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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好緊張的,放寬心,這才子賽其實並不是很難,只不過是眾人皆在搶一個桂冠而已。以你的能力,即便不能奪冠,也能進入前三甲。”裴子墨淡淡安慰道。
蘇念微微點頭,“只是不知,究竟多少人參賽。”
“女子組,約莫兩三百。”裴子墨頓了頓,回想了一下,淡淡道。
“這麼少?”蘇念微微一愣,雲辰有四個大國,周邊小國無數,不是應該很多人嗎。她以為參加的人,不是成千就是上萬。“起碼也得有七八百吧?”
“沒有,我說過的。”裴子墨微微蹙眉,“才子賽,官家女眷不得參加,身份太卑微也不行,周邊小國是直接沒有資格參加的。”
“原來如此,”蘇念點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問道,“那許大牛呢,如今他怎麼樣了。”
“無礙,在南楚我名下客棧中,派人看守著。”裴子墨晃了晃茶壺,淡淡道。
蘇念微微蹙眉,伸手撐著下巴,道:“你名下。你在南楚有多少產業。”
裴子墨手上泡茶的動作頓了頓,思慮片刻,似乎是在回憶有多少產業,道,“比之東曜,是要少一些的。”
蘇念贊同地點點頭,這是必然的,東曜是自己的';';本國,幹什麼都要順理成章一些,在南楚,是他人之國,能做到比東曜商鋪少一些,已是很好。“少一些,是少多少。”
“南楚商業,近一半商鋪店家是我的,一小部分為個體,另一半,則是離琴的。”裴子墨淡淡道。
蘇念不由得瞪大眼,近一半?離琴是一半,裴子墨是近一半,好厲害!“裴子墨,這畢竟是離琴的地盤,你也就是比離琴少那麼一小部分個體商戶,這……怎麼做到
的?”
裴子墨神色淡淡,黑眸微斂,淡淡道,“普天之下,沒有一塊王土是離琴的,南楚是南楚皇室的地盤,與他何干。”
“也是。可是,離琴就這麼放任你的商業在此發展起來嗎。”蘇念微微擔憂,她總感覺,離琴那雙澄澈的眼眸深處,藏著一股只敢在眸底流淌的晦暗哀愁。
裴子墨點點頭,將手中的茶壺幾個調轉,一隻手壓著茶壺蓋,清香茶水便隨著茶壺身斜流淌而出,落入那雅緻清新的青花瓷瓷杯中。
裴子墨伸手摸了摸青花瓷瓷杯杯壁,溫度不熱,也不涼,恰好溫涼,將其遞給蘇念,說是舟車勞頓,萬事纏心,壓壓心情,靜下心,好好面對比賽。
蘇念接過那杯茶水,又想起許大牛,不由得道,“裴子墨,許大牛,是不是夜天栩。”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知道,不一定。訊息來說大抵不是,畢竟皇宮裡那個夜天栩,並未曾出宮,雖然往日裡都不怎麼見得到,但是隻要皇后皇上和妃嬪們喚,他都會出現。”
“妃嬪?妃嬪叫他做什麼……”好吧,蘇念承認,她邪惡了,想歪了。
裴子墨淡淡一笑,“中宮太子,十有*是未來的皇帝,誰不想巴結?”z蘇念點點頭,“可是,她們不知道夜天栩其實並不一定能登基為皇啊。”
“後宮中的女人多數是無腦,只顧著眼前的。”裴子墨耐著性子解釋道,“皇后娘娘,是最大的例外。”
蘇念腦海中不禁又浮現那皇后初見時的模樣,那時魏公公領著她進宮,那琉璃金瓦,雕樑畫棟,鑲金牌匾上龍飛鳳舞的“鳳霞宮”三字,還未靠近就感到一股莊嚴高貴席面而來,
而後魏公公命宮女引著蘇念往裡走,自己則是先進去稟報。
華麗的宮殿中央是一襲北漠進貢的羊毛絨毯,再往前看是金絨絲被鋪墊著的金座美人榻。榻上之人面若桃花,一身耀黃鳳凰袍,牡丹髻上八支金鳳凰寶珠簪,雖已年近中年,風韻猶存。尤其是那雙透著慵懶的鳳眸,撩人心懷。 慵懶中透著嫵媚的鳳眸微開一條縫,朱唇輕啟對著她輕聲道。“來了。”
那是個嫵媚而妖嬈的女子,雖已三十有餘,可風韻猶存,仍然與那二九芳華般的如花年紀一般年輕,一般貌美。
“我真的沒想到,我東曜皇后竟然不是東曜之人,這太恐怖了。”蘇念腦海中皇后妖嬈邪魅的樣子揮之不去,悠然道。
裴子墨默了默,“不恐怖,很可疑而已。”
“怎麼了。”蘇念問道。
“一個南楚女子到東曜來就已有些奇怪,做皇上的妃子,已經更加奇怪,她居然還能坐上皇后的鳳座,這已經不是奇怪了,而是奇蹟。”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晦暗不明,抬眸低頭也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