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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莫荼,後來侍衛,劉寄奴視而不見。侍衛們蹲著身,伸著手在床底摩挲,這下,劉寄奴終於有了反應。
她支撐著坐起,經過這麼些天,她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出去!都出去!!”
聲音沙啞,帶著明顯的顫抖與壓抑,幾乎算是低吼了。
17。“生”的條件
“出去?”莫荼微微挑眉,又似無奈又似譏諷,“你好像忘了,這裡是城主府邸。”
小姐在與大人發脾氣麼?阿魏站在一旁看的焦灼。
侍衛很快在床底摸到了什麼,一下兩下拖了出來。房裡的臭味隨之變得濃烈,阿魏捂住鼻子,心想,原來這就是難聞氣味的源頭。
拖出的東西被衣服層層疊疊的包裹著,但從形狀上依稀能看出個大概。阿魏又驚又疑,劉寄奴的視線死死的定在那“東西”上,半是恍惚半是悲愴,這會又開始發怔。
“若我猜得不錯,你可是四肢無力,終日懶於動彈?似氣血不穩又不盡然,飢餓之感徘徊不去,按常進食卻難得飽足?”莫荼的聲音悠悠的響起,阿魏聽在耳裡,忍不住暗“咦”了聲。
劉寄奴直直的坐著,僵硬中有了幾不可查的一顫。
一雙灰眸意味深長的眯起,白皙精緻的臉龐升上一抹了然的笑:“我早說過,是對是錯總有分曉,不是麼?”
擱在被子上的小手攥起,還在一下一下的抖動,莫荼不動聲色的掃過,笑得更是愉悅。
他揮揮手,侍衛們領命退下。阿魏的目光在床上女子、地上“東西”之間來回打轉,她的臉色忽青忽白,忍不住往床前走了幾步:“小姐……”冷不防與那灰色眼睛對上,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倏地閉了嘴,不甘不願的跟在侍衛後面一同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屋裡的味道便顯出幾分刺鼻,莫荼似乎並不介意:“怎麼了?這麼些天過去,受不住了?按捺不住了?”
劉寄奴低著頭,黑髮披下來,遮住了臉上表情。
走近了用鞋尖戳了戳“東西”外面包著的衣物,莫荼的笑容裡添上了些許惡意:“啊對了,與你一起的那個熊妖呢?我記得,他可是氣概的很,拼命的極。你這裡鬧出那麼大動靜,他呢?怎麼不見他?”
劉寄奴一言不發,手上抖的越來越厲害。莫荼沒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兀自接下說道:“喜族之裔,幼時尋常,待年滿十六歲,能力方逐漸甦醒。”
十六歲?……
劉寄奴的胸口一下刺痛。
她今年十六歲,而十六歲的生日是噩夢的開始,十六歲的這一年,她的生活,她的世界,翻天覆地。
灰眸一轉,紅唇間逸出嘖嘖之聲,彷彿在嘆惋:“其實呢,少了點精氣還不至斃命的。只不過,妖有高低之分,妖力低下的實難抵擋,一命嗚呼,好生可憐。”
原來是她。
真的是她。
是她害死了木頭。
心,隨著雙手一併在抖動揪扯,寒意在體內瀰漫,頭裡在嗡嗡作響,空氣如此稀薄,令她的呼吸倍有艱難。
不是沒有想過。
那晚之後,所有的怪異症狀全都消失,醒來之後,身旁多了個木頭,而他躺在那裡,沒了半點生息。
她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這個想法太過驚悚,太過可怕,她不敢面對,不願承認。
雖然記憶有缺失,雖然她想不起鉅細,但身上的紅紫印不是假,私密處的刺疼不是假,還有,依稀存在於四肢百骸的,豐沛氣息貫入的舒暢感覺……
洶湧又溫暖……渴望已久的,貪婪索求的……不夠,不夠,多些,再多些……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也不能相信。
可除了她,還會是誰?
即便掙扎,即便拒絕,除了眼前男子口中的所說,她拿得出別的解釋麼?
她要如何合理的,恰當的解釋這一切?
是她親手殺死了木頭。
曾無比確信的被事實動搖。原來並非與她無關,她撇不開,推脫不了。
她是人啊……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啊……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的身體裡藏著個怪物嗎?還是她本身……其實……就是個怪物??
鼻間酸楚的不行,眼裡也乾澀的不行,用力的咬唇,一下,兩下,似乎欲以此抵擋排山倒海而來的暈眩與痛意。
“你在傷心麼?為這低等的熊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