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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存圖謀,各有算計。誰才是真情真意?
唯屬自己。
她等著她走來。想象他們備受打擊的模樣,她暗懷得意,暗覺痛快。
然而,一切未按她所預計的發展。
當目光交觸,所見的哀怮、絕望、冰冷,甚至陌生,令她錯愕,令她大為震動。
胸內一沈,自信動搖,突然,篤定就變成了不確定。
看著她後退,她怔住僵住。
一種感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
隱約望見事態的走向,有違她的想當然,是她所不能接受。她驚跳,她無措,她簡直恐慌。
不行……不可以……
還要傻站著麼?還要等麼??
趕在結果生成之前,搶在期待落空之前,她當機立斷,強行把她帶離。
並非是逃避,並非是自欺,並非是她失了勇氣。經斟酌思考方能做正確決定,今夜並非是個合適時機,所以做不得數……
做不得數的。
白蘇在門旁站了半晌,勉力平復思緒狂潮。深吸一口氣,看向劉寄奴,她力持平穩的開口:“等天一亮,我就把他們一個個統統趕出門去。”
未顧對方是何反應,她兀自接著說道:“我以禮相待,給足了他們面子,已是仁至義盡。既敢背著我搞鬼,他日清算討還,就算是大動干戈,我也定要追究到底。”
頓了頓,她的語氣一緩:“我知姐姐是被逼無奈……都是我疏忽,害姐姐受驚、受委屈了。”
輕輕柔柔的嗓音,表達著歉意,傳遞著安撫。
“前些日子,姐姐是被我氣糊塗了才想著要走……其實姐姐哪兒也不會去的,這裡才是姐姐的家啊,姐姐更不會屢次三番拋下我的,對不對?”
一室安靜,一個問號懸掛寂寥,白蘇迅速揚起嘴角,堆砌成的笑既顯飄忽,又含惆悵。
“姐姐不必憂心,天亮之後,家裡就會恢復清淨。讓那一干閒雜滾出平都滾出魔界,有多遠滾多遠,管他們哭笑唱戲還是要死要活,皆與我倆無關。”
“我與姐姐只管過自己的日子,若再來煩擾,我替姐姐擋,我會處理妥當,姐姐無需顧慮,什麼也不需怕的。”
直到現在,劉寄奴不曾吭過半句。一路返回,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任憑白蘇拉扯擺弄,像一具沒有生命力的玩偶。
興許白蘇言之切切,將她觸動,那木木呆呆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此刻,飛遠的魂魄才是歸體。
……清淨?
趕他們出門,眼前是可清淨,但這只是一時的,問題依然存在,並不能得到解決。
如果把他們趕走……木頭呢?木頭怎麼辦??
被她牽連,木頭本是無辜;水深火熱,木頭的處境艱難……怎麼可以撇下他不管?怎麼可以棄他不顧?不能的……做不到,她絕做不到。
“姐姐在想什麼呢?”
白蘇狀若不解的問詢,一側腦袋,旋即恍然大悟。
“哦,在惦念他麼?蒼木?”
黑眸罩著一層朦朧,泛白的朱唇微微蠕動,卻似無力,發不出任何聲響。
無言對視。
白蘇一正臉色,率先打破了靜默──
“助他脫困,並非是辦不到。”
一句入耳,黑眸一記疾閃。
怔仲間,木訥漸褪,迷離漸消,幾絲異樣光彩隱隱折射而出,有什麼正在死灰復燃,點亮了黯淡,把空洞驅趕。
緊盯著劉寄奴,白蘇驀地一轉話頭:“辦得到……可我為何要去做?即便我有能力救他,我又為何要救??”
“有他在一日,姐姐的心就一日不定。若杗肖不欲留他……”
扯開一抹森冷的笑,白蘇一字一字的緩慢傾吐:“……就讓他去死好了。”
音量不高,但如平地驚雷,一聲輕描淡寫,堪比那破山重錘,狠狠砸在劉寄奴的心頭。
“落入杗肖手裡,是何結局他早該料到!與其被杗肖利用,淪為其要挾的工具,他早就該自行了斷!省得拖累!”
白蘇神色肅然,劉寄奴一下哆嗦。
抽氣般的嗚咽,幾不可聞,白蘇根本不給她反駁或呵斥的機會,厲聲再道:“我說錯了麼?!他活著就是個累贅!”
“自保都不能,還要害姐姐急憂,他有何顏面、有何資格再出現在姐姐面前?!”
“不如結束苟延殘喘,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若真是一片痴心,若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