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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眉眼間第一次露出高傲的神情,“那是普通官員,墨家學院,都是寒門學子。”
蘇念聞言不禁心下一驚,寒門學子,在墨家學院學習,應當是不會欺師滅祖,置裴子墨於不顧。
裴子墨見蘇念臉上的擔憂只是銳減了些許,不禁又道,“墨家學院裡的學子,幾乎都是寒門學子,少數幾個高官子嗣望得到最好的學識,所以進了墨家學院。可是墨家學院,從來不要廢物。”
蘇念微微一愣,她花了時間瞭解東曜地形,幾個大的人脈關係,卻忘了去探知那最大的高官出處——墨家學院。
“每七天一試,不合格地便要離開墨家學院,而那些寒門學子,以自己的學識水平來抵學費,基本上朝堂上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官,在墨家學院都是從未交過學費的。”裴子墨淡淡道。
蘇念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裴子墨的思維方式,果真是與眾不同,蠻橫霸道又恩威並施。朝堂哪個墨家學院出來的對他不是感恩戴德,還有很多並沒有選擇官場這條路,而是選擇成為自由散漫的名人大家,同樣揚名於天下,卻始終只聽命於裴子墨。
“裴子墨,你好厲害。”這是蘇念由衷的讚歎。
裴子墨聞言臉上並沒有喜悅的神情,反倒是神色暗了暗,一雙黑眸情緒不明,“不厲害,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蘇念愣了愣,“怎麼……”
裴子墨這般神傷的樣子,還真是不習慣。
“那時的我,只能臥病在床,出氣長吸氣短的,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就已先一步踏上奈何橋,那種感覺,很可怕。”裴子墨頓了頓,又道,“我怕等不到你回來,我怕等你回來看到的仍舊是一身苦弱,一無是處的我,保護不了你的我,或者是,我不在了,你回來卻沒人有能力保護你。”
“所以我讓福伯辦了墨家學院,以我年幼*歲就能才蓋世人的名義,秘密下鄉,廣招賢士。第一波寒門學子幾乎都入朝為官了,墨家學院也就出了名,日後也不必我擔心。我就開始專心攻研商業,在我臥病在床之際,掌握東曜經濟。”
想到這,裴子墨眼裡微微黯然,回憶到那時有多苦,說出口竟然這般容易。“人的野心總是不能滿足的。而後,我又開始不分日夜地專攻南楚商業,廢寢忘食將近一年,身體一垮再垮,我都還是咬著牙,哪怕日日需要幾根千年人參來吊命,我也把南楚拼下了半邊天。”
“後來身體漸漸好轉,我就開始習武,將之前因為動用禁術失去的內力和武功,都想盡辦法給補回來。”
蘇念心裡已經是震驚不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世人只知懷王世子天縱英才,高貴出塵,才智過人,年僅七八歲就能奪得才子賽桂冠,而且從未再被人打敗。
一手握有云辰大陸半邊天的經濟命脈,一手握有朝堂高官好官的培養基地——墨家學院。是各國各大世家稱讚的奇才,是天下才子心目中仰望的神袛,是世人敬重的懷王世子。
多麼光鮮亮麗的光環都往他身上套,殊不知這一切殊榮他也得來不易,殊不知他拖著那副殘軀完成這些事情,要付出比常人不知多多少倍的努力和代價。
世人卻只看得到光芒萬丈的他。
蘇念忽然覺得很心疼。
心疼這樣子努力的他,心疼後來變得如此漠然的他。
蘇念微微舒一口氣,放下手中已經冰涼的茶,手都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聽裴子墨說這麼多關於他的,關於她離開的七年裡他的生活。
蘇念將矮桌移至一旁,在裴子墨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起身緩緩坐到裴子墨身旁,抬眸認認真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伸出手,攬住他的腰,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閉眼。裴子墨明顯愣了愣,心裡一股暖流劃過,嘆了口氣,伸手攬住蘇唸的肩,輕輕拍拍她的背。
而車轅上,又聽到沒聲了的青玉嘟嘟嘴,“又不說話了。”
墨寒無奈,“聽牆角是要遭天譴的。”
“我沒有!明明是聽馬車角,哪來的牆角。”青玉不服氣的撇撇嘴,用一種“你比豬還蠢”的目光看著墨寒。
墨寒:“……”
青玉自覺無趣,忽而搖晃起墨寒的胳膊,笑道,“我昨日學了一首歌,你可要聽聽?”
墨寒微微一愣,青玉唱歌?“那些童謠嗎?”
往日裡都聽她唱童謠,讓墨寒都差點懷疑青玉是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長殘了,長得跟個二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