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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冉折和季了竟然坐在同一張桌上,正面無表情地用著早膳!
放在以前,她是斷不會在意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兩人湊在一塊,她卻是最彆扭的一個!
陸遜時不明白她花荼兮僵硬個什麼勁,很是殷勤地按著她坐到了他二人中間,自己則繞道她對面坐下,催促道:“不知道將軍喜歡哪種吃食,就都上了,快吃快吃。”
花荼兮抿了抿唇,到底忍住沒說什麼。她接過陸遜時遞來的筷子,這才把視線移到了桌上。
——好傢伙,滿滿一大桌子吃的,邊邊角角都堆滿了,就快要放不下了。
香噴噴,熱乎乎的。
花荼兮覺得有些餓了。
她做事一向專注,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竟然對著這麼堆看著眼花繚亂的吃食一眼不眨地挑了起來,以至於根本沒瞧見投過來的兩道目光。
看了很是一會兒,花荼兮似乎終於找到箇中意的。小小的一盅,裡頭是蒸得香香甜甜的酥酪,顏色嫩黃,看上去很有食慾。
就這個罷。
花荼兮換了把小勺,舀了一口就往嘴裡送去,旁邊的莫冉折卻突然將筷子一擱。
動靜並不大,卻讓花荼兮生生打了個激靈,一口香滑梗在喉嚨口,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旁邊的陸遜時見此哦了一聲:“還是季將軍瞭解您的口味。”
花荼兮一懵。
還未來得及想明白,陸遜時又十分貼心地解釋:“您還沒起的時候,早膳便已經擺好了。季將軍見桌上盡是青菜小粥這樣的東西,便道將軍您不愛吃這些,於是問羨魚姑娘借了東西,親手給您蒸了碗酥酪。”
花荼兮這才察覺口中這個甜淡適中的味道。。。的確很熟悉。
陸遜時還跟個二傻子似的補充道:“想當年行軍打仗的時候,將軍胃口不好,就只肯吃季將軍親手做的吃食呢。”
“閉嘴!”花荼兮恨不得一腦門戳爆他,這孩子是專門尋過來坑她的嗎?
陸遜時嚇了一跳,面對呲牙咧嘴的花荼兮很是不解。
“別欺負他了。”倒是一旁的莫冉折不冷不熱地開了口:“一個人的口味如何,的確是很難改變的事。”他朝身後一招手,命令道:“臨淵,把這些都拿去分給大家吧。”
他指的這些,是除了那碗酥酪之外的所有東西。
季了見此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對著他冷笑 :“只是一碗酥酪罷了,大人未免太小氣了些。”
莫冉折也笑,少了平日裡風清骨峻的模樣,顯得有些陰冷:“季將軍便當我是小氣罷。覬覦二字,你可知如何寫?”
季了面色頓變,猛地站起身,衣袖帶翻了一片碗碟。
花荼兮忍了又忍,忍不住了。
她抬眸,平靜地看了二人一眼:“怎麼著,還讓不讓人吃了?”
氣氛頓時無比僵硬。
正待此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噗,這大清早的,看的一場話本里才有的好戲。不如全給我吧,我全愛吃。”
花荼兮眉頭一擰,看向來人。只見那男子面露笑意,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有著七分探究三分戲謔,就是沒有認真。
她端詳了片刻,篤定道:“我見過你。”
“哦?”那男子明顯不信。
花荼兮瞧著他,慢慢道:“你叫燕京。前年秋天,莫易從西楚邊境回來的當日,就領著你進宮了,我們在玉衡宮外的階梯上打過照面。你穿著便服,下巴那裡用紗布裹著,還記得嗎?”
名喚燕京的男子明顯震驚了,這麼久遠的事情,她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他當下便肅了面容,行了一個男子的禮:“在下燕京,見過屠兮將軍。”
花荼兮擺擺手:“別亂喊了,我早就不是什麼將軍了,這樣的口誤會讓我很為難啊少年。”
燕京忍不住笑了,他沒接話,卻是遙遙看了莫冉折一眼,那神情,端得是似感似嘆。
——
一個早上就在這意外的插曲中勉強安然度過了,接下來幾人皆是很忙。
花荼兮有心想找莫冉折說話,一晃眼卻連他人影都瞧不見了。她問過羨魚,得知他在給一個重病的人診治,便沒有前去去打擾。只是她有話要跟他說,憋在心裡頭難受,期間又來來回回找了他幾趟,在瞧見那個芝蘭玉樹的背影后,又頓住了腳步。
花荼兮暗歎一聲,這種瞻前顧後進退維谷的滋味,還是第一次嚐到啊。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