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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然月放下手中之桶,先觀望了一圈,由心生愛,說道:“我這裡有吃的,分給你們吃。”
饑民們他看看他,她又看看她,一片沉寂,猛地全部站起來一擁而上,爭搶食物,一把將花然月推了很遠。
一人停在她眼前,米白色料的服飾,抬頭看果然是石三保,她揉揉眼睛,看著他說道:“我怎麼總是出現幻覺,我難道是想石三保了?”
石三保嘴角微揚,拉起她,“你是說,你想我了?”
這真實的溫度和眼神,清晰貼在耳邊的話語,不是幻覺。花然月把他拉去一邊,問道:“真的是你,那昨天站在房頂上的人是你嗎?”
石三保說:“昨天是我,今天也是我。”
花然月不解:“那為什麼昨天你不打聲招呼就下變沒了。”
石三保答非所問,說:“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花然月看向爭搶食物的饑民們,皺起眉頭,“我過的比他們好。你呢?還敢出來啊,不怕被抓嗎?”
石三保恥笑一聲,“能抓住我的人還沒出世。現在的麻煩比抓我重要,估計有人要頭疼一陣了。”
花然月自知石三保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但具體事宜她不知曉,“你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呢?不怕我出賣你告訴皇上嗎?”
石三保深望著她的眼睛,定了一瞬,嚴肅道:“你不會那麼做。”
花然月不知該看何處,眼珠子轉來轉去,盯向藍天,只覺胸悶臉紅。
景外會石三保
花然月自知隱瞞石三保一事的後果有多麼嚴重,定是死罪,但她心中有數石三保的為人,內心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對他不利的事。
沒想過饑民貧困地區後面有座山,跨過小河流好似和饑民們劃清了一條界限,和整座京城分為兩界。山的這邊是另一個世界,山的那邊是一片混亂。
許久不覺大自然已增添了一層綠色,春暖花開景色怡人,不時有一兩隻蝴蝶珊珊飛來在花然月指尖若遠若近。風兒就像那日初進宮時浴室的垂簾溫柔極了,陽光包裹著她的身子令她只覺暖心,躺在草地上哼起曲子。
石三保隨坐在花然月的右邊,手裡拿一根枝段在草地上畫地圖,邊畫邊說道:“河南是最後一個地方,劉之協應該列入了計劃之內,這是一個好地方。”
花然月一直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換了個姿勢,側躺著看向他,問:“劉之協是誰?河南為什麼是最後一個地方?”
一陣微風吹來便將草地上的地圖吹得有些模糊不清,石三保用樹枝重新描繪一遍,解釋道:“你也看到了,今日的京城如同亂世,難民滿街都是,這些官僚,地主,欺壓百姓,搶佔土地,百姓吃不上飯,逼急了什麼做不出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反對起義,事不關己,又怎麼能體會到這種無奈。”
花然月大驚,問:“還有這等事?搶佔土地?那既然這樣,為什麼沒人管呢?怪不得那麼多饑民乞討為生。地沒了,哪來的糧食填飽肚子,百姓本就是靠地來生存,這些官僚,地主,搶佔百姓土地,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石三保將手中樹枝深深的插在草地上,鬆動的土壤瞬間一個小洞,他冷笑道:“官官相護,這是常態。一級壓一級,壓到高層級別,朝廷也便無法得知此事,就算得知,派人處理,也不會有個公平的結局,官貪財,地主也為財。現在不止是財,還有地,民事管好一茬會再生一茬。”
花然月不曾見過地主或者官僚,擦肩而過不可避免,若談交際沒有半點。馬掌櫃的一言一行都比較符合官僚或者地主的形象,昨日饑民乞討時,馬掌櫃人前人後兩個嘴臉,碩大的酒樓卻不肯施捨點糧食給饑民。又細想,這亂世間,有哪個普通百姓做得到開像福源樓這樣榮華的酒樓。
石三保繼續道:“不過你很善良,施捨那些難民,你們老闆不會怎麼你吧?”
花然月嘿笑一聲,俯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是偷偷地,趁沒人注意到,趕快行動。想起昨天小二讓饑民們吃餿食的事情,我到現在心裡都覺得難過。既然馬掌櫃有錢能開得起福源樓,那我偷點剩飯菜並不過分,賣不出去最後也是餿掉。不如利用資源,給需要幫助的人。”
石三保笑,伸手颳了下她的鼻樑,“如果你做皇帝,天下是太平還是亂世呢?”
花然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又帶有一絲幻念嬉笑道:“肯定是太平,我會嚴厲處置欺壓百姓的官僚,以民為天。若民心不穩了,天下大亂會很慘的。”
石三保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沉默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