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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帕子。他好奇地拿起來看看,“妹妹的手愈發巧了,這雙面繡是最難的,妹妹竟繡得這樣好。”
不止阿凝,連錦珠都噗嗤一聲笑起來,“少爺怎麼連刺繡都懂呢!”
榮寰年不過十五,雖然長出了一些少年男子的英俊挺拔,但仍有些憨厚稚嫩。五官清俊,性子舒朗乾淨,行事頗有章法,下人們都願意跟他親近。他又是根正苗紅的東臨侯嫡子,日後要承爵的,在府中地位可想而知。
榮寰笑道:“經常看見母親給父親做針線,耳濡目染。”
阿凝讓錦珠將針線之物送回銜思閣,她便和榮寰坐在藕花亭上說話。
藕花亭是東臨侯府後花園的一處景點,近處有花藤蔓草,遠處有溪水淙淙,正值金秋時節,溪邊大叢大叢的野菊花,開出了燦爛熱烈的金黃,偶有微風吹過,送來陣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妹妹,你整日在府裡待著,也不嫌無聊麼?”榮寰道。
“這府裡什麼都有,為何要出去?”
“說的也是。”榮寰笑著,瞧著阿凝的臉,只覺小小的臉蛋兒嬌滑如剛剝殼的雞蛋,纖細可愛的絨毛在陽光下分毫畢現,一下下讓他心癢起來,伸手想捏一捏,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太奇葩了。
他伸出的手最終又撓了下後腦勺,“妹妹生得跟小花兒一樣,該好好護在府裡才行。”
阿凝滴溜溜地看他一眼,似嗔似怪的,“哥哥不許這麼說。”什麼小花兒,她是立志要成為賢良淑惠、端莊嚴明的主母的好嗎?就跟大姐姐那樣。
榮寰被她那小眼神看的,只覺得再沒見過比他妹妹更玉雪可愛的了,哪裡有不隨她意的,“不說不說,妹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阿凝以手支頤,憂愁道:“不出門原沒什麼,但,就是有些想念方鑑樓了。不知近日有沒有新冊子出來。” 若是方鑑樓是建在東臨侯府的那該有多好。
方鑑樓位於上京城城北。大齊重文,前朝正德帝鼓勵民間人人讀書習文,並在上京城建了一座收藏各種經史子集的書樓,供百姓看閱,最初名為百閱樓。正德帝的願望固然美好,但不大現實,尋常百姓日日為衣食住行奔波,哪裡有空去看書?這樓自建起就門口羅雀。
到了景元這一朝,景元帝將百閱更名為方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命人全國各地蒐集書冊民謠,翻新樓中所藏書冊,雖比不得四書五經的正統,但也別有趣味,倒吸引了一些閒暇時間頗多的貴府子弟前去閱看。
阿凝是個小書迷,過去她隔月就要去一次的。這個月因遇襲事件,她便沒出門。
榮寰寬慰道:“前幾日我才去看過,並沒什麼有趣的。以後若有好書,我就帶你去。”
阿凝笑著點點頭。
榮寰又道:“你若是不願意出門,我就抄來給你看。”
阿凝笑出聲來,“這倒不必。”這哥哥對自己的疼愛,比起大姐姐來也不差了。
想起大姐姐,阿凝又斂了笑意,“上回墨哥哥來看我,大姐姐卻沒來。不曉得她如何了。”
榮寰道,“靖北王府忙得很,想必大姐姐沒得空。”見阿凝還是不開心,他又湊上去解釋道:“你想啊,咱們東臨侯府已經算是人丁簡單的了,可孃親還不是整日裡忙得團團轉。靖北王府可比咱們府里人多多了,靖北王妃如今都不管事兒的,全由大姐姐做主的。大姐姐沒空來看你也情有可原嘛。要不下回,我讓她多給咱們阿凝送些寶貝什麼的。”
阿凝覷他一眼,“大姐姐總送我東西,姐夫會不會不開心啊。”
榮寰嘿嘿笑兩聲,“姐夫巴不得呢,怎麼會不開心。”他當然不能告訴阿凝,靖北王世子寧知書如今是上京城出了名的疼妻子。榮宓進門已經四年,遲遲未有所出,靖北王世子卻潔身自好,只守著她一個人。二人琴瑟和鳴,鶼鰈情深,又都是那樣出眾的人物,不知羨煞多少人。
榮寰憐惜阿凝不能出門,便挑了外頭好些趣事兒說與她聽。待說到這段日子皇上患了急症,遲遲不好,太醫院上上下下急得團團轉時,他忽然看了看四周,見丫頭們都站的遠,這才放低了聲音,“哎,我聽小道訊息說,這次皇上之所以會生病,是被那七皇子給氣的。說是前些日子,七皇子在別院裡慶生,請了幾位王爺去他別院裡聽戲,沒想到一場慶生宴卻暗藏殺機,四皇子差點命喪黃泉,五皇子也受了傷。皇上知道後,震怒非常,把七皇子禁了足,說是聽候發落,第二日就病倒了。”
當今景元帝膝下年長的皇子原本該有七位,前四位都是十幾年前寵冠後宮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