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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負心人的小情人美得多,你再去把那人搶回來算了。”
“易容?”紀棠耳尖一動,“您還會易容?”
老神醫終於吊起了她的一絲興趣,心情大悅,得意道:“那當然,老朽的易容術獨步天下,就算是親爹親孃,也保準辨不出真假。”
紀棠提起的心,慢慢地又冷墜了下去。她自嘲地一笑,就算易容成自己原來的樣子又怎麼樣,能改變什麼?許京瞎的不是眼睛,而是他的心。他既然連她都認不出來,自己又何必倒貼著上去,向他搖尾乞憐?
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擁有她的臉,可是她們都不是她。
紀棠正欲再說些什麼,門口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男人一腳踢開大門,橫抱著個蒼白的女子衝進來,喝道:“誰是崔正?快救她!來給朕把她救活!”
整個副本,還有其他人會自稱朕嗎?來人自然就是許京。紀棠苦笑地想,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系統還要把他們緊緊栓在一起,連一天的躲避時間都不願意給她。
☆、第三十五章
紀棠眼看許京抱著元妃進來,心情有些難以言喻的奇怪。似乎是將心底的那塊腐肉,連著半顆心肝一起剮去了,只剩下胸腔裡沒有著落的空蕩。雖然悵然,卻徹底沒了痛感。
她冷眼旁觀著,甚至暗暗掀起一個滿是譏嘲的淡笑。
“我這兒又不是醫館,什麼病人都收!就一張床,已經躺了病人,沒有空了。”崔神醫見多了來求醫問藥的人,凡沒有眼緣的,沒有例外,一律轟出去。
他指著被踢壞的大門,嫌棄地說,“把修門的錢留下,你可以走了。”
“你說,你不治?”
紀棠發現許京眼底升起的冷冽殺意,生怕他對崔神醫動手,趕緊偷偷扯了扯神醫的衣袖,向他使了個眼色,啞聲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把床讓給這位……夫人吧。”她說到夫人兩字,頓了一頓,語氣略帶諷刺。
屋中潮暗,僅一點昏黃的豆光。她剛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便如死人一般。許京自然沒注意到,此時聽到這砂紙般的聲音,竟渾身一震,連帶投在牆上的影子,都顫了一下。
紀棠艱難地扶著床沿起身,極緩慢地將一雙包成粽子的腳,伸進麻布鞋裡。她原先那雙精緻的繡鞋,早就在河中遺失了。這雙鞋是崔神醫沒穿過的,大了一倍不止,倒正合她現在的腳碼。
再不通醫術的人,也能一眼看出她傷得多重,每走一步,都疼得倒吸涼氣。
“你胡鬧什麼!”崔神醫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把給她摁了回去,“就你這傷勢還想下床?”
紀棠和善地微笑道:“這位夫人瞧著傷得很重呀,您還是先看看她吧。我又沒有生命之憂,起來走走反倒舒心。”
崔神醫上前給昏迷在許京懷裡的元妃,搭了搭脈,破口罵道:“放屁,這也叫傷得重?不過是肋骨斷了兩根,痛得昏了過去,便是街頭遊醫也救得活,居然還敢來踢我家的門!”
“這夫人柔弱得厲害,別人或許疼不死,她可能就疼死了呢。”紀棠緊了緊衣衽,摸索著坐到一張板凳上。蕭瑟的冷風從敞開的大門裡灌進來,凍得她兩排牙齒扣扣直抖。
崔神醫瞪了許京一眼,“人擱下吧。不想你娘子死的話,就去把門安上。”
許京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將元妃抱到床上。自己頂在了門板上,用身體擋住被踢壞的風口。紀棠霎時便覺得暖了回來,呵了口白氣,打了個哈欠,略顯睏倦地垂下了頭。
許京本來是一瞬不瞬盯著元妃的,聽到這哈欠聲,便將餘光轉了過來,有意無意地望著她。紀棠抬起頭,捉賊似的捕住他的視線,淺淺一笑,問道:“你瞧我做什麼,我生得又不如她好看。”
語氣再自然不過,好像從前根本不認識他一樣。許京一驚,左邊眼皮子突然猛跳起來。
那廂崔神醫遊刃有餘地替元妃接骨,還騰出了一半心神與紀棠聊天:“丫頭,你若是喜歡這臉,我替你弄張一模一樣的如何?”
紀棠咧嘴一笑,扯得身上和心上的傷口一齊疼起來,道:“那敢情好,我夫君要是見了這張臉,保不準就移情別戀,獨寵我一人了。”
許京喉頭一梗。
“你這丫頭,忒沒出息。天底下男人多得是,何必貪戀負心人,你再去找個好的不就成了?”
崔神醫話頭未落,許京已經猛然喝斷:“不行!”
兩人訝然地看著他,紀棠涼涼道:“行或不行,幹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