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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選擇。
她趁夜潛逃,他們誰也不提。與她保持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誰也沒急著上前。
他們在等待。
無需挑明,她看得清清楚楚。
一道選擇題,他們在等她的答案。不論抱著怎樣的初衷,在今夜,在此時,他們向她索要明確。
選擇……
只是,她真的可以選擇麼?她真的有選擇的權利麼?
那些苦與痛,那些強迫與威脅,若決定權握在自己手中,若真的能簡單選擇,她的人生,她的命運,一切的一切,又怎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選擇?!
太搞笑了,太滑稽了,太荒誕了。這兩個字的存在根本就是虛假。
“奴兒。”
杗肖再掀唇,是提醒,是催促,不耐攙著,還有壓力蘊含其中。
“姐姐在發什麼楞呢?夜已深了,快隨我回去休息吧。”
溫言細語,誘哄般的,白蘇擠出一抹笑,把胳膊再往前伸了伸,狀若輕鬆,笑得十足牽強。
阿魏目露憂色,無聲的囁嚅,像是期盼,像是乞求,欲訴還休。
莫荼冷眼旁觀,隱隱閃爍的異光,像是內疚,像是同情,矛盾混雜。
廖嵐定定的凝望,依然未置一詞。沈著從容一如往常,彷彿不受干擾,沒有任何事能令他亂了陣腳。藍眸映著夜幕,平寂無波,卻被折射出的一束熱度洩露了不平靜。
一。二。三。
妖。冥。魔。
劉寄奴仔仔細細的逐一看過來。
帶著肅穆,無比的認真,腳下忽輕忽重,抓地不穩的感覺又來,她便搖晃著大退一步。
陷於急流,漂漂浮浮一路至今。退,能退去哪裡?退路早被堵得嚴嚴實實。
小臉灰白,呈現出一種透明,悽悽慘慘。
腦子裡突然湧入許多聲音。吵得雙耳轟鳴,吵得她暈眩。
它們齊齊叫嚷,交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她幾乎窒息,死死咬住唇,發出模糊呻吟,喉間猛的竄上一股腥甜。
一盤棋局,是誰佈下?
誰在翻雲覆雨,是誰主宰?
被擺放其中,她是一枚棋子。
怎樣努力都是無用,怎樣爭取仍是不由自主,不斷的兜圈,不斷的碰壁,試圖掙脫,卻始終衝不破重圍。
是她錯了麼?
條條枷鎖,是否註定沈淪?註定毀滅?
百般抗爭,是否終為徒勞?終是無望?
是她錯了麼??
錯在本不該掙扎,本不該存有希望。
除了遍體鱗傷,牽連無辜,她得到了什麼?改變了什麼??
何去何從……
何去,何從??
找不到答案,無盡悲哀。
(24鮮幣)161。崩塌
火光照亮了周遭,卻無法為劉寄奴臉上添得半分暖色。
微藍之芒宛如點點星辰,閃爍在黑眸,頻率極快。夜風吹拂,纖瘦的身軀彷彿不能承受,瑟瑟縮縮,搖搖欲墜,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模樣。
萬籟俱靜,使氣氛更顯凝重,僵持抑或等待,倍增肅然。
杗肖廖嵐且沈得住氣,白蘇的耐性顯然是不及。
她忽然動作,似無法再按捺。不由分說的,一把拉過了劉寄奴掉頭就走。
這突如其來的一舉,杗肖廖嵐也是未料。
要追要攔麼?
他倆一對視。
“日子還長,不急在一時”,許是抱著諸如此類的想法,於原地立停半刻,兩位男子先後轉身,暫是作罷。
白蘇目視前方,健步如飛,完全沒管身後的女子能否跟得上。
五根芊芊玉指像鐵鉗似的,攥得劉寄奴死緊死緊。劉寄奴被大力拖著,磕絆狼狽,數次遊走在摔與不摔的危險邊緣。
幾乎是百米衝刺了,可白蘇仍嫌不夠快。一方面,也是察覺了劉寄奴的勉強,她鬆了手,索性將其攔腰抱起,一路不停不歇,猶如一支離弦的箭,嗖的朝家府衝往。
待踏進了劉寄奴的房,白蘇的眼角眉梢便卸了遮掩。
放下劉寄奴,接著去關門。雙腳踩地重重,她的吐息重重,嬌美面龐烏雲密佈,神色之難看是一覽無餘。
一個杗肖,一個廖嵐,一個自己。劉寄奴信任的是誰,會如何選擇,原本,她是極有把握的。
論親疏遠近,哪還需比?廖嵐杗肖,狡猾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