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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我一直在思考,經常觀天象推術式,不過所有的算式都沒有解,星象則顯示沉寂,一切都指向極西處。”
夫墨贊同地點頭:“對,星河光泊。可是,那裡是寂滅的地方。”說到這裡,聲音竟有一絲輕顫。
“是啊,書上說,四百年前,天女攸予就是要把它們趕去那裡,讓世間元素歸一,神體消亡,可她力量還是不夠,莫非是……金神和火神就那樣消亡了?”
夫墨無言低頭,緩緩搖了兩下:“我不知道。”
“夫墨,”梵迦的手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你來是為了土神,所有文字中對它沒有記載,你要小心,要是用得上我幫忙,一定要說。”
夫墨點下頭:“好,我在這裡休整兩日,這兩天,給我護法。”
“自然。”梵迦一笑,目光掠到一邊站得木掉的路藍天,笑容微微斂了一點,“路公子,煩請你先行一步,庵中有我的使女,讓她們趕緊準備,我們隨後上來。”
夫墨聞言一下站起,攔住她:“不用,我這就上去。”
少年恣意旋轉著,在一片彷彿無天無地的虛無中。他抱手,並腿,向著一個地方旋轉,閉著眸,抿唇微笑著。
要去的那個地方明亮得看不見事物,不過溫暖舒適,光照在身畔,有晶亮的光粒在閃爍。少年紅衣黑髮,衣衫在飄發在輕舞,像幅動感優美的畫。
臨到光線的臨界處,只要一伸手就能觸及的地方,他欣喜若狂,從來沒有那樣喜悅的笑過。可是,有聲音響徹身周:“要去那裡,走到了這一步,你真能捨棄一切麼?”
“能,我能。”少年沒啟口,心裡的聲音幫他回答。
“呵……想一想,你還有牽掛麼?”那聲音低低地蠱惑地輕笑著。
夫墨本應該立即搖頭的,然而那一刻,鬼迷心竅地想起一張臉來,那無辜的眼眸嘟著的嘴巴,還有她搖曳的小辮……他想了一下,只有片刻,閉上眼睛:“沒有,我沒有牽掛。”
“哦?”那聲音低低地笑著,卻有些放肆,“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少年在心裡問,十分疑惑。
“我是你。”
“……怎麼樣?”
“你怎麼騙得過你自己呢?”
“我沒有騙。”
“呵呵……”聲音笑得更是愉快,用耳語般的聲音在他耳邊說,“去吧,解決掉你的牽掛再來,我等你,永遠……”
……
少年猛地坐起。
只是一場夢罷了。
然而他半晌不能回神。他已經快到長生半仙的地步,卻仍差那麼一點。
“九雅?”他皺著眉,吐出那個名字,一時不知心中所感,他應該堅定目標,殺了她對嗎?為什麼如此不舒服?在心裡某處,有些苦澀起來。
過了一會,他丟開這個念頭,走到窗邊,一扇窗戶半開,月光如水傾灑世間。幽靜的院子裡樹影婆娑,有明暗的影子交錯。
九雅應該和靈獸在一起吧,應該睡著了吧……夫墨微微笑著,不由想起那乖巧的女孩。笑了一會,忽然一滯,閉上眼睛:難道我要殺了她?
轉念又想著:殺了又怎麼樣呢?她本就一凡人,不過幾十年性命就要再入輪迴,若真覺愧疚,在她來生再補償就是……
可是想到那紅衣的小姑娘,愛拉他袖子的小姑娘,愛笑的小姑娘……就要倒在血泊中,他的心竟明顯地抽痛起來。好像又到了她被大雪末頂的那天,就是這樣疼的……
我怎麼了?他想,仰頭望蒼穹。
九雅躺在草垛上,旁邊挨著小獸,已經在輕輕地打著鼾了,不過仍固執地抱著她的一隻胳膊。這個缺乏憐愛的孩子啊……
另一隻手枕在腦袋下,了無睡意。睜著眼睛望星空。今晚月光好,星星不起眼。她執著地數著那些小星星。
“唉……”她重重地嘆氣,扭頭看小獸的大腦袋,“我好想夫墨啊。”又支起身子,去吹小獸腦袋上的軟毛,“小乖,我喜歡夫墨哦,嘿嘿……”
有一處地方,據說多年前風景極好,一地的桃柳,春紅夏綠秋收冬伏,有大小近十個山湖,吸取山地精氣,靈氣四溢。許多有名的遊吟詩人曾在那裡寫過膾炙人口的詩詞,還有某朝皇帝親臨,御賜的額匾……然而這幾百年來,關於那裡的神秘傳說漸多,遊人愈少。景色也日益蕭條,好好的樹木幾乎枯死殆盡,原本的湖泊漸幹,成了黑乎的沼澤。尤其是經常有獵戶有去無返,那裡已成死地。
夫墨慢慢地走去,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