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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之間掛著淺紅色的薄紗。前方若干張椅,面對面的列了兩排。地上鋪著毛毯,兩排椅後一段距離有數格低階,低階上頭擺著一張又寬又長的大榻。
為什麼這麼香?因為女人。椅子坐滿了,大榻前圍著幾個,大榻兩邊站著幾個,就連那幾格小臺階上都還趴著幾個。
不一樣的髮式,不同顏色的衣裳,有的保守,有的清涼。這個五官嬌媚,那個姿態纖柔,這個明眸皓齒,那個杏臉桃腮,美豔絕倫的有,清麗脫俗的有,堪比原本世界的選美大賽,美女如雲,教人眼花繚亂。
她們臉上皆帶著笑,眾星拱月,繞著榻上一男子。擠在他腿邊的幾位,柔弱無骨,彷彿是隻乖順貓咪,站在他側邊的幾位執著酒壺端著吃食,儼然成了伺候婢女。空位有限,沒擠到他周遭的便昂著腦袋傾著身子,一副又殷切又期待的樣子,無需說,眼神自然是無比的熱烈。
這一幕……還蠻帶勁兒的嘛。劉寄奴暗自思忖道。
她像是貿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鶯聲燕語因為她的到來猛的一滯。
房內鴉雀無聲,美女們齊刷刷的轉頭,束束目光全然一致的集中到她身,或好奇或打量,其中的犀利有一種欲將她穿透的趨勢。
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她非常不習慣。所幸,要不了多久,美女們紛紛回頭,一個不和諧的樂音並不影響整段樂章的繼續,短暫的停頓後,她被直接的忽視。
美女們彷彿不以為意,該幹嘛幹嘛,紅唇掀動,那叫一個嬌嗲。
“王~芍兒手都舉得酸了,就等您飲了這杯呢~”
“王~這果兒是我親手洗了淨的,您嘗一個嘛,看甜是不甜~”
“哦?翠夫人費工夫親自洗淨的,那味道定是不一般了~”
“那可不~這盤果兒水靈靈的看著也新鮮,引得我嘴都饞了~”
“玉夫人,饞也得忍著~咱們翠夫人費心可是為了王吶,王還沒吃上哪有先分你的道理?”
“佩宜姐姐就知取笑我!好好好,剩下的果我就一隻只全親手洗了,一盤盤的給姐姐妹妹們送去,看哪個再敢笑我~”
榻上的男子手裡握著酒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他沒動沒發半句,更別提招呼門口劉寄奴了。這份視而不見,這份沈默落在眾位夫人眼裡,似乎是一種暗示,一種默許。
於是她們細聲細氣的聊著笑著,時不時用袖子矜持的掩著嘴,時不時以眼角掃著劉寄奴。
“那位姑娘有些面熟啊,是哪處的婢女?靜姐姐可知道?”
“哪處的婢女我倒不清楚。不過前些日子嫻夫人那來了刺客,這件事,望月妹妹該聽聞了吧?”
“刺客??”坐在椅上的望月夫人驚訝的低呼,“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冥宮鬧事?!”
旁邊的靜夫人瞥了瞥劉寄奴:“不就是嫌命長,活得不耐煩了唄。聽說刺客假扮成了侍衛,在宮裡還有接應的同伴,真真是不自量力,這些哪能瞞得過王呢。”靜夫人一個停頓,眼風飄向對面,“我還聽說,這同伴啊與某位夫人有著一段淵源。”
靜夫人眼風落往的位置,對面坐著的,正是久未出現的娃兒。
自從上次在劉寄奴房裡被杗肖喝退,她一直沒見君顏。被叫來這裡是驚喜,但劉寄奴一到來,她的臉色便是一黯。
“哪處的婢女我倆不清楚,娃兒夫人,興許你是知曉?”
面對靜夫人的明知故問,娃兒端著滿心複雜,悶悶垂著頭沒有吭聲。
望月夫人快意的翹起嘴角:“什麼婢女不婢女的怕是不需得問了。我看宮裡啊,就快多添一位姐妹了。”
“哎呀,那該是熱鬧了~”靜夫人咯咯的笑起來,“原本伺候的如今與主子平起平坐,婢女成了夫人,咱們多得一姐妹,這是喜事一樁啊。”
“怎麼不是呢?~不管婢女主子平起平坐,那位姑娘自有本事。改日約上,我倆一併前去拜訪,有些什麼法子,可得向姑娘討教討教。”望月夫人一臉的真摯。
“姑娘的本事你以為想學就能學得來的?還討教呢~好法子不得自個兒藏著,哪能見光的?就算真道與你聽,憑你這單純性子薄臉皮子,哪及得上姑娘的悟性姑娘的氣魄?”靜夫人不甚贊同的嗔道。
“靜姐姐怎的看我不起!~不過姐姐說的是,外面來的終究不一樣,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們怎學得來?”望月夫人委屈般的撅撅嘴,接著一轉眼珠,“哎~姐姐,不如拉上娃兒夫人一道。興許娃兒夫人已得過些傳授,這麼切磋起來總較我們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