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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望,可見路邊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當街赤膊與人擲骰子。
“今兒個是子規城什麼節不成?”金蟾宮忙避開不看那女子,心裡連聲嘆了兩遍不堪入目,卻覺燈光下,那擲骰子的女子面上戴著詭譎的誘惑。
“有辱斯文,有傷風化。”嚴頌趕緊扭過頭,“玉八哥不管一管?”
“哪裡來的老學究,我們子規城,可沒什麼風化不風化的。”拓跋平沙笑了,城裡捲了家財去私奔來的男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要說什麼風化,豈不是要把人全部趕走?
嚴頌悻悻地不敢抬頭,只聽兩邊各地的戲詞聲不絕於耳,心嘆妄想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人,都奔到子規城來了?
嚴頌、玉入禪雖是從子規城離開的,此時也覺這地方陌生得很,路過一家名為迷醉坊的酒樓,瞅見樓裡喊價聲一聲接一聲,足足喊到了十萬兩,後面依舊有人叫價。
“是個什麼東西,這樣昂貴?”玉入禪問。
玉破禪低聲嗤笑道:“前朝玉璽,前朝皇帝流落在外的子孫想買回玉璽復辟。”
“姐夫,這樣的東西你們也許賣?”金蟾宮跟隨金閣老久了,雖素日裡“風流不羈”,但若論沉穩謹慎,依舊是同儕中的佼佼者。
“不獨我們許,皇上也許。”玉破禪道。
“我怎忘了這麼一茬。”金蟾宮喃喃道,深深地為樓上那些以為買了個玉璽就復國有望,渾然不知已經到了朝廷掌心裡的先王子皇孫一嘆。
一路向前,之間沒有宵禁的子規城熱鬧非常,四下裡賭博、銷贓的人攙和在做正經生意的酒樓、茶坊裡,混亂中卻又詭異的規矩齊整。
到了黑風寨山門外,頭會子見識真正的黑風寨的金蟾宮咋舌不已,連聲嘆道:“祖母的黑風寨像是個閨閣女子胡鬧時候唱的將軍令,姐夫的黑風寨才是真的威風。”
只見黑夜中,附著在山脈上的屋舍、哨塔蜿蜒起伏,於暗夜中,散發出不遜於皇宮的恢弘,但比之精雕細琢的皇宮,真正的黑風寨又多了幾分草原的粗獷豁達。
“汪汪!”兩聲犬吠後,山寨大門內竄出兩條狼狗。
“果然就是它們!”金蟾宮笑了,不想他猛地出聲,那兩隻狼狗當即護主地立在玉破禪的馬前,衝著金蟾宮、玉入禪、嚴頌狂叫。
玉入禪有些走神,想到自己即將見到花容不再的金折桂,一邊惋惜紅顏易老,一邊釋然地想,待見了她,便能放下心中包袱。
“好個狗仗人勢!”一聲嚴厲的呼喝傳來,兩隻狼狗登時又向山寨裡竄去,玉入禪一哆嗦,莫名地興奮起來,期盼地抬頭,卻不見金折桂的人,心道自己是怎地了?怎麼會聽見她嚴厲的聲音就興奮起來?反覆在心裡想了想金折桂生下官爺後該是怎麼個邋遢、鬆弛模樣,依舊壓抑不住心內的興奮。
“好狗兒,聽話給你骨頭吃。”
玉入禪順著幾聲音分辨金折桂在哪裡,冷不丁地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扭頭,果然玉破禪在瞪他,趕緊分神對跟著來的朝廷官宦道:“諸位大人先隨著這位拓跋兄弟去洗一洗風塵,好好歇一歇。”
“正是,明兒個給諸位設洗塵宴,請諸位大人好好在子規城鬆散兩日,再商議相親一事。”
眾官員才進子規城,便覺子規城又糜爛又引人嚮往,聽玉入禪說,連忙拱手答應。
“諸位請。”玉入禪拱手道,一扭頭,撞見原來金折桂立在山寨避風棚子裡,只見她滿頭青絲用金色緞帶高高梳在頭頂,青絲隨著緞帶葳蕤而下,披在合身的紺青色袍子上,兩隻手向前攏著,就似個小椅子一般,叫前頭的胖娃娃舒坦地靠在她胸口上。瞧著不像是個生育過的婦人,卻像個帶著弟弟遊玩的小姑娘。
“姐姐。”金蟾宮先衝過去,激動地捱過去拉金折桂的手,再三看她後,又去看金折桂抱著胖小子,低頭見官爺滿臉“官威”,不怒自威地睜大眼睛鎮定地打量著眼前一堆陌生人。
“叫舅舅。”金蟾宮在官爺臉上戳了戳。
官爺慢慢地轉過滿是肉的下巴,並不求助地去看金折桂亦或者玉破禪,依舊悠哉地靠在金折桂的胸前,戴著帽子的腦袋有些癢,蹭了蹭,又不動了。
“叫舅舅。”金蟾宮心道:好個傢伙,就算不會喊人,啊一聲笑一下哭一下,也算是給他點面子。
“為官做宰的,哪裡是你叫人家開口,人家就開口的?”嚴頌笑了,見官爺跟個小烏龜似的,懶懶的,一動不動,便將自己準備的見面禮從懷中拿了出來,只見他手一抖,一隻巴掌大,在昏暗的燈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