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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過去,劉寄奴始終沒有等來所希冀的畫面。
到第二天夜裡,她不再一動不動的維持原本的姿勢。將懷裡的男子移開放平,手腳早就麻痺了,之前還能感覺到刺痛,現在是一點知覺都無了。
她遲緩的動作,想跨下床站起,腳這麼一歪一軟,險些摔倒。
頭暈目眩的扶住床架,待緩過勁之後她半拖半抱的將蒼木拉下了床。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手裡的他滑脫下去砸在地面,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她氣喘吁吁的跪下,似是怕他凍著了,她把層層覆著的衣衫重新整理了一邊。從頭到腳,將他仔仔細細的裹好,做完這些,她再定定的看了半晌,吸了口氣用力一推,一點一挪的把他推到了床底。
劉寄奴搖搖晃晃的直起腰,一頭栽倒向床。
他一直陪著她,讓她不是孤單,不是寂寞。他們互相陪伴,就像在樹林裡那樣,就像一路走來無城那樣……黑眸疲憊的合上,不一會,劉寄奴便沈沈睡去。
這幾日,阿魏覺察出了點不對勁。
她的小姐閉門不出,說要休息還不准她進房。
畢竟相處了些時日,她看出小姐的性子淡,既然小姐這樣開口,她也是知趣的不去打擾。
飯菜是熱好準時放在門口的,可每次都是全數的端來,全數的端走。再怎麼累,再怎麼休息,總不能不吃東西的吧??不光是小姐,那個二愣子也很奇怪,終日不見蹤影。
起初她想,興許是他們有了口角,心裡不痛快在彆扭置氣。每天送飯她也在二愣子門口放了份,但同樣端來多少端走多少,沒一點動過的跡象。
二愣子的死活她不管,小姐呢她就不能不理。
隔著房門,她苦口婆心的說啊勸啊,也不知房裡的究竟聽見了沒,聽進了否。後來,她實在忍不下去了,直接端著飯菜盤子破門而入。
一衝進去,就看到她的小姐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臉色是煞白煞白的,嚇得她差點當場甩飛手裡的飯菜。
自己不請自入,床上的女子沒啥反應,幸好,那眼珠子還是轉的。
她又氣又心疼,有什麼天大的事?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吵架也好,彆扭也罷,幹嘛要和身子過不去?!再怎麼著,看在她一趟趟熱菜端飯的份兒上,總得賞光吃上兩口,不能浪費了不是??
連珠炮似得說了一通,床上那位依舊無反應,眉毛都沒動上一下。
好,不動彈可以,她就親自來喂。興許是看她急得不行,小姐沒有拒絕,多少吃下了些。
吃完弄來熱水,絞了帕子為其擦手擦臉,忙碌中隱隱的聞到一股怪味兒。想著許是閉不通風的緣故,她便開了扇窗子,往燻爐裡投了塊安神香,安置完了這才不甚放心的退下。
接下來幾天,她繼續親力親為,二愣子那邊的飯菜仍然是原封不動,她免不了擔心,便忍不住開了口。
對於她的疑問,小姐沒有回答,她只是兀自發著怔,不言不語,表情平靜得……有一種……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樣形容是有原因的,房裡的怪味道一天比一天厲害,通風啊薰香啊都沒用,她多待一會就要噁心的頭暈,可小姐像沒聞到似的,除了如廁沐浴,就一直不移不動的窩在床上。
心底升上了擔憂與不安,一為小姐,二為二愣子。
他不可能出了府邸,他也不可能熬著不吃不喝,院子一共就這麼大,怎會抬頭不見低頭也不見的?
這天午後從劉寄奴房裡出來,阿魏思索片刻,腳下一轉,直接走向蒼木的房間。
她連門也沒敲,推開了房門,一股悶悶的塵土味兒,被褥疊得好好的,裡面空空如也。
阿魏來回轉了幾圈,眸裡閃爍不定,咬了咬牙,轉身奔了出去。
開啟院門剛跑了幾步,遠遠的就見一個紫發男子正朝這裡走來。阿魏停下步子,緊張無措的交握起雙手:“大人,小姐她……”
紫發男子未多言,經過了走廊,來到劉寄奴的房門前,他不緊不慢的踏入。
腐臭之氣撲面而來,他掃了眼床上的劉寄奴,淡淡道:“阿魏,去把外面的侍衛叫來。”
阿魏一愣,不知道叫來侍衛是要做什麼,她明顯有了遲疑:“大人……”
莫荼頭也未回:“還不快去?”
阿魏聽出語氣中所含的不豫,躊躇片刻,只得領命。
不一會,侍衛趕到,只見灰眸往床底方向一撇,侍衛們便湧進房裡,圍擠向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