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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澤愕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掙扎有些慌亂的看著奉正。
“以月兒的功力,殺了他易如反掌。但是月兒並沒有殺了他,這是為何?你何時看到過如此多變的月兒?”奉正輕輕的將孟澤手中藏著的藥拿了出來,他教的徒弟又怎麼會不知道藥藏在哪兒,“會生氣,會歡喜,會痛徹心扉……澤兒,你姐姐等的人一直是他,縱使他傷她害她甚至背叛她,那都只是你姐姐的事情。她既不想他死,那便是不願再見他,你又何苦讓他下去陪你姐姐呢?”
孟澤怔怔的看著奉正,右手手縫裡夾著的銀針霎時落在了地上,連聲音都沒有。
她想反駁,卻無力反駁,姐姐等的人一直是他,從那夜江楓酒樓相遇時她便發覺了,只是一直不願相信罷了。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月白的衣袍依稀是初見時所穿的,那麼熟悉卻有覺得陌生。這個人怎麼配的上姐姐……除去容貌便一無是處,連上陣殺敵都抵不過北疆上的任何一個戰士……可是,可是姐姐自己喜歡,縱使眼前的人有千般不是,姐姐既然喜歡,那又能怎樣呢。
她忽的有些難受,一直以來不願坦然接受此刻放在眼前依舊覺得難以置信。可是再難受又能如何,她的命是姐姐救得,姐姐的意思便是一切,她不願背離。
既是公子的意思,那孟澤便誓死維護。
她返身,連話都不願再說,慌不擇路的跑了,奉正怕她做什麼傻事也緊緊的追了去。
兩人走了之後,簫昇忽的癱坐在地上,那鬱結於心的氣血終究還是抑制不住的湧了上了,他哇的一聲,咳出了滿嘴的鮮血。
“原來你是如此看我……可我卻不滿足。”他低低的笑了,笑得無比蒼涼悲哀,“如今……如今你已不在,我又該情何以堪。”
☆、暗影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燭火搖曳,一身深紫色錦袍的莫達倚靠在敞開著的窗扉邊,任由著呼嘯而進的寒風肆意吹亂他額前的散發。他一手把玩了不知從何處來的青色匕首,嘴上噙著一絲淺笑。
他似乎興致格外的昂然,臨近夜裡也不入睡,沉默而運籌帷幄,像個佈局的棋手一樣篤定而信心滿滿的看著窗外他布好的棋局。
這廣闊而富饒的大晞終有一日會成我的囊中之物,我且看你們這群螻蟻在面臨著已然潰敗的局面是俯首稱臣,還是毅然反抗?他別有興致的看著手中的匕首,頎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匕首上細緻而精巧的紋路。大晞治國的能力不行,這手上工藝倒是爐火純青。
“主子,他還在查。”忽的,他的身後一抹黑色的影子迅捷的飄到屋裡,那人的肩上還有些細碎而晶瑩的雪籽,將屋外的寒風帶來。
莫達依舊淺笑,然而眼眸裡卻帶著少有的不耐和晦暗,他看著手中匕首,道:“查了多少人?”
“至少……一成。”
“一成。”莫達沉吟片刻,嘴角的笑意更深,帶著深不可測的意味,手上一個使勁,噹的一聲匕首應聲而斷,他不以為意,“再精巧的雕刻放在一塊廢鐵上又哪裡有殺人開物的利處,千里之堤已然潰毀,如今想來修補豈不晚了。”
他頓了頓,看著手上折斷了的匕首,接著道:“不過……他既能查出一成,再放任下去雖不能對我數年經營的大業造成致命打擊,但終究還是埋了隱患。簫昇,留不得。”
黑護衛訝然,他猛地抬起頭,心中的疑慮脫口而出:“可主子不是挺欣賞他的麼?”話一說出口,他忽的不敢再說,眼睛一直盯著靠在窗扉邊上的莫達,以及莫達手指又斷了一截的匕首。
莫達的性情與新帝更為乖張殘忍,他說的話素來不喜部下反駁,倘若有人不服,那麼下場並不比那些死在新帝劍下的臣子痛快分毫。只是今日,他卻並不發怒,反倒依著部下的話說下去:“簫昇雖是一介文臣,但至今能從我佈下的局中抽絲剝繭找出棋子的只有他一人,光從這個足以讓我欣賞他。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必須除掉他!一個無論如何終究是我的敵人的人,就註定留不得,就如同當日身死的穆楠一樣。”
“是,屬下銘記,屬下這就去辦。”黑護衛垂首稱是,低垂的眼簾裡帶著懼怕。
“差點忘了,對穆楠下黑手的是你吧?”莫達忽的問道。
護衛這才抬起臉了,普通而驚慌的樣子與那夜刺入穆楠心臟的表情如出一轍:“屬下……屬下謹遵主子教誨……這才抓準機會殺了她。”
“是嗎?”莫達意味不明的淺笑。
護衛篤定道:“屬下確定,本來以穆楠的武功,我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