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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南謹才終於將注意力轉向身旁那人,結果見他也正好瞥過來。
蕭川的目光不冷不熱,只有清俊的眉微微挑了挑:“你不餓嗎?”
“我今晚不想吃飯。”她說。
“減肥?”他又破天荒地多問了一句。
他似乎是在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卻讓南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側過身子,想要避開那道敏銳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解釋:“今天沒胃口。”
餘思承這時才插進話來:“那就找個清靜的地方坐坐。”
Chapter 9
她曾是蕭川的女人,這麼多年,到底還是學會了他的不動聲色。
突如其來的暴雨導致全城大堵車。
這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車子在一家看似僻靜的會所門外停下,早有三四個人撐著雨傘候在車外。南謹別無選擇,也只能跟著下來。
會所的設計十分古樸,古色古香的大門外沒有路燈,只掛著兩盞造型精巧的宮燈,在雨幕中發出幽幽的光,恍如電影中靜默的剪影,別有一番韻味。
那光線不算明亮,但也足夠能令她看清門牌上墨色的字。
淮園。
南謹微仰著頭,身體不禁忽然一怔。下一刻,耳邊就聽見那個甘洌的聲音說:“進去吧。”
她回過神來,這才發覺之前替她撐傘的侍者已經走到前面去了。此時此刻,遮在她頭頂上的那把黑色雨傘,正被一隻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握著。
他就站在她身旁,咫尺之遙。
潮溼的氣息中隱約混合著古龍水的氣味,那是一種彷彿比雨水更加冰冷清冽的味道,也是她很多年前十分熟悉的味道。
南謹定了定心神,將目光從門牌上移開,勉強笑了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結果蕭川沒回答,倒是餘思承應了聲:“自己開的會所,平時用來招呼朋友的,就是圖個清靜和方便。對了,上次你妹妹也來這兒吃過飯。”
“南喻沒告訴過我。”南謹跨過大門口的石檻,抬眼望去,只見門後整棟江南園林式的建築,就那樣靜謐地佇立在沙沙的雨聲中。
小橋流水,九曲迴廊,湖心亭在飄搖的燈火中若隱若現。一切都是她兒時的記憶,又彷彿有另一些東西,也是一些遙遠的回憶,不期然地重新躍入腦海中。
“……我老家有一座舊宅院,大概是以前鉅富商賈遺留下來的,是真正的蘇式園林,可漂亮了。”
“你經常偷跑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們幾個小夥伴放了學就喜歡往裡鑽。可惜後來那地方成了保護單位,大門都給封住了,逼得大家只能翻牆。”
“看不出來你還會做這種事。”
“其實我向來很聽話的。只是那園子太美了,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坐在湖心中央的小亭子裡乘涼,聽各種夏蟲的叫聲,看月亮賞睡蓮,那場景……光是想想就讓人回味無窮。”
“小小年紀倒是挺會享受。”
“確實只有年紀小的時候才能這樣啊。後來長大了,誰還能幹出翻牆的事來?”
……
雨水滴落在廊簷階前,密密疏疏,彷彿時光的沙漏,聽得見流逝的聲響。
那樣的對話,大約是在他們最好的時候,可是具體是在哪裡說的,南謹又記不清了。
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而這一世,她面對著觸手可及的園林,自己卻只能做一個局外人,強行壓抑住內心翻湧的酸澀和震撼,不動聲色地微垂下眼睫誇讚道:“真是個好地方。”
因為她不想吃晚飯,侍者便將他們引入專門的茶室。
茶香嫋嫋,配著窗外隱約傳來的絲竹樂聲。其實這樣的光景聊什麼都是不適合的,何更況還是大煞風景的話題。
“李自力說,他不需要我替他辯護。”南謹面前擺著一杯茶,她卻沒喝,只是以一副公式化的態度,轉述今天見面的情形,“他承認人是他有意打傷後再推落下水的。”
餘思承眉峰微動:“哦?他是這麼說的?”
“對。李自力的原話是,即便脫罪了,他也自知活不成。”南謹難掩嘲諷地笑了笑,“他似乎很恐懼,所以寧肯去坐牢。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是被誰逼到這個地步的。”
“你覺得是我嗎?”餘思承也淡淡地笑。
南謹不置可否,視線卻下意識地飄到在場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這人雖然幾次都在場,可似乎