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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二十幾了,去年阿凝就曾有意給她和錦環說親,但兩個人都拒絕了,故而到現在仍留在熹寧宮。這兩個人阿凝是最用得慣也最放心的,平時都把二人放在小皇子們身邊伺候。這幾日阿凝心情不好,白姑姑才做主讓錦珠過來陪陪阿凝。
錦珠知道阿凝的心思,有意勸阿凝主動向皇上示好。
阿凝撇撇嘴,“這主意不錯。”
說起來,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她縫製的東西都是給孩子的。趙琰身上那個荷包還是好幾年前在祈王府時她送給他的。
小夫妻吵架,果然是床頭吵床尾和啊。錦珠心裡暗暗想著,又去幫阿凝取了綵線笸籮來,並和她一起挑顏色和花樣。
阿凝一邊挑,一邊卻思索著,若是能在和好的同時,能勸得他少些不必要的殺戮,也是好的。然而什麼是“不必要”的呢?她自己也界定不清。
說白了,她也是因為同自己關係近的人受了傷害,才這樣介意的吧?若是被他殺的是與自己不相干的人,她還會介意嗎?回頭他又得冤枉她不專一了。
阿凝吐吐舌頭,深覺這男人的醋勁兒實在太大了。她除了小時候跟那兩個人有些交情外,後面嫁給他之後根本沒有來往的好嗎,值得他這樣介意麼……
荷包還沒縫完,白姑姑進屋來回話,說是兵部尚書林修遠的夫人明氏帶著兒媳進宮來想求見皇后娘娘。阿凝想了片刻,才猛然悟到,林尚書的兒媳,不就是寧知墨的妹妹寧知琴麼?
寧知墨入獄待審,靖北王府為了避嫌,自然不會主動來求情,但透過林尚書府這條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寧知琴也是小時候就和阿凝一起玩的夥伴之一,今年馥兒回京,她也去秦府探視過。她出自靖北王府,是府裡唯一的嫡女,嫁到林尚書府自然也過得很滋潤。
可這回阿凝見到她時,她臉色卻十分蒼白。
明氏只寒暄了幾句,便退了出去。門一關上,寧知琴就跪在了阿凝面前,落淚道:“娘娘!您也知道我這回來是為了什麼,還請娘娘能為二哥求求情!”
“你先起來。”阿凝嘆口氣,示意錦紫把她扶起來,可她卻堅持要跪著。
“娘娘最是知道我二哥的為人,他……他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這樣的大錯。但二哥已經是我孃家府上唯一的嫡子了!大哥已經沒了,若是連二哥也沒了……”
她開始泣不成聲。
阿凝道:“你別哭了。本宮若是能幫,總會盡量幫的。”
她提起大哥,阿凝就會想起大姐姐。那是兩家人心中永恆的痛楚。姐夫是為了姐姐而死的,對於寧知墨,阿凝實在做不到坐視不理。
好不容易待她歇了眼淚,錦紫把她扶了起來。阿凝把錦紫等人都遣退了,親自給她遞了帕子,問道:“本宮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須得誠實回答本宮。”
“娘娘何事?”寧知琴道。
“墨哥哥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阿凝不解道,“本宮去問過他,但他不願意告訴我。你可知道?”
她終究還是想做個明白人。阿凝的處世態度跟趙琰其實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客觀而現實,不喜歡欺騙自己。
寧知琴目光閃爍,支吾道:“二哥……二哥他從小就愛慕娘娘,大約是想得到娘娘……”
阿凝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盯著她看了半晌,“你不願意說實話,本宮要怎麼給他求情?”
寧知琴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娘娘,臣婦說的都是實話。臣婦知道,二哥不該有此非分之想,可是……感情一事,本就是身不由己,世人皆是如此。娘娘和皇上鶼鰈情深,想必也有所體會。”
阿凝嘆口氣,“既然不願意說,本宮也不逼你。你起來吧。”
她站起身,喚了錦紫進門,“送林夫人和林少奶奶出宮吧。”
一身華貴雍容又不失精緻妍麗的女子扶著宮女的手當先離開偏殿,雪青色雲羅翠紗裙留下長長的曳地裙襬,墨黑的秀髮瀑布般垂下,光看背影也美得不似凡塵之人。
寧知琴目送著皇后娘娘離開,心頭暗歎:二哥都進了刑部大牢,還心心念念為她考慮,一再囑咐我不要把真相告訴她,免得她傷心。她只好咬緊牙關,不透露半分。
是啊,若是她知道,當年安惠郡主其實是皇上害死的,該是多麼深重的打擊。
事實上,她今日說的也的確是實話。二哥有多麼想得到阿凝,她是知道的。這些年他一直壓抑著自己,安惠郡主的死因只是一個契機,引發了他對皇上的徹底決裂。歸根到底,二哥還是犯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