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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人質送到陳國,父王承認,那個時候,陳國太強,父王是害怕了,懦弱了,是父王對不起你。”
在陳國忍辱負重多年,宋伯陵恨過,甚至也怨過宋藺為何如此狠心,就這樣將他扔在異國不管不顧,可當他再次回到衛國,他發覺,或許就是因為在陳國經歷了這些,才賦予了他比別人更多的隱忍和耐性,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還要感謝 宋藺之前的狠心拋棄。
沒有當初,也就沒有現在。
“父王,您不用自責,兒臣沒有怪過您,無論如何,您都是我的父王。”
宋藺握住宋伯陵的手,稍稍有點用不上力氣了,原本眼前清晰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宋藺知道自己這是大限已近了。
“陵兒,父王臨終,還有一件事……想讓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父王。”
宋伯陵跪在宋藺的床榻前,看著原先高高在上的父王,如今面對疾病面對死亡,也與平常百姓老人家並無兩樣,心裡的滋味更是不好受:“父王,您想吩咐什麼事,儘管說就好了。”
宋藺長嘆了一口氣,視線移到了天花板上,盯著那鑲有金龍出海的圖騰,緩緩道:“仁兒固然有錯,但你和他畢竟是手足,在關鍵的時候,父王想你饒他一命。”
宋伯陵本來就並無想要殺宋伯仁的心思:“好,父王,我答應您。”
宋藺微微點頭,唇邊撥出一口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235 宋伯仁逼宮
幾次輕呼,宋藺依舊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宋伯陵望著,看著,心裡就像是瞬間被砸出了一個黑洞,所有的東西都在下沉,掌心的溫度在慢慢變得冰冷僵硬,他伸出的手,有點顫抖,放於宋藺的鼻下。
沒有任何的氣息……
宋伯陵挺直的背脊瞬間就癱軟下來,而守在一旁的太監,立馬就跪下,用衣袖遮住下半臉,開始哭哭啼啼:“大王!”
宋伯陵眼睛盯著宋藺漸漸僵硬的臉龐,有點發怔,曾經,他想過若是父王死了,他該如何?他會哭?還是……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如今不光連半滴淚都落下來,反而大腦一片空白。
諾大的寢殿滿是太監抽泣的聲音在迴盪,可驀然,這哭聲戛然而止,而後是彷彿墮入無人之地的寂靜。
一滴,兩滴,赤紅的血漬從太監扭曲的臉上流下,濺在地上,他眉心上插著一把血淋淋的刀柄,橫穿整個頭部,看起來恐怖異常。
“砰”
太監還未來的及喊救命,身子就歪倒在一旁,再也沒有了聲響。
血跡從他的七竅流出,顯然這刀上還有毒的存在,血漬流了一攤,盡是黑血。
宋伯陵視線右移,冷冰冰地望著睜著突兀雙眼,死不瞑目的太監,心裡竟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他緩緩收回視線,身後層層幔帳被冷風吹起,掀起一角,空蕩蕩的。
宋伯陵微閉雙眼,雙唇微動:“父王已經走了,你既然來了,為何不妨現身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
話語剛落,只聽寢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士兵皆都是盔甲加身,手中持有的刀柄,寒光凜冽,而枯瘦如柴的宋伯仁,佝 僂著腰背從他們之間緩緩走來。
他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意,半黑半白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一縷白髮落在眼前,看起來猙獰可怕,如同從亂葬崗爬出的惡鬼。
誰能將眼前這個看似人不人鬼不鬼的宋伯仁,跟以前的那個盛氣凌人的太子殿下聯絡起來。
“大哥,你如何猜到是我的?”言語上的恭敬,心底的恨意一時之間交錯從口中溢位。
宋伯陵望了一眼已經逝去的宋藺,緩緩起身,卻依舊背對著宋伯仁:“這世上也就是你,能如此殘忍的害人殺人至此,也是你,能在父王的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宋伯仁咧起的嘴角笑意更濃,他不禁拍起手掌來:“不愧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明明是隔著孃胎的肚皮,卻能對我瞭如指掌,這世上除了你宋伯陵,我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知音來。”
宋伯陵俯身替宋藺整理了一下身上蓋著的被錦,之後才轉身望著身前烏泱泱擠滿計程車兵,和正中間那個惡鬼宋伯仁。
這些士兵的鎧甲裝扮,一看便知,這根本就不是衛國的侍衛,倒像是……陳國。
宋伯仁往前走了兩步,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地站在了宋伯陵的身側,低頭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宋藺,涼涼道:“宋伯陵,比起我來,你不是更盼著父王死嗎?如今終於如你所願了,你現在裝出一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