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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流光溢彩的赤金球便抖了出來。
“哇!”官爺早先呆板的神色終於生動起來,睜大眼睛驚喜地一聲後,嘴角流著口水,兩隻手掙扎著就叫嚴頌抱。
“別動。”金折桂這被拋棄的舒服座椅趕緊快步託著官爺向嚴頌去,穩當地把官爺送入嚴頌懷中,看他嘻哈地拿著金球玩,嗔道:“嚴頌,你也太不厚道,琢磨著我們是沒見過是世面的鄉巴佬,就拿著燻被子的香球來糊弄我們?你這也算是見面禮?”
嚴頌被識破,連忙訕笑道:“原是在京城定了一個金絲小球,臨來前銀鋪裡也沒做好,就從你表姐那,拿了這個來湊數。別說我,你瞧另外兩個連見面禮都沒給呢。”臂彎裡,官爺興奮地跳了兩下,先不敢用力,此時唯恐力氣小了,把人家孩子摔下來。
“見面禮在包袱裡,有的是呢。”金蟾宮瞥了眼見錢眼開的官爺,心道這孩子果然是做官的料。
“是,有的是呢。”玉入禪被玉破禪盯著,有些尷尬,但不敢去看金折桂,又有些忍不住,心道:她為何不能邋遢一些?
“有的是就好,回頭別忘了給了。”金折桂笑了。
“八少爺,鐵釵公主送了四道菜來給金少爺。”阿大領著四個婢女過來,四人捧著的四個紅漆食盒,不曾見到裡頭的東西,但看這食盒上的花紋古樸典雅,像是個用了許多年的,便知鐵釵公主不失頭會子下廚。
“嚴頌,來跟我說一說京城的事。”玉破禪勾著嚴頌的肩膀,一點都不覺自家此時好動非常的兒子會累到一路風塵趕來的嚴頌。
金蟾宮也緊挨著金折桂,拉著她的臂膀,絮絮叨叨地道:“姐,你不知道,父親如今可老實了,背地裡還總被母親教訓;祖母年輕的時候沒幾個閨中好友,如今好姊妹一隻手抓不過來呢,成日裡來人,都叫我跟南山兩個陪著說話;還有咱們家的黑風寨也有名了……”
金折桂聽金蟾宮絮叨家中山瑣事,見金蟾宮已經長成能夠獨當一面的少年,一時感慨萬千,拉著金蟾宮的臂膀道:“好孩子,等娶了媳婦,再不能像早先那麼稀裡糊塗,做什麼桃花公子了,免得你媳婦氣不過,不知什麼時候一刀剁了你。”
金蟾宮笑了:“姐姐就會玩笑,我像是流連花叢,不顧家的人嗎?”
嚴頌吐舌,對玉破禪嘀咕道:“你媳婦還是那麼厲害,什麼剁不剁的,這像是對久別多年的弟弟說的話嗎?”
“你管得著嗎?”玉破禪瞥了眼玉入禪。
玉入禪心裡想得卻是:不愧是小前輩,這等敢愛敢恨,問世間,還有哪個女子會對他說出“若你流連花叢,我便剁了你”?
一路上,金蟾宮猶如重回幼時,挨著金折桂嘰嘰咕咕地說著這些年的瑣事,金折桂靜靜聽著,不時回上兩句。
到了瞽目老人門外,金蟾宮又大步奔進去,待見到瞽目老人,當即投到瞽目老人膝下跪著,兩隻手攬著瞽目老人的腰,連聲喊:“爺爺,爺爺,你還記得我嗎?”
“我的子期來嘍!”瞽目老人興奮得很,摸著金蟾宮的臉微微蹙眉,莫名其妙地說了句:“還沒到成親的時候。”
“爺爺,蟾宮還沒到成親的時候?”金折桂趕緊問。
玉破禪、嚴頌,還有一直住在瞽目老人屋子旁,方便照顧瞽目老人的梁松、月娘二人並蒙戰、戚瓏雪趕緊看過來。
玉破禪有些緊張。
嚴頌道:“花爺爺是不是算錯了?桂花……”見懷中的官爺扭頭看他,趕緊低聲道:“就是你娘。已經給蟾宮找好了媳婦,莫非其中有波折?”
“沒有波折。”瞽目老人道。
金折桂笑道:“只怕是有人在自家裡興風作浪吧,最好別叫我抓到,不然……”似笑非笑地瞅向玉破禪,雖不知道玉破禪到底做了什麼,但日日同枕而眠,她還能察覺不出玉破禪對鐵釵公主的好奇。
“咳,胡說什麼呢。來,今晚上我們都陪著爺爺說話。”玉破禪尷尬地要去接過官爺。
嚴頌道:“叫我再抱一抱,這胖小子跟送子觀音座下的金童一樣,叫我沾沾光。”
“那你就抱著吧,等會子可別後悔。”玉破禪對官爺伸了伸手,見官爺無動於衷,一點都不想回親爹懷中,鼻子有些發癢,想著不愧是他兒子,夠沉穩大氣。
“京裡怎樣了?皇上可還想打仗?”瞽目老人問。
“回爺爺,皇上不想打仗,可他說兵也不能不養著。”金蟾宮摸著瞽目老人枯槁的手,哽咽一聲,登時淚如雨下。
“快別哭,惹哭了你外甥,你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