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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而泣。
“阿姊,一年不見你瘦了許多;姐夫對你可好?”許落揚看著清瘦的許落微心疼道。
許落微聽他提到杜之行便將面色一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不配當你的姐夫。”
許落揚詫異的眨了眨眼,正欲開口再問卻見阿姊搖了搖頭:“你能平安歸來,已是我最大的心願。其他的事情於我都無足重輕。”
許落揚見她為難便不再追問,只得問了她一些無關杜之行的事兒。
見此情此景張妙嫻不由的有些心虛起來,如今許家的聲勢如此浩大,若是許落微在許少將軍耳邊說上幾句有關自己不好聽的話,那自己可該如何應對?思來想去也怪自家長兄不爭氣,給他機會隨杜老爺一起出徵,他卻半路出逃了!
張妙嫻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轉向杜之行,杜之行今年已二十有三雖為將軍之子,可自身卻無一官半職——不是杜老爺不肯提拔他,而是他自願沉浸在花天酒地裡不肯出來;若是再這樣下去,杜老爺必定會更器重許家,那麼到時候自己辛辛苦苦抓到手的榮華富貴都通通煙消雲散了!張妙嫻不安的看了杜之行一眼,悄悄向杜之行靠過去,輕聲說道:“若是爺肯征戰沙場,那麼今日凱旋而歸的就不是姓許的了。”
杜之行一愣:“我要去那沙場作什麼?萬一戰死你豈不是成寡婦了?”
杜之行這話三分認真,七分玩笑,可在張妙嫻聽來心裡卻有種失落。她淡淡笑道:“即使爺要去,妾也捨不得;只是今日見許少將軍歸來,心裡總覺得恐慌。”
杜之行問道:“恐慌什麼?”
張妙嫻道:“許落揚不過剛到弱冠之年,就被皇上如此器重封他為少將軍,老爺對他也是極為重視;這樣下去只怕對爺不利啊!”
杜之行雖脾氣暴躁但並不是傻子,聽張妙嫻這般說他便越覺得自家父親偏向許家,自己的父親不但提拔了許家小兒做中郎將,還把許家那過了加笄之年還嫁不出去的醜女硬塞給自己做大房,如此明顯的偏袒分明就是不將自己這個親生兒子放在眼裡;杜之行這樣一想看杜老爺的眼神裡便帶著幾分怨恨。
“落揚,快快拜謝杜將軍。”許落微從久別重逢的欣喜與傷懷中回過神來,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淚,將許落揚輕輕的往杜老爺面前推了一推。
許落揚對許落微點了點頭,便走到杜老爺面前,向著他感激的抱了抱拳,然後雙膝一曲跪了下去。
“功成名就俱往矣,唯師恩,永難忘!”許落揚鏗鏘有力的說道。
他這句話雖不多,卻字字情真意切,杜老爺縱使再鐵血也忍不住動容,他上前去親自扶起許落揚,用昏花的眼細細的將風塵僕僕的他打量。
從雁門關回京城的許落揚身上還穿著一襲戎裝,整個人勃然英姿,如這天地間的瓊枝一樹。
“像!真像!“杜老爺用力的拍了拍許落揚的肩膀,回頭看著薛姨娘道:”你瞧瞧他,可像當年出征的我?“
薛姨娘看了看許落揚見他面容俊美而沒有書生氣的柔弱,眉宇間英氣逼人,頗有當年年少時杜老爺的神韻,她抿嘴一笑,柔情的看向杜老爺:“記得當年妾還是二八年華,那日青山坡上見爺颯爽英姿率領著一隊徵騎北下,妾便大著膽攔了爺的路,妾自不量力的說要隨爺出征,爺不讓,妾便在那山坡下等了兩年,直到爺凱旋而歸。”
薛姨娘這席話雖沒明說出許落揚似不似當年的‘杜少將軍’,卻間接影射出當年的杜老爺是多麼的英姿煥發,足以讓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甘心苦等兩年。杜老爺爽朗的大笑一聲,一把摟過薛姨娘的蠻腰滿面得意之色。
許落微心思一動,向李氏瞄了一眼,杜老爺與薛姨娘在公共場合打情罵俏,她的臉色該不會好看吧!
果然,此時李太太臉色難看的很,自己日愈年老色衰,而薛婦卻越活越滋潤;這些年來杜老爺也越來越似自己如無物,卻仍然把薛婦捧在手心裡當寶。她每每看到薛姨娘那張獻媚的臉就想衝上去將它撕爛!
許落微見李太太那雙透著妒恨的眼,不由的又有了幾分同情;你也是正室,我也是正室,你也得不到老爺的愛,巧了!我也得不到大爺的愛;薛姨娘得到老爺的愛便恃寵而驕,嫻姨奶奶也如此!可是你這老太太,為什麼不跟我這個同你一樣悲催的正室站一條線反而要幫著張妙嫻排擠我?許落微在心裡同情了李太太一秒鐘,便向許落揚打趣道:“你什麼時候也能從青坡下帶回一個弟媳給我瞧瞧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笑;許落揚撓了撓後腦勺靦腆道:”男兒應以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