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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醺醺的走到張妙嫻房間門口,便聽到了低低的哭泣聲;這哭聲似委屈,似壓抑,每泣一聲杜之行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酒也醒了一半。
“妙嫻,你怎麼了?”杜之行一把掀開簾子一個箭步踏了進去。
“爺,回來了。”見杜之行突然進了屋,張妙嫻連忙拿起手帕拭了拭眼淚。
杜之行走到她面前,握起張妙嫻的雙手關切道:“妙嫻,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張妙嫻垂下頭,別過臉去“沒什麼,只是突然的思念起家裡的老母親了。”
杜之行當然不信,正欲再問,卻被紫衣那丫頭搶了白,紫衣一跺腳道:“我的姨奶奶,都到這份上了你還要瞞著大爺嗎?”
紫衣走到杜之行跟前,撲通一聲跪下“大爺,求您為我家姨奶奶做主啊!大奶奶今天她當著老太太的面說姨奶奶……。”
剛說道一半,張妙嫻便打斷道:“住口,不許胡說八道!”
紫衣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張妙嫻。
“還不快下去!這裡有你什麼事兒?!”張妙嫻喝道。
杜之行一把摟過張妙嫻向紫衣說道:“你繼續說,若是誰讓你家姨奶奶受了什麼委屈,我自當會為她討回來。”
紫衣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今個太太喚大奶奶與姨奶奶一起去溫婉居坐坐,太太煮了粥在廚房讓大奶奶去看看煮好了沒,大奶奶一去就把粥吃了個精光,還拿著個空碗盛了清水端到太太面前,太太生了氣,罵了大奶奶幾句,大奶奶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大奶奶她口口聲聲說姨奶奶唆使大爺動手打了大奶奶,蒼天可鑑,姨奶奶一直視大奶奶如姊妹,也從來沒有在爺面前說過大奶奶半句不好,今個大奶奶在太太面前如此汙衊,可讓我家姨奶奶以後如何出門做人?”紫衣說罷,就伏在地上哭了起來。
杜之行的眉頭擰成個‘川’字,他偏過頭去看著眼淚婆娑的張妙嫻,更加確信紫衣所說的是事實了。那個醜婦原來在母親面前客客氣氣,和和藹藹,沒想到昨日暴打一頓後就變得如此能搬弄是非!他握緊了拳頭,火冒三丈的朝門外走去,剛走兩步卻又退了回來“那婦人已經去將軍府了,待她明朝回來我非得縫了她嘴不可!”。
張妙嫻最善察言觀色,見此連忙拉住杜之行握成拳頭的手“爺可不要一時衝動,去數落大奶奶的不是,所謂家和萬事興,一些小事我忍一忍就過了,千萬不要再起風波。”
杜之行見她言情之懇切不由的嘆了口氣:“妙嫻,你總是這麼善良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哪知他人心之毒惡?”杜之行將張妙嫻擁入懷中憐惜的說道:“那賤婦如今有了她弟弟撐腰,以後怕是更要為難你了!”
“妾身不怕,妾身有大爺。”張妙嫻一臉無害的看著杜之行。
“是的!爺會一輩子護著你的!”杜之行認真的說道。
張妙嫻一笑,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杜之行低頭吻上妙嫻的櫻桃小嘴,喃喃道:“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紫衣知趣的退下。
紅紗帳落下,裡面糾纏著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
☆、第八章 迎接許落揚
將軍府一大早就來了許多人,許落微便一直忙著招待。今日的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她在腰間特意繫上母親臨終前留給她的玉佩,這塊玉佩讓她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為了不讓人家對自己的容顏指指點點,許落微還戴上了白色的面紗,她將面紗的一邊別在頭髮上,這樣面紗正好遮住了她臉上的印記。
剛過辰時,便有人來通報說許少將軍快到了,於是眾人紛紛向將軍門口湧去,期待著能先睹這位少將軍的風采。
許落微站在府門口遠遠的望去,但見前處馬蹄轟隆,為首的計程車兵舉著旗幟,那紅色的帆布上寫著個大大的‘許’字。
前世自己福薄,未等到弟弟凱旋而歸便已命喪黃泉;今生有緣誤入時光穿梭機,既已回到前世,且讓我續上這段姐弟緣。
許落微如此想著,見那夾著滾滾煙塵而來的徵騎,便也覺得自己心裡有萬馬在奔騰,她不由的溼了眼。
許落揚在距離杜府還有一里處便翻身下馬來。
“阿姊——”許落揚在那黑壓壓的人群裡一眼瞧見了許落微的身影,連忙向她飛奔過去。
“落揚!”許落微急忙下臺階,迎接許落揚,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