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綽的太湖石疊成的假山。
子虛訝異,昨日來的匆忙,竟未發現後院有這樣一塊寶地!瞧那自然古樸的疊石,配上背後的綠蘿黑瓦、雲紋屋脊,讓人恍惚覺著,這屋子的主人似乎在這北地豪宅裡藏了一座江南的園子。
古樸細膩,淙淙可人。
只是此刻夜色深沉,必然遠不如白日裡看起來精緻活潑。也罷,美景無腳,明日再來欣賞也不遲。
轉身回房之際,赫然發現,一塊假石後亮著燭光。
忙走過去檢視,卻見那角落裡早已空無一人,地上只留有未燃盡的紙錢和燭火。
誰會在此祭拜?
深夜裡發現這些香燭紙錢,確有些可怖。可她向來不信鬼神。
子虛屏住呼吸退了一步,拔下一根燭火,突然飛快地在一塊山石後頭揪出一個人來。
厲聲喝道:“你是誰?這麼晚了在這兒做什麼?”
被揪住領子的人抬起頭來,燭光下,竟是個面容姣好的姑娘。
只見那女子一身旗裝,精緻華美,配著雲肩,瞧著不似一般滿人家的閨女,更像是哪個王府裡出來的格格,身材窈窕,此刻被人發現,也只是低著頭沒有任何言語辯解。煞白的臉上帶著驚恐,抹著口脂的唇緊閉著。
一個大好年華的女孩子,怎會半夜跑到別家的後院來做這些事?
子虛壓下聲音,慢慢問道:“你是誰?在此處做什麼?”
她的聲音消了凌厲,那女子聽了終於開口,“我只是。。。。。。來祭拜父母。”
“父母?這宅子。。。。。。”子虛想起父親曾說過這宅子的主人原是個削了爵的公侯,難不成與這女子有關?
復又問道:“你同著這宅子原先的主人是何關係?為什麼在這裡祭拜?”
那女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低下頭許久不言,子虛就這燭光細細觀察,發現她身上的旗裝明顯有些不合身,袖子偏短,腰身也不夠寬,更像是一件儲存完好的舊衣。
半晌,那女孩子抬起頭,音色清清脆脆的,到是絲毫不見方才的惶亂。
“這宅子,原是我阿瑪的。”
☆、禁忌
子虛微怔,這女子竟是此間舊主之女!
又細細打量她,年紀不過雙十,眉宇間的悲涼卻異常深刻。不知是因為更深露重還是心有慼慼,子虛稍稍靠近,便發覺她在輕輕抖動。
手中的燭火即將燃盡,子虛微一沉吟,沉默著將她帶離後院回到房中。
關了門,燃起燭臺,桌邊的女孩子漸漸顯出全身。真是個秀美柔麗的漂亮姑娘!
子虛替她到了杯熱茶,她卻沒有接住,站起身環顧著整間屋子。
她看的很仔細,眸中帶淚,修長的指慢慢拂過整潔有序的妝臺銅鏡,呢喃道:“我以為,這兒不會再有人了。。。。。。”
子虛隨著她的視線緩緩移動,才發現這屋子裡有不少女孩子的玩意兒,起先以為是周家備的,如今看來,更像是十三四歲的女孩兒才會喜歡的物件。青澀可愛,帶著童真。
子虛瞧了眼她身上短了一截的旗裝,出聲問她:“這裡,是姑娘的閨房?”
那女子收回梳妝檯上的手,回眸笑道:“從前罷了,現在,這裡是小姐您的。”
子虛搖頭,“我不過暫住,不日便會搬離此處,你大可回來。”
那女子進了幾步站到跟前,拾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嘴邊帶著一絲苦笑,“我阿瑪是畏罪自殺的罪臣,我哪裡還回得來。。。。。。只求小姐好好儲存這地方,莫讓它再荒廢了。。。。。。”
子虛皺眉,這宅子此前荒廢多年,瞧她的年歲,當年出事時恐怕還是個孩子,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女,要怎麼過活?
“那這些年,你又在何處?可有親戚收容?”
女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輕緩彷彿玩笑“我阿瑪,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沒有親戚了。。。。。”
誅九族!
子虛遍體生涼,與她對視,“那你。。。。。。這些年你。。。。。。”
那女子卻似乎早已習慣,抬手將桌上的空杯添滿,熱茶升騰起水汽,模糊了她的臉,隱隱像是笑得更開了,“我如今在一處王府裡當差,萬事都好。。。。。。”低頭瞅瞅身上的旗裝,“只是遺憾再不能穿上旗裝,做滿人家的女兒了。。。。。。”
子虛點頭,想來從遍地枯骨中生還絕非易事,再榮耀的地位也不比活下去來得重要。
但這本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