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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時才可以嗅到那淡若清風的香味。
重陽佳節,本是與兄弟親人登高望祖,共寄幽情之時。
奉御醫的親人……
半百的喜婆搜腸刮肚半晌,卻是臉色煞白,她急急的探著新娘在何處,卻是睹見了奉公瑾牽著新娘跨入結著豔紅紗幔的奉府,漆跡新新的奉府大門牢牢的關上了,欲行說出的話終究是爛進肚子。
奉御醫的親人,是個白髮褐眸的怪物,他殺人不眨眼,卻對自己的兄長生出了禁忌之情……
皇宮的奉太醫,居太醫院之首,醫術高明,官從三品,深得當今陛下的喜愛。
他的親迎賓客,本該是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可是那屋裡一個人都不曾有。
清清冷冷,乾乾淨淨,空空蕩蕩……
老管家守在奉公瑾的跟前,昏黃渾濁的眼瞥了下站在奉公瑾身邊抖得不成樣子的新娘,終究是無動於衷。
奉公瑾鬆開了小新娘的手,無比漠然,視她不見,只衝著管家問道:“可有他的蹤跡?”
老管家拂了吧稀鬆長鬚,只皺眉道:“沒有。”
奉公瑾臉色依舊蒼白,只是那眼裡卻是多了份篤定的狂熱,他冷笑了聲,面容狠厲:“哼,時辰尚早,我就不信他就真的要我娶親!”
老管家無奈的搖頭,嘆息道:“老爺這又是何苦呀。”
他也算是看著他們兩個一起長大的,竟卻不曾發現兩人的糾纏如此深厚。
奉公瑾不願再談這事,只面色冷漠的道:“今日起,誰來府上都不見,便是聖上受刺,聖旨下來,我也絕不離府半步!”
管家仰頭,他歲數太大,看不清楚,便眯著眼,道:“老爺是要守著二老爺回來嗎?”視線不清,只瞧著一張冷硬而蒼白的臉,他猜測著奉公瑾這是預設的回答,輕嘆了口氣,接著道,“可是他都有十三年沒回來了,老爺又怎麼斷定二老爺就會回來呢?”
奉公瑾篤定道:“他一定會回來的!”他從懷裡掏出了一顆圓潤入半個手大的夜明珠,白日裡的珠子只發出這微弱而又淺薄的光,將奉公瑾的手印的蒼白。
老管家只無奈的搖了搖頭,府中的雜事還需要他料理,他便走開了,心裡卻疑惑了,老爺近日怎麼就一直把握著那珠子?
他自然是不知奉正曾夜探奉府兩次了,不知這珠子便是奉正拿來的,更不知奉公瑾此舉並非只是單純的兄弟相會。
廳裡便只剩下了兩個穿著紅豔豔喜服的人,分明是該拜堂成親的親家,此刻一個卻正瑟瑟發抖,而另一個正心不在焉絲毫無意與親事。
抖了近半盞茶的新娘終於忍不住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顫巍巍的掀開了本該是又新郎掀的紅蓋頭。
蓋頭遮擋住的微施粉黛,貌色清麗。
雖不及穆楠那般傾妍絕色,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尤其是那一抹婉婉的柳葉眉,宛若初春的新柳般帶著青春的秀麗。
新娘死死的咬著下唇,清澈的眸色噙著一汪幽幽的水意,她哽咽著看著她的夫君:“你為何如此待我?若你不願娶我,儘可不去我家提親……可這是什麼意思?縱使是街上乞兒,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娶妻不宴請,不拜堂,不入祠堂。
本就是對新娘最大的羞辱。
奉公瑾看也不看她,只是把玩著夜明珠的手頓了頓,半晌才轉過頭來,他淡淡的看著哭的泣不成聲的新娘,冷冷的道:“你父親難道不曾對你說明嗎?”
抑制著哭聲的新娘一怔,噙著淚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茫然,奉公瑾一看便明白了她什麼也不知道,於是嗤笑道:“世上無私者應屬身有兒女的父母,你父親卻足以顛覆,為了個四品官職就將自己的女兒拋棄。”
新娘聽後,捂著耳朵,淒厲的叫著:“不會的……不會的……我父親不會這麼對我的。”
一聲一聲,掩耳盜鈴般,以為只要是捂著耳朵了,那麼事情還是美好的,父親還是疼愛自己的。
可是奉正那些冷漠的字眼,臨出嫁前父親面帶不捨卻隱隱壓抑著的喜悅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自己事情的真相。
理智冷靜分崩離析,她喃喃的叫著“不會的”然而心裡卻隨著那一聲一聲漸漸的清明瞭。
奉正只冷眼旁邊,他漠然的看著那個盛裝妍麗的新娘與絕境裡生死不能,看了半晌,終是不予理會了。
他撇過頭,再次把玩著夜明珠,眸色一暖,卻柔和的自言自語著:“阿正曾說人心險惡,我原是不信,可是此刻卻不得不信。”他冷漠的看著新娘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