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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然月呵呵乾笑一聲:“我這就去。”
馬掌櫃又說:“來兩天了,趕快上手,別整天在大廳晃悠,廚房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記住嘍,不好好幹活,別想從我這裡拿到錢,今天的工錢給你扣嘍。”
花然月心中厭惡著抽打了馬掌櫃無數拳頭,可也怪自己做事不對,本就是來這裡幹活的廚子,這半天下來什麼也沒做,只看饑民吃餿食,坐著和永琰閒聊天。仔細想想,倒是自己的不對,怎麼能因為老闆不讓饑民吃乾淨食物,而拒絕做工呢?又怎麼能因為老闆虛偽而怪老闆呢?馬老闆也沒有非要施捨饑民的義務,能做到讓饑民們進門,馬老闆的行為已經比那些丁點不捨的施捨的人強多了。
馬掌櫃看花然月愣在原地,心不在焉,怒道:“花然月,你杵在這幹嘛呢?讓我看嗎?”
看著花然月灰溜溜走去廚房的身影,永琰禁不住笑起。
正這時,馬掌櫃望著門外大喜迎接,“老哥,快請。”
來這裡吃飯的客人,沒有一個像永琰似的東張西望,眾人都是吃完就撤。而他和侍衛在這裡坐了有一炷香時間,桌上的菜還未怎麼動過。
只看馬掌櫃迎接著他口中的老哥坐在與廳內隔開的茶屋內,兩人飲茶暢聊,從穿著來看來者不是普通百姓,非官即富。
永琰示意侍衛讓他出去詢問來者是何人物。
隨後永琰離開福源樓,侍衛走來回道:“剛才進去的是這裡一個地主,叫劉勤根。有些勢力,跟當地一些小官員關係不錯。小的還查出,福源樓的馬掌櫃也是地主,常年和劉勤根有來往,聽百姓說他們兩家欺壓百姓,搶佔百姓土地。土地少人員多,吃不上飯的人家也越來越多。這裡的百姓也都不敢反抗,如果反抗會被以各種罪名抓進牢內,隨後莫名其妙的死掉。”
永琰怒氣說道:“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胡作非為。查清楚哪些當地小官員和他們關係好,有深度來往的全部在內。調查清楚取得證據,我要讓他們兩個當做其他胡作非為之人的警示。”
回入宮換過衣時,已到夜晚。一日私訪,便得知如此荒唐不曾想過的事情。有愧於自己身為皇上的身份,子民不夠相親相愛,而像花然月說的一樣,有的人可以享樂,有的人卻是餓死。
隔著老遠就聽見旻寧的笑聲:“皇額娘,你看我畫的像不像花然月?給她加點鬍子,然後畫一個大太陽曬她,她肯定會恨死我。”旻寧拿著一張紙和毛筆,紙上面畫了一個小人,大致看出是女人的模樣。展開著讓皇后觀看,“我好像把她畫胖了。”
皇后笑起來:“為什麼給她加鬍子呢?”
旻寧扮了個鬼臉,把畫拿起來比在自己的臉前:“這是我長大後的鬍子,先畫在花然月臉上試試好看嗎。”
皇后面色有些慘白,咳了兩聲:“外面涼,隨額娘回房吧。”
永琰這時插嘴說:“讓我看看寧兒畫的如何。”
旻寧忽的從皇后懷裡繞了半圈,跑到永琰跟前,舉起說:“皇阿瑪你看。”
永琰淡淡一笑:“畫的不錯,擇日讓你皇叔教你,畫一幅送給花然月如何?”
旻寧大笑:“好啊,皇阿瑪說話算數。”
永琰點頭,“皇阿瑪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說完忽然想起今日在福源樓時他對花然月說的讓她回宮,差一點就是一個說話不算數沒有威嚴的皇上了。
皇后緩緩看向旻寧手裡的畫,花然月的臉被旻寧畫的胖嘟嘟的還長有鬍子。
嬤嬤帶旻寧去歇息,臨走時還不忘記帶著畫。
每每出宮回來後,永琰便會來景仁宮找皇后常談一番心裡才夠舒坦。
“旻寧很喜歡花然月,我看得出來,然月應該是寧兒最好的小夥伴。”皇后說。
永琰平靜地說:“但是。那日趕她出宮,我親口說了終生不得讓她再進宮。若是反而,會讓世人覺得我是一個沒有君威的皇上。”
皇后咳嗽了一聲,道:“使人無法知道這件事,你我不說,寧兒不說,花然月自然也不會說。我相信不會再多一個人知道此事。何況這並不是下旨,你只是一怒之下口誤。”
永琰眉宇舒展,“口誤?哈哈,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讓她進宮。”
皇后笑言:“這是善意的食言,一次並無妨礙。”
次日,傍晚時,花然月趁著馬掌櫃出門,自行令著一桶沒賣完的白粥從後院後門走出。這條街上有很多沿街乞討的饑民,他們橫七豎八,有躺著的,有坐著的,呆望著花然月慢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