道:“書容說的有理,大夫請坐,方才我是氣糊塗了,大夫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