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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一線之隔的裡面,一片黑色焦土,和腳下的褐色土地、身周的明媚陽光青蔥草樹截然不同,像是人間與地獄。他微微一笑,吞過元珠後的臉龐十分邪魅,卻俊美地令人窒息。
他提足進去。
走了不遠,地上稀泥漸軟,已近沼澤。夫墨腳步不停,仍是那樣走著,如履虛空。
忽然腳下有吸附之力,夫墨站定,朝下看著,微微地笑。
慢慢那吸附的力消了,他又抬腳前走,左顧右看,像是閒逛一般。不過他平時可不會悠閒如此,行路向來是目不斜視的。
不多時,又感覺到腳下更是柔軟,幾乎是踩在棉絮上一樣。每到這時,夫墨便負手小心地站定,虛虛地立在那一處之上,眼睛看向一片枯死黑漆的樹林深處,那裡有什麼,燻臭漫天,卻叫他微微地笑起來,神色還有些得意。
他一路慢慢走到密林裡,撩開發黴發臭帶著滑蘚的枝條,一路向裡探去。越到裡面,越是黑暗爛臭,夫墨卻越見興奮,弓箭已握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著。
正走得小心,完全沒有預兆地腳下裂出巨大縫隙,帶著暴烈旋渦,猛然把他吸到地底。
夫墨在狂風中掙扎自制,好不容易才平衡身體,能與巨渦抗衡。虛站在狂風之中,發舞如癲,衣衫不整已見多處破裂。他四下一看:這是一派黑茫的虛空,其臭無比還帶著令人窒息的暖溼潮意,下面很遠處有河流奔騰的聲音,四周都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之力。
他抿抿唇,呼吸一口臭氣,笑了一笑,倒是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地方。這是哪裡?地下河流?地縫?暫時想不明白,這裡如此之臭,又有讓人感到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沒奈何,他只好用龜息法。
風暴漸平漸靜,夫墨這才手舉一顆夜明珠,凌空飄著開始四處檢視。這一帶完全沒有光線的痕跡,也沒有活物存在的跡象,道路不寬,兩壁有溼潤的水流,行了半晌還看不出來這是在哪裡。
夫墨左右轉了兩個時辰,實在是兜轉得失去方向,不由怒氣上腦,取了把普通短劍,遇著看不順眼的樁樁坎坎就橫劈豎砍,一會就開出兩三條小路來。
夫墨收了劍還沒抬腳走,忽地一下天旋地轉起來,又有急促的腥臭狂風從路口洶湧襲來,卷得他一時漂浮不定,倒下的時候撞著那地面,眉就一皺:這裡,雖然是硬的,卻有極好的彈性,不僅如此,還有適宜的溫度。
他怔了一下,忽地大喜:他原來看古書,傳說土神全身上下有數千處可以吞噬食物,平素就和它的毛孔無差,難道是誤打誤撞進了它的肚子?他在這黑暗裡行了兩個時辰,按理說走的路不少了,真是可能進了它的肚子。
他並不確定,不過若是如此,贏它只在反掌之間,這樣倒是沒趣。夫墨半坐在地上,正經地考慮起這個問題來。
他崇尚原力,尤其喜歡真刀實槍的對抗,不過……夫墨一手託著下巴,冷冷地笑:四百年前,連天女攸予都沒真正打贏過土神,據說它的神秘和詭異,難纏和神力,算是五行獸之首。攸予打得最後,連它的真身都沒見到。
夫墨一邊心癢癢,一邊冷靜地想著兩全其美的法子。
我有十二顆元珠,一顆木神元珠,應該比天女強吧!他想著,隨著地下的微微輕顫搖晃著。不過……也不一定……我或許會受傷,那樣的話,九雅會怎麼說?
他吐出一顆元珠,手按其上,默默唸了幾句咒語,然後隨手一拋,滾進暗黑深處。
“土神……”他用上玄功,聲音嘹亮悠長,順著各條小道傳送遠去,“聖山傳人夫墨,想和你挑戰一場。”
許久,許久,久到夫墨的耐性都要耗光。他知道,如果這是土神的身體,它一定聽得到,如果不是,那就是白等了;不過終於還是傳來慵懶的回答:“是誰?”
“聖山傳人,夫墨。”
“哼。”這次倒沒久等,不過也用了半盞茶時間。
夫墨不語,靜待。
“你竟跑到我肚子裡了,好大的膽子啊?”土神道,“難怪我說那裡癢癢的。怎麼樣,你以為你在我肚子裡就可興風作浪?我就得怕了你?”
“不敢,我只求出來和你單獨打一場。”
“哦,原來是怕了,想出來。”土神語氣帶些輕佻,聽著年紀並不小,可能還在水神木神之上。
夫墨淡淡笑道:“我有神兵,若只想出來,你的身體攔得住我?”
“神兵?呵呵……”土神直笑,“你那些東西對我沒用的。不信你試試……”又哼了一哼,“我記得是幾百年前吧,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