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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餓著肚子……”
“咱們不缺胳膊不少腿,沒得瘟疫也不差那點糧食小錢,這樣不好吧?”讀書人難免不願同這種事聯絡在一起,覺得平白無故來領救濟的飯菜實屬不義之舉。
“沒得病難道不是好事麼?小錢也是錢。別扯有的沒的,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不拿白不拿,趕緊!”
婦人拉著丈夫擠進人潮。
辛珏珩正站在醉仙樓大門前準備開鍋,身旁站了個大嗓門的男人,舉起勺子喊道:“各位別急,人人有份兒,不要搶!要稀飯小菜的來這兒!要米麵雜糧的去那一頭!”
好在民眾雖迫切卻也不至於亂了套發了瘋,這幾天醉仙樓提供的吃食量很足,辛珏珩第一天上任,還算穩得住。
今兒個這稀飯是她負責煮的,熱乎乎香噴噴白糯糯,看上去可有食慾了。
“相公。”婦人扯了扯書生男子的衣袖,“你看那邊那個,盛稀飯的女人。像不像那誰?是我眼花了麼,看那髮髻好像都嫁人了,不能吧……”
男子定睛看去。
“珩兒?!”
☆、紅燒五花肉(1)
歷經一個月的水深火熱,折磨人間的瘟疫終於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晏修韓臨走前並沒有告訴晏桓之。
他在房屋外站了一會兒,裡頭靜靜的,什麼也聽不到。侍候的人出聲詢問,他便上了車。
皇城晏家的宅院相比之下尤為喧囂,孩子的嬉鬧聲始終不間斷,夾雜著婦人們假意友好的歡笑,卻從來沒有給過他闔家歡樂的充實感。
因為,無憂的孩童遲早會長大,就會跟著他們那些心思眾多的長輩,覆上厚厚的面具。
馬車軲轆在崎嶇不平的青石板路上滾動,馬匹腳下發出清脆的踢踢踏踏。簾子被微微撩開,露出一隻白皙秀美的手。
車內的人沒有探出頭,過了許久才收回手。
越行越遠,直至消失。
屋內的夫妻二人渾然不覺。為了慶祝晏桓之平安歸來,辛珏珩決定奢侈一次,做一桌子豐盛佳餚犒勞青山鎮的大英雄。
晏桓之問吃什麼,她的回答只有三個字:肉肉肉!
紅燒五花肉!
買了豬肉回家,辛珏珩讓晏桓之一起刮豬毛,颳著颳著忽然心血來潮道:“桓之,你說咱們自己養豬,好不好啊?”
“然後小狐狸每天都變得很臭很臭,珩兒每天都要聽見院外‘哼哼哼哼’……”
說著,晏桓之拱了拱鼻子,做個搞怪的表情,湊到辛珏珩臉前“啵”了一口。
每日想盡辦法佔娘子便宜是他的宗旨。
辛珏珩笑出聲:“醜死了。桓之,去把豬肉洗乾淨啦。”
晏桓之遵命去洗,辛珏珩將洗完的豬肉放入冷水鍋,煮沸。
“已經開始期待珩兒做的紅燒肉了。”晏桓之道。
“這是我爹在酒樓當廚時的招牌哦,我可是得了他真傳的呢。”辛珏珩自豪道。
晏桓之按照辛珏珩的囑咐切了蔥段與薑片,又做了蔥結,等辛珏珩搞定再放。
沸水中有血沫滲出,辛珏珩將豬肉從鍋中撈出洗淨,放涼至不燙手後劃幾刀子,切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塊。
晏桓之在砂鍋底部鋪上燉肉常用的竹篦子,防止肉皮與砂鍋之後粘黏,整齊地放入蔥姜。
辛珏珩將豬肉皮朝下排好進砂鍋,墊在蔥姜之上,又加入調料,倒入酒,浸滿豬肉邊緣,最後放蔥結。
加蓋,以桃花紙封住砂鍋,用旺火等待燒開。
“這肉的做法來源呀,是有兩個傳說的。”辛珏珩煞有其事道,“桓之聽說過麼?”
“哦?”晏桓之對此很有求知慾,“什麼傳說?”
“據說啊,很久以前有個雲遊四海的大文學家,某日路過一家村莊,便在大樹下乘涼蔽日,不料突然聽得一陣女人家的哭啼聲,抬頭一看,一男子抱著個孩童疾步走來。哭著的是他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文學家見多識廣又懂得些醫術,便好心好意為孩子診斷一番,原是中了署,面色青紫青紫的喘不上氣兒。他……”辛珏珩想了想,“我也忘了做了什麼,總之那孩子哭出了聲,就是好了。後來孩子的父親為報答文學家,留他住了三天。有一次買了兩斤豬肉,用稻草捆著帶回家,去問文學家的口味,卻只聽得那文學家在唸詩,說什麼‘和草整煮透心香’,還以為意思是要把肉和著稻草一起煮,煮透才會香呢,就納悶地照做,整塊肉放進鍋裡悶著煮到九成爛,端上了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