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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牛聞言,睜大眼睛怒然瞪著青玉,“你這個丫頭片子,你你你……要是牛,我也是金牛!”
“別吵了。快些出發,好回來接應世子爺和蘇小姐。”墨寒冷冷地看著二人,將兩隻船槳遞給許大牛和青玉。
青玉見狀,蹙著眉頭,“把船槳都給我們了,你幹什麼?”
墨寒回頭看了一眼青玉,直視前方,施施然道:“我內力比你高,夜裡看得較為清晰,我來探路。”
“好。”青玉握緊船槳,點點頭。與許大牛並排而坐,揮動手中的船槳,戳進水裡,攪動著,使船往岸邊駛去,而墨寒則是時不時指點一下方向,免得繞了遠路,耽擱返回來接應蘇念和裴子墨的時間。
而此時,正在往下沉的畫舫之上。
裴子墨與蘇念一同進入船艙最底層,划船的船手都已斃命,十幾二十支船槳全部斷裂,所有船軸均被人以內力劈斷。
裴子墨微微蹙眉,也顧不上河水已漫延至腳踝,浸溼了鞋子,走向最裡端,看到一塊棕色大木板,橫空掀開,只見大木板之下的長形木製長箱裡的隱匿船軸同樣被人劈斷,還劈成了好幾段,根本再無銜接的可能。
裴子墨見狀眉頭皺得更緊,看來,他的猜測並沒有錯,居然能知道如此隱秘的船軸。
曾幾何時,朝廷二品官員及以上的等級高官受皇命所託,或是例行公事,亦或者是私訪民間,乘朝廷配給的官家畫舫從水路出行,免不了受土匪水匪盯上。劫財綁人倒也罷,那些水匪賊人向來對那些錦衣玉食的朝廷高官恨之入骨,猶如嫉惡如仇一般。不僅劫財害命,哪怕只劫財不害命,只是將人綁起來,卻要潛入船艙最底層,將所有划船水手盡數殺死或帶走做奴。還要把支撐畫舫漂浮水面的船軸也盡數毀掉。
於是,前朝一個官員心甚憂,因著他豎日便也要乘官家畫舫下江南,生怕遇上水匪,人財兩失,便想了個法子。連夜繪圖,託人帶材料,在官家畫舫的最底部船軸倉最裡端安上了一個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來的藏於大木板之下的木箱子。將那特別定製的主力備用船軸藏於木箱子中,借木箱子穿透各個角落,貫穿全船底部。
也就是說,這一根船軸相當於所有正常的船軸。哪怕是外面的所有船軸都毀了,會出現片刻的沉船假象,然而那根隱匿船軸仍然支撐著整個畫舫,根本不可能發生沉船事故。
後來也經歷了多番實驗,確實是不會沉船,還能躲過水匪的眼睛。
為了保證此船軸的保密,不被外人和水匪所知,朝廷便規定了高官乘船外出,不可將此事對外公佈,也不可告知任何人,包括家眷,高官之間也不可談論此船軸。
現在雖然水匪已鮮少出沒,也不再輕易打劫官家畫舫,可這船軸依舊是備著,防患於未然。
裴子墨看著木箱子內幾乎被毀得不成樣子的船軸,嘴角勾起一抹寒冷刺骨的笑,來破壞船軸之人,必然是朝廷中人,否則不可能毀了船軸也就罷了,竟然連這根船軸都知道位置所在何處並加以毀掉。若說來人不是朝廷中人或者受朝廷中人所指使,他裴子墨死都不信。
裴子墨冷冷一笑,轉身往回走,發現蘇念正蹲著身子低頭在看著什麼,不禁薄唇輕啟,淡淡問道:“蘇念,你在看什麼。”
“裴子墨,你看。”蘇念頭也不抬地扯了扯裴子墨的衣袖,強行拉著裴子墨也蹲下,讓裴子墨看著自己剛剛看著的地方,“你看,這是我在這裡發現的唯一一個腳印。”
裴子墨低頭看著那被河水沖洗得已經很不清晰的腳印,眼中冷意更甚。“這腳印腳尖印子要比腳後跟留下的印子深得多,看來這破壞船軸的只有一個人。而且此人經常,不,應該是習慣微微惦著腳尖走路。”
蘇念點點頭,看著河水已漫入快要有她膝蓋那麼高的高度,扯扯裴子墨的衣袖,二人站起來,“裴子墨,我們還是快點上去吧,雖說這船艙底並未被那人弄出多少口子,裂縫也不大,河水才會浸入得緩慢。可現如今浸入的河水已將要漫到我膝蓋處,我們再不上去也免不了沉船至河底,到那時我們未必還出的去。”
“嗯,走吧。”裴子墨點點頭,眼裡劃過一抹疼惜,他就是知道有危險,而且蘇念又不會水,他才不願意讓蘇念跟來。
乘小船先行一步離開將要沉入河底的畫舫的墨寒青玉等人已順利抵達岸邊。青玉扭幹裙襬沾染的水,一抬頭,顧不得溼溼的裙襬,扯住墨寒的胳膊,搖著墨寒的胳膊,急切道:“寒統領,你看,畫舫已越來越下沉,尤其是船尾,明顯要下斜得多,我們快點划船過去接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