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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她時不時的會思索,有時也會心存僥倖,覺得也許不會有那麼多巧合。可是今天在這熙熙攘攘的燈市中,她突然感到渾身發冷。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
宜竹一邊皺眉思索沉思,一邊身不由已的隨著擁擠的人流飄移,等她清醒過來時,驀然發現,哥哥姐姐和家僕都不見了。她心裡有些起急,踮足四望,無奈四周比她高的人太多,什麼看不到。她尋找了一會兒最終放棄,反正她知道回去的路,大不了自己逛就是。
宜竹繼續全神貫注的賞燈想心事,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耳邊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你也來看燈了?”
宜竹抬臉笑了笑,果然是鄭靖朗。
鄭靖朗溫和地對著人群連說“借過”,帶著兩個小廝終於擠到了楊宜竹面前。接著他吩咐小廝不遠不近地站在宜竹旁邊,三人成三角形狀將她保護起來。那兩個小廝像隱形人一樣,不聲不響的站在那兒。
鄭靖朗笑著解釋道:“雖然京城承平日久,不過你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你生得這麼美,很容易引起那些登徒子的覬覦。”
宜竹笑得很愉快:“謝謝你的關照和誇獎。我很受用。”
鄭靖朗如流水一樣明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訝然,他也跟著笑了起來,整個人眉目舒朗,神色鮮活生動,笑聲悅耳動聽。
兩人一邊觀燈一邊閒敘。宜竹無意中問了一句:“令妹也來觀燈了?”她記得鄭靖朗有一個妹妹,不過她一直沒見過。
鄭靖朗一聽妹妹二字,臉色倏忽一沉。
宜竹連忙道:“我可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鄭靖朗設法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不不,楊姑娘,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為我妹妹難過,這麼華美的燈樓,她卻不能前來。”
宜竹的臉上不禁流露出狐疑的表情,但她忍著沒有追問。
鄭靖朗輕輕嘆了一口氣,主動解釋道:“我的妹妹身體一直不好,不能勞累,不能到人多的地方。”
宜竹心中生出一絲同情:“是啊,真讓人難過,她在這麼一個如花的年紀卻只能終日呆在家裡,不過,還好她有一個好哥哥,這也是一種慰藉。何況身體以後可以調理好的。”
鄭靖朗苦笑著搖頭:“恐怕是調理不好了,這麼多年來,我已經請了無數名醫。”
宜竹不知該接什麼好,兩人之間出現了冷場。
過了一會兒,鄭靖朗用艱澀地語氣問道:“楊姑娘,你可知道舍妹的身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宜竹搖頭。
“這是因為——因為我母親和姨母的離世造成的。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在此之前,她本是一個活潑淘氣的女孩子。”
宜竹安慰道:“這著實令人難過,只是逝者已去,我們生者只能節哀。”關於這件事,宜竹聽過很多版本,根本不知哪個才是真的。人皆有好奇之心,她自然也不例外,她倒很想聽聽鄭家的當事人是怎麼說的。不過,她又怕此事牽扯到雙方家族的秘辛,因此她問得很節制很含蓄。
鄭靖朗怔了片刻,最終半吐半露地說出了鄭家和武安郡主的那場撲朔迷離、真假難辯的恩怨情仇:“我知道世人對此事是眾說紛紜,我只想說的是,當年那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我的小姨絕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她是除了我母親之外最溫柔最善良的女子,她因為我母親身子不好,在府裡精心照料我們兄妹,她不獨對我好,對我的堂兄弟姐妹們也很好,當時鄭家的孩子都喜歡她——這一點誰都不會否認。楊姑娘,你跟我三堂哥也認識,如果你對此有疑問,可以問他。”
“……武安郡主一直妒忌我母親,因為我母親比她更討祖母的歡心。她連帶著厭惡我小姨。我二伯只是出於親戚情誼和我小姨說了幾句話而已,結果就令她妒性大發……你應該能想像得出,我和舍妹親眼看著兩個最親的親人死於非命,看著熟悉的族人被斬首被流放。我不能原諒這個罪魁禍首,哪怕世人說我心胸狹窄我也在所不惜,我不能像靖北那樣,寬宏大量的原諒別人的一切錯誤。”
鄭靖朗說得很跳躍,有的地方省略了,但宜竹可以根據這些關鍵資訊將整個事情串聯起來。其中秦靖野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他是當年那件事的目擊者和主要證人。鄭靖朗說完這些話後,神色一度顯得很激動。宜竹只好說起別的事來緩衝一下氣氛。
鄭靖朗慢慢平靜了下來,待他恢復正常,他略帶些忐忑和自嘲地說道:“楊姑娘,讓你見笑了。這些話一直不怎麼向別人說。不過,你是個例外——你好像有一種讓人掏心掏肺的奇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