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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苟跟蔡明行走多年,糙慣了,睡過去並不稀奇,睡夢間只覺得口舌乾燥,她摸到一瓶礦泉水,擰開來,灌了一口,極其清涼。
張探熟練轉動著方向盤,見她動了動,側過頭來:“睡著不舒服?”
林淨縮著身,一路上都沒歇停,沒有換姿勢,躺著身子骨酸,整個人都快散架了,頭歪了下,說:“好硬,睡著背脊疼。”
張探說。
“不是身子挺軟?”
林淨一頓,一瞬就沒了聲音,過了會兒,勾勾唇,譏諷道。
“沒你軟。”
張探笑笑,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我硬,不軟。”
我硬。
我硬。。
他這話的意思,她讀懂了。
林淨伸手揉揉肩膀,斜眼看他,張探嘴裡叼了根菸,燃到一半,接著撇到了他的下巴,昨晚的鬍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留一絲痕跡。
摸上去,應該一點兒都不扎手,林淨想。
“你同我開黃腔?”
張探雙手扶靠在方向盤,前方一個U型轉彎,他猛踩油門,急速地彎了過去,揚起一片土,身後,是灰茫茫的塵,飄在半空中,緩緩墜落。
“思想不健康的人,心裡想什麼,聽到的,看到的就是什麼。”
林淨問:“你說誰?”
張探透過後視鏡,瞟了她一眼,笑著:“你想的是誰,就是誰。”
林淨笑哼了聲,轉過頭去,沒搭腔。一路行駛,阿苟和蔡明還在睡著,並沒有被驚擾。
牧馬人經過尼洋河,高原河流,風光旖旎,林淨開了車窗,單手撐著車窗上看風景,一手捏著礦泉水,一陣風襲來,風捲殘雲,呼呼作響的,風有點兒大,林淨的頭髮被吹的亂飛,靜默兩秒,才問:“渴麼?”
張探說:“渴。”
“要不要喝水?”
“來。”
林淨轉過身,一箱礦泉水放在車後面,阿苟的腳下,他雙腳踩在上面,頭揚著,睡得很死,蔡明也沒動靜,掰開他的一隻腳,拿起一瓶水。
“擰開。”
林淨撇他一眼,擰開遞給他。
他沒接。
“遞過來。”
這男人敢情是得寸進尺舒爽了?她退一步,他還就真往前挪了,林淨翻一個白眼給他:“你自己不會喝?手用來擺設的是麼。”
張探冷眼看她,笑著:“你眼瞎了?我在開車。”
這下換林淨一時無言了,沉了半秒,才側過了身,手撐著坐墊,捏著礦泉水瓶遞了過去,隔得遠,夠不著,只到他的肩膀處。
張探:“過來點兒!”
林淨:“你事兒真多呢?”
沉默了會兒,拽著安全帶,往前一拉,空隙大了,直接側到他身旁,距離只有一兩米,接著,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
濃郁的,卷著風。
張探打著方向盤,瞟了她一眼,笑了聲,順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水,不忘記評價。
“你手真短。”
林淨嘲他。
“你一大男人好意思跟女人比?”
他笑問。
“你是女人麼?”
她反問。
“難道不是?”
張探笑著,說:“沒驗證過。”
林淨沒吱聲,維持了幾秒,手痠。
他的喉結滾動著,連脈著青筋。
看得入神,於是,她的手一抖,水瓶磕到他下頜,水順著流淌下來,延著他的脖子,浸溼了他的衣服,緩緩直下,流到小腹。
“你抖什麼?”
“沒抖。”
張探嗤笑了聲,譏諷道。
“還沒抖?”
林淨淡淡道:“我手痠。”
眼睛盯著他的喉結,沒動,那裡還殘留著水。
他騰不出手,林淨幫他看了:“衣服溼了。”
“幫我擦擦。”
摸到紙盒,空的:“沒拆包紙巾你放在哪兒?”
“用完了。”張探說。
林淨沒說話,紙盒放了回去,乾脆伸手過去擦,摸到他的下頜,張探睨她一眼,目光熾熾:“你當人工抹布呢?”
摁著他的脖子,擦了一會兒,張探扭頭看她,她抬了下眼皮,扭了回去:“你別動,就快擦好了。”
摸著他的喉結,很硬,面無表情地擦乾,坐了回去,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